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涛带着七八个心腹马仔,大摇大摆地来到‘十里香’烤肉店。
此刻店里已经坐了许多客人,都是被烤肉的香味吸引过来的。
沈涛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众人一跳。
他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柜台后面,正在算账的陆琦身上。
他带着一行人,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实则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陆老板,生意不错啊?”沈涛皮笑肉不笑,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挑衅。
陆琦抬头看向沈涛,目光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他早就料到沈涛会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昨天晚上,他特意安排何青去打听沈涛从县城回来的消息。
知道他是去县城里搬救兵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
但明白一个道理,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用拳头说话。
“还行,勉强混口饭吃而已。”陆琦淡淡回道,然后继续低头看账本,根本没把沈涛等人放在眼里。
这种无视的态度,致使沈涛更加恼火。
“混口饭吃?我看你是赚得盆满钵满吧!”沈涛怒不可遏,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这些家伙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有的是偷鸡摸狗的惯犯,有的是打架斗殴好手,还有的是输红了眼的赌徒。
他今天带来这些人,都不简单。
除却之前那个被陆琦开枪打伤的倒霉蛋,其他几个都是太平镇周围出了名的无赖。
那个留着八字胡的叫徐通,是镇上出了名的‘消息灵通人士’。
据说就没有他打听不到的消息,平时靠着倒卖情报,给人当托儿过活。
他个子不高,长相还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站在徐通旁边那个身材矮胖,一脸横肉的,人称肥猪,是镇上屠户的儿子!
平日里帮着家里杀猪卖肉,也经常跟着沈涛一起欺行霸市,收取保护费。
他力气大,下手狠,是沈涛的得力打手之一。
另外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高个,名叫猴子,是镇上有名的惯偷。
据说他身手敏捷,动作极快,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今天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双手插在袖子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还有那个五大三粗,一脸凶相的寸头男,名叫铁头,是镇上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坐过两次牢,每次都是因为打架斗殴进去的。
他力大无穷,头脑简单,是沈涛手下的头号打手。
站在最边上那个贼眉鼠眼的叫二狗子,也是镇上出了名的二流子,好吃懒做,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他平时就靠着给沈涛跑腿打杂混口饭吃,是沈涛的忠实狗腿子。
只见他一挥手,带来的七八个手下立刻开始行动。
他们有人直接一屁股坐在空桌子上,将腿高高翘起,挡住其他客人的去路。
有人则装作挑选烤肉的样子,却故意将肉串弄得满地都是。
还有几个甚至直接伸手去拿食客桌上的食物,吓得几个胆小的顾客惊叫连连。
整个烤肉店里,顿时乱作一团。
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被这群无赖的到来破坏殆尽。
“哼!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沈涛点燃一根烟,再次对马仔们使个眼色。
那几个家伙立马会意,纷纷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东西,竟然是几挂鞭炮!
“你这是干什么?”
赵玲玲见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呵斥。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们的烤肉店添点喜气。”沈涛狞笑着说道,“陆老板,你不是喜欢热闹吗?今天我就让你热闹个够。”
说完,他从一个手下手中接过一挂鞭炮,作势就要点燃。
“住手!”陆琦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道。
他虽然早有准备,也没想到沈涛竟然会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鞭炮要是点着了,不仅会吓跑客人,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损害烤肉店的生意。
毕竟在东北,办白事才会放炮。
“怎么,陆老板怕了?”沈涛得意地笑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沈涛,你别太过分了。”陆琦脸色凝重地说道。
他没想到,沈涛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过分?我这还算过分的?”沈涛说着,竟然真的掏出火柴,准备点燃鞭炮。
他一边划着火柴,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陆琦:“我就过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随即火柴划过,一簇火苗冒了出来。
火苗舔舐着鞭炮的引线,发出呲呲的声响,仿佛死神催命的鼓点。
沈涛脸上露出笑容,他得意地看着陆琦,眼神中充满挑衅和报复的快感。
他要让陆琦知道,跟他沈涛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周围顾客被吓得惊叫连连,纷纷起身躲避,生怕被鞭炮误伤。
一时间,烤肉店内乱作一团,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地面上满是狼藉。
赵玲玲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陆琦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陆琦,怎么办?”
陆琦却是一脸平静,他轻轻拍了拍赵玲玲的纤手,示意她放宽心。
然后,他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自制的火铳,枪身黝黑,泛着冰冷的光泽!
这是陆琦准备下一次进山前,特意找村里的铁匠新打造的,花了不少钱。
诚然比不上猎枪的威力,在近距离射击下,也足以让人丧失战斗力。
陆琦将火铳握在手中,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沈涛。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随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沈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鞭炮,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陆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哈哈哈,我就不滚怎么了?有本事你出来咱们比划比划!”
沈涛不管不顾,还在那儿猖狂地笑着,仿佛料定陆琦不敢对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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