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办好各种手续,交接工作后,公司给她放了三天的假。
她心情郁闷,在街上漫无目的逛。
大概是冤家路窄,秦秘书碰上了和沈初一正一起逛街的桑海凝。
桑海凝自然也看到了秦秘书。
不过她并没有跟秦秘书说话的打算,只当看不见。
秦秘书直接拦住桑海凝的去路,“桑小姐!”
桑海凝这才看向她,状似惊奇道:“秦秘书?好巧!你也来这里逛街?”
“是啊,这还是拜桑小姐您所赐。”秦秘书皮笑肉不笑。
“这说的哪里话?”桑海凝微微挑眉,“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妖,越了本分?”
之前秦秘书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容绍钦的事向她挑衅,虽然她并不吃醋,但也心烦。
尤其是瞧见秦秘书总是明里暗里在她面前作妖,她要是继续忍,那真成了忍者神龟。
更何况,她已经警告过秦秘书,事事不过三。
秦秘书不长记性,还来怪她?
真是好笑!
桑海凝看向秦秘书的视线,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秦秘书笑意维持不住,语气森冷,“桑小姐,你很得意?”
桑海凝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像你这样的人,我曾经也遇到过,都擅长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像阴沟里的蛆一样,只会恶心人。踩死一条蛆,我还嫌脏了自己的脚,何来得意?”
“你...”秦秘书面色铁青。
沈初一上下打量秦秘书,了然道:“哦,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三番五次想勾引人家老公的三儿吧。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可能有灾祸,劝你多积德,不然容易倒霉。”
秦秘书表情扭曲,“我和桑海凝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插嘴?”
啪!
利落又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秘书捂着脸,难以置信望着桑海凝。
桑海凝甩了甩胀痛发热的手,又抽出纸巾,垂眸擦了擦,“你挨这一巴掌,不委屈,还是安分守己的好。也就是我,如果是别人,早就把你从公司赶出去了。如果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就丢了工作,得不偿失,劝你好好珍惜现在。”
秦秘书喉咙一哽,不敢再说话。
她不能否认,桑海凝这个容太太很有话语权。
桑海凝一句话,就能把她炒鱿鱼。
容氏集团的工作很体面,一旦她被辞退,以后再想找同样好的工作,难上加难。
“桑海凝,我们没完!”秦秘书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离开。
沈初一无语道:“你家老公可真会招蜂引蝶,赶走了一个洛清瑶,又来了个姓秦的秘书。”
这时,沈初一望向桑海凝的身后,突然啧啧两声,“你势均力敌,沾花惹草的程度不亚于你老公。”
“嗯?”桑海凝顺着沈初一的视线望过去。
突然发现,温也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
他外面罩着一身黑色风衣,鼻梁架着金丝眼镜。
修长指尖夹着香烟。
模样温润如玉。
比起大学时,温也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稳重。
桑海凝很自然地走过去,跟温也打招呼,“出来逛街?”
温也怕烟味熏到桑海凝,将烟头碾灭,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随即扬起温柔的笑意,“嗯,随便出来逛逛,你跟沈初一出来玩?”
“温大帅哥。”沈初一也走过来,冲着温也摆了摆手。
温也笑道:“这么多年,你可是一点儿都没变,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你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叫的不对吗?”沈初一挑眉,“你觉得自己不帅?”
温也轻笑,“还好,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
沈初一望向桑海凝。
桑海凝毕竟结婚了。
而温也还是桑海凝的前男友,总归要照顾到桑海凝的情绪。
不过倒是沈初一多虑了。
桑海凝并不困扰。
相反,桑海凝很坦荡地应了。
温也带着她们去了一家西餐厅。
餐点上全后,温也说:“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绍钦的绯闻,照片里在他旁边的女人,我认识,是绍钦身边的二秘,就是刚才跟你们说话的那女人。”
这个时候,温也突然提到这种话题,沈初一觉得很微妙。
但她低着头,没说什么。
桑海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像是说平常事一样,淡然平静,“我知道。”
温也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你知道?”
“嗯,她几次使坏,我就让绍钦把她调走了。”桑海凝吸了口果汁。
“你还是跟大学那会儿一样,心软。”温也弯眸笑,“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位秦秘书估计就不是调岗的下场。”
“秦秘书到底也没影响到我,凡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免得狗急跳墙,得不偿失。”桑海凝满不在乎的模样。
温也疑惑,“你一点儿都不生气?”
“嗯?”桑海凝像是不解,“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不值得的人生气?”
“你和绍钦是夫妻,秦秘书显然对你老公有心思,你就不吃醋?”温也忍不住笑。
桑海凝想到,曾经容绍钦也问过她这个问题,故而她还是一样的答案,“我想我吃醋了。”
沈初一微妙的视线扫过桑海凝。
信她的鬼。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秦始皇,也不愿意相信桑海凝吃醋。
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中途,桑海凝去了趟洗手间。
温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桑海凝,直到桑海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随即,他和沈初一道:“海凝似乎并不喜欢绍钦。”
沈初一喉咙一噎。
沉默三秒,她装傻道:“怎么会呢?海凝和容先生夫妻感情好得很。”
温也嗯了声,垂头没再做声。
沈初一却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小时后,温也同她们告别。
回去的路上,沈初一边开车,边和桑海凝说话,“当初你和温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话说你貌似一点儿都不避嫌。我要不是你朋友,我真看不出来你跟温也曾经有过一段。”
“这不有你在?”桑海凝淡淡道,“你在,就没什么可避嫌的,况且我和温也又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