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大夫,你真的有把握?有多大的把握?”
看到苏尘说的如此坚决,葛洪斌心中一怔,疾步走到了苏尘近前,小声地问了一句。
“葛院长,若说十成把握那是不可能的,七八成还是有的。”
“呵呵!人不大口气不小,不要以为学了点书本上的东西,就成神医了,一个合格的医生不但要有理论知识,还要有丰富的临床经验,陈司令现在的病情,别说你,就是京都医院的专家们也没人敢说有七八成把握……”
“真有七八成把握?”
没有理会吴教授的质疑和指责,葛洪斌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在看到苏尘点了点头之后,葛洪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小苏大夫我相信你……”
“葛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跟着他胡闹吗?”
不等葛洪斌把话说完,吴教授就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来的路上葛洪斌和吴教授交流了陈司令的病情,两个人一致认为陈司令这病除了保守治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这才没过一会,葛洪斌怎么就改变了主意,竟然跟着一个毛头小子胡闹了起来。
看着吴教授的气愤的模样,让葛洪斌不由想到了当初在胡铁山家自己的样子,如果不是前几天在医院里面遇到了胡铁山,估计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和吴教授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恶劣。
急忙来到了吴教授身前,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你没有骗我吧,他真的有那个本事,不过就算是他把那个人的心脏病治好了,也不代表他可以……”
等到葛洪斌说完之后,吴教授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苏尘,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苏尘能够治愈陈庆文的多年顽疾。
“咳咳!吴教授葛院长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陈庆文皱了皱眉头,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苏尘的话语,敢不敢赌一把!忽然他发现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吴教授态度改变了不少,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吴教授和葛洪斌互相对视了一眼,葛洪斌走到陈司令身前,将刚才和吴教授说的话讲了一遍。
“嘶!”
听完葛洪斌的话,陈庆文、陈建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甚至连在一旁对苏尘信心满满的武昌友都愣了一下。
“好!既然小苏大夫有七八成的把握,那我就赌一把,赌赢了以后就不再受病痛折磨了,赌输了以后也就不再受病痛折磨了,小苏大夫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
“不行,爸爸你不能冒险,这件事情组织上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陈庆文的话吓得陈建功脸色煞白,连声阻止。
“放屁,老子自己的身体老子还不清楚,与其这样活受罪,还不如赌一把,另外你们也不要瞒着我了,前些天你们和军区医院院钱医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然你以为老子为什么要回来,老子就算死也要死在老家这块土地上……”
陈庆文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如果不是动不了,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陈建功张了张嘴,没想到父亲已经知道了,可这样也不能……
“建功你就听你父亲的吧!这段时间我经常看到你父亲独自坐在窗前落泪……”
就在陈建功还想劝说的时候,朱美珍从楼下走了上来。
最后无奈的陈建功不再劝说,转而来到了苏尘近前。
“苏大夫我求你一定要尽心尽力,把父亲的病看好,我给你磕头了。”
“陈大哥你别这样,既然陈司令同意让我治疗,我肯定会尽心尽力,不过你们也要清楚一点,医疗上没有人敢保证百分百成功,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尽百分百的能力。”
现阶段陈庆文的身体非常虚弱,根本承受不了手术带来的风险,略微思索了一下,苏尘将十枚山楂丸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拿出笔开了一张药方。
“陈司令,这药每天一丸连服十天,中药煎好后早晚各一次,连服半月,等半月之后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动手术把体内的弹片取出来了。”
又是山楂丸,这玩意真的有那么好用,还是说真的是他秘制的。
看到苏尘拿出来的山楂丸,葛洪斌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天在胡铁山家,苏尘同样拿出来的是山楂丸,不由盯着桌子上的山楂丸陷入了沉思。
半个月!
吴教授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不过想到葛洪斌讲述的事情,他心中很快有了打算,那就是半个月之后一定要来看看,看看这个能让葛洪斌改变态度的小医生是不是真有本事。
简简单单地在陈司令家吃了一顿饭,苏尘和武昌友离开了陈司令家。
“小苏大夫反正也到这了,我们去农场一趟吧,顺便给大家做个检查。”
想了想,这也快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苏尘也就没有拒绝。
“小苏大夫老团长的病真的能治好吗?我刚入伍的时候,我就跟着老团长,后来团长变旅长之后我还跟着他,再后来又成为了师长……不过这些年我一直叫他老团长……”
一边开着车,武昌友一边讲述着当初跟随陈庆文参加战斗的事情。
……
一路上跌跌撞撞,林菀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脑海中全都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可恶的嘴脸和恶毒的话语。
“你这个丧门星,滚出我们村!”
“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现在你竟敢偷汉子,你给我滚!”
“你这个白虎星转世的坏女人,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又想祸害我儿子,打死你这个贱货!”
“你还有脸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如果不是你勾引大根,他怎么可能半夜去你家!”
……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尖刀,不断刺向她的心脏,脚下一只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赤脚走在布满砂砾的路上,一道长长的血脚印向着远处延伸。
林菀莹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迈着机械的步伐,两眼无神的朝着前面前进着。
忽然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林菀莹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浑浑噩噩。
“娘!女儿不孝,连您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女儿也想听娘的话好好活着,可他们偏偏不让你的女儿活着,娘你等着,我来找你了。”
站在河边,林菀莹喃喃自语的说了几句,仰起头看着天空,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最后露出一丝决绝的神色,用力朝着湍急的河流中跳了下去。
“小苏大夫我替那个朋友谢谢你,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那个朋友过的是什么日子……”
坐在吉普车上,苏尘一脸笑容的望着武昌友,强忍着笑意。
对!对!对!你有一个朋友,因为肾不好,影响了两口子之间的感情……
“小苏大夫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药真是我替朋友问的,不相信的话……”
“武场长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的话,我是真的相信那个人是你的一个朋友,而且还是非常要好……不好那边有人跳河了,快!快快点!”
看着武昌友那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苏尘把脸转向了窗外,正想调侃两句武昌友,忽然看到远处一个女人从河边跳了下去,立刻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哪!哪呢!”
武昌友用力的踩了一下油门,吉普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很快就来到了苏尘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