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还没放假吗？怎么就来魔都了？”
江照说这些，就是想要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别的不说，同一个学校的学生，这个亲近感可能不大，但至少也有一点。
“而且听你口音应该不是魔都人才对，倒像是杭州那边的。”
童锦诚这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一一回答了江照的问题。
说自己女友是魔都人，来魔都是因为女友的一个男闺蜜摔断了腿，两人一起过来看一眼。
这个回答，童锦诚说出来是很不好意思的，脸颊都在发烫。
他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很舔，怕不是要被面前的这个学弟嘲笑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
江照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不管童锦诚的回答是什么，他都不会太惊讶。
在童锦诚被甩之前，他应该也是挺傻的，可以理解。
他一直等到做出了“江南第一深情”这个账号，才变成了大众熟知的那个样子。
两人又尬聊几句，江照就进入了正题。
“其实我今天来，原本是打算给公司招主播的。”
说话的时候，江照看着童锦诚的眼睛，几乎已经是明示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好是社交最舒服的距离，不会给童锦诚过大的压迫感。
“说来有趣，刚刚看到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当然，言语间要是有冒犯，请别见怪。”
童锦诚立刻表示没关系。
江照这才继续道：“不知道你发现没有，现在的抖声，总能刷到教男生怎样去爱女生的视频，但我觉得，爱是相互的呀，爱人先爱己。”
“但并没有人教男生要怎么样爱自己。”
“所以如果有这样一个账号，传递的是这样的一个价值观，也许在流量为王的时代，能杀出去，就算被骂了，那也吸引到一波流量。”
童锦诚似懂非懂。
江照补充道：“但现在还不行，要让用户接受这一观点，流量才能变现，在这之前，那就是纯挨骂的，真正要做到这一点，至少也是一年后了吧。”
江照说这个，就是在提醒对方，如果你自己做的话，前期很难熬，只能迎来无休止的谩骂。
但要是签了公司，至少有公司作为兜底，前期肯定会发底薪的。
嗯……江照还没有说自己打算签他，这一切只是铺垫。
当然，江照大可以找别人做这个内容，但前世这个领域只有他杀了出来，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找别人说不定这个赛道就废了。
虽然概率很小，但并不为零。
而且剽窃别人的创意之后，就把别人踢出局，也很没品。
“我很喜欢一句话。”
“十年舔狗无人问，一招风流天下知。”
“你觉得呢？”
江照还在微笑，却伸手给童锦诚递上一张名片：“我认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这上面有我联系方式，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
看对方的眼神，江照就知道，他能明白。
毫无疑问他是聪明人，应该也知道一个人单打独斗有多难，所以，接受江照的邀请，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
两人再聊了一阵，越说下去，童锦诚的眼睛就越亮。
江照适时结束了谈话：“好了，我也该走了，希望你能考虑，还有……后会有期。”
……
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童锦诚有些感慨。
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呢？甚至看到名片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江照是谁了。
红鲸传媒的总裁，网传和抖声的幕后老板是同一人，红鲸传媒的各项待遇，都是同行之间最好的。
他也知道江照说自己是浙大的，这句是假话，但没关系，他自己也深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道理。
只是，他真的要试一试吗？
他所在的公司效益不好，一直在降本增效，据说还要裁员。
一想到之前小颜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他就觉得，自己再怎么样也该争出一口气来。
小颜的三观他不认为是正确的，围观群众的三观也不见得是对的，既然这样，他就试着，发个声吧。
他已经决定好了。
……
路上，南宫烨有点看不懂了。
“江照小儿，我问你，你在打什么哑谜啊？”
他觉得江照之所以不愿意和餐厅经理多说，就是不想放跑刚刚那个男生。
但，为什么呢？
他知道江照应该是看见了对方身上的优点，但优点是啥？
不过是帅了亿点罢了，这有什么的？出卖色相都不如让江照上。
当然，这话他没有当着江照的面说。
江照没有卖关子：“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点而已。”
随后他就把上辈子，祖师爷的情况说了一下。
南宫烨恍然大悟：“嗷，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你这一举动赚不赚钱还是其次，主要是你想改变现在的主流思想。”
“蛙趣，你有点厉害啊，还没看出你挺有社会责任感的诶。”
“应该是不想让罗筱筱这样的捞女再攀上别人吧。”
前面两句夸奖，虽然有些夸张了，但江照觉得还挺受用，但最后一句是什么鬼？都说了不要再提罗筱筱了。
江照的眉头跳了跳：“行了行了，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吧，我晚上就回去了。”
“啧，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呢？行吧行吧。”
众人来到魔都最大的一栋购物大楼，亲眼看见了两千块的橡皮和一千八的铅笔。
南宫烨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刚查了一下，这栋购物大楼是宋氏的产业诶。”
江照：“是又怎么样？和我，和宋玥都无关。”
南宫烨：“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毕竟等以后嫂子上位，那就有关了。”
其实大概率还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这种大家族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也很难解释。
宋玥不可能把所有产业都抓在自己手上，这等于想要三十岁就把自己累死，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