;不过短短半月,曾经风光的韩家就彻底落败,沦落到如今的下场,谁人看了不唏嘘?
叶诗娴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
她闭了闭眼,暗暗长舒口气。
死了好!
谁知道那苏佩儿跟在韩尧左右,有没有给他吹过枕边风,听过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何况,要不是因为她撞剑寻死,事情也不会闹大,父亲更不会被关起来!
叶诗娴心里对苏佩儿十分怨恨,此时看她死了,自然痛快非常!
“堂姐。”叶诗娴上前两步,眼眶泛红,“你也别太难过了,那苏佩儿性情太过刚烈,屡屡冲动行事,连她自己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旁人又能如何?如今死了,也算是——”
“你在说什么?”叶初棠打断她的话,“谁死了?”
叶诗娴一愣:“自然、自然是那苏佩儿啊,难不成,韩尧也——”
她看似神色茫然,实则心里门儿清,就是在探叶初棠的口风。
沈延川特意派了人在门外严加看守,她无法进去看个清楚,确认韩尧到底死没死,就只旁敲侧击,暗中试探。
叶初棠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眸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叶诗娴逐渐心虚,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总觉得叶初棠看自己的眼神里,似乎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她没死。”叶初棠终于开口,“就是孩子没能保住,须得好好休养。”
“什么?!”
叶诗娴顿时愣住,几乎不敢相信,
“可是她刚才明明大出血——”
一旁的叶雲风双手抱臂,轻嗤一笑,嘲讽出声:“怎么听你这意思,我阿姐拼命把人救回来,倒还让你失望了?”
“当然不是!”
叶诗娴条件反射地反驳,想要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
然而她此时心头震惊尚未褪去,再想到那苏佩儿居然如此命大活了下来,简直恨得牙痒痒,哪里还想得出应对的话语?
叶初棠并未过多理会她,转身看向沈延川。
“世子,苏佩儿方才说,那密道之中,似有古怪。”
叶诗娴眼皮猛地一跳。
沈延川凤眸微眯:“哦?”
叶初棠望向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韩家府宅。
“或许,里面有世子想要的东西。”
……
崇元殿。
萧成煊坐立难安,自从沈延川带人离开,他的心思就不在这宫宴上了。
一个随从不动声色地上前,附耳低语。
萧成煊心中一惊,失手打碎了桌上的酒杯。
咣当——!
这动静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无数目光投来。
穆武帝眉心微敛:“成煊,怎么了?”
萧成煊连忙道:“父皇见谅,儿臣一时走神,不小心打碎了酒杯。”
穆武帝眯了眯眼睛。
他这个儿子是出了名的沉稳果决,倒是鲜少见到他这般模样。
似乎猜出了穆武帝心里的想法,萧成煊又补充道:“方才听苏大人说了那些,儿臣心中亦是震惊非常,想着若真从韩家找出了什么东西,那当初叶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