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答应林菀莹自己步行回到靠山屯,但有了刚才的事情,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路闭着嘴巴回到了靠山屯。
“林姐姐,弟弟事情办好了吗?”
“瑶瑶姐,事情已经办好了,林姐姐的户口已经落户在了靠山屯。”
“真是也太好了,林姐姐以后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
白佩瑶拉着林菀莹的手说说笑笑的走进了房间。
时间一晃和陈庆文约定的时间到了,早上苏尘刚起床,正在院子里练习拳脚,武昌友就开着车来到了靠山屯。
“你等我一会,饭马上就做熟了,吃了饭再去也不晚!”
“哎呀我这不是等不及了吗,我也没吃饭呢,路上再吃,路上我给大肉包子。”
说完武昌友不由分说拉着苏尘就走出了院子。
一路的颠簸,终于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陈建功东张西望的站在那里,看到武昌友的吉普车开了过来,陈建功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近前。
“武大哥,苏大夫你们来了,快点进来吧,苏大夫你开的药简直神了,我父亲自从吃了你的药,那是一天比一天好,刚才接到武大哥的电话,他就要到门口等着你们,不过我妈没让他出来。”
陈建功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带着苏尘他们进了大院。
“哈哈哈!苏大夫多亏了你,这几天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快点进来,建功别傻站着了,赶紧倒茶,小武你随意,想喝茶自己倒去。”
“老团长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后娘养的了,我也是客人啊,你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倒茶呢。”
武昌友一脸委屈的看着陈庆文,又看了一眼苏尘,顿时感觉自己失宠了。
“滚犊子,信不信我用这四十二码大皮鞋把你踢出去。”
陈庆文丝毫没有在意武昌友的碎碎念,拉着苏尘走进了客厅里面。
让陈庆文坐在沙发上,苏尘仔细的给他检查了一遍。
“陈司令,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实施手术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当然您也可以不手术,再继续吃一段我开的那些药,撑几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检查完了之后,苏尘给陈庆文两个建议,第一个肯定会有一定的风险,第二条相对于保守,不过几年之后,在想动手术取出弹片那就不可能了。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上一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已经联系了军区医院,一会我们过去你直接动手就行了。”
陈庆文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仿佛把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这个时候,吴教授和葛院长两人也来到了陈庆文家。
“真是不可思议,小苏大夫我对上次的态度向你道歉,小苏大夫你做手术的时候,我能不能再一旁观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当吴教授看到陈庆文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了前段时间那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由啧啧称奇,同时提出了想要观看苏尘动手术的请求。
“吴教授您是医学界的前辈,有您在旁边指导,相信陈司令的手术一定会非常完美的。”
“咳咳!那个还有我,我也想在旁边观看。”
葛洪斌心中也感到非常震惊,如果说胡铁山那只是一个意外巧合,那么陈庆文这又怎么解释,说不定这年轻人真掌握着一种非常厉害的药方。
很快在陈庆文的安排下,众人一同来到了军区医院。
得知陈庆文要做手术取出身体内的弹片,军区医院的几名专家也赶了过来,刚开始还以为是吴教授主刀,后来才知道主刀的竟然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
在几名专家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也跟着进入了手术室。
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手术,两块弹片终于被取了出来。
“小苏大夫上一次我就想让你去县医院上班,这一次我正式的邀请你到县医院,最起码给你一个科室主任的职位。”
“小苏大夫别听他的,给我到省医院,以你的医术,我保证不出两年,你完全可以享受副院长的待遇。”
离开手术室之后,葛洪斌和吴教授拉着苏尘的手,眼睛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
“葛院长,吴教授,谢谢你们的好意,但靠山屯的乡亲们更需要我,在我没去靠山屯以前,那里的乡亲们只能小病靠扛,大病靠命,很多人就是因为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期,把小病拖成了大病,伟人教导我们说……”
“小苏大夫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觉悟,确实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在县医院还是在省医院,还是扎根在农村,都是为了人民服务,都是为了救死扶伤,不过小苏大夫你有此医术也不能埋没在农村,这样如果我们医院里面有需要,还希望小苏大夫你能帮忙会诊……”
现在这个时代,你只要把逼格提高,哪怕你只是一个捡破烂的,那也是为民服务,苏尘的一番话让葛洪斌吴教授深感钦佩。
又等待了半个多小时,陈庆文醒转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任何不适,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和吴教授他们闲聊了几句,苏尘实在是受不了他们那炽热的目光,和如火的热情,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军区医院。
……
一转眼,种下去的麦子已经变成淡黄色。
“小尘啊这一次多亏了你,你看这块麦子长得多好,不相信科学还真不行,看样子这优质高产的种子比那边的地多产一倍都不止,再过几天差不多就该收割了,今年的日子应该比往年好多了。”
站在麦地前面,杨大壮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
在杨大壮身边还有几个村里的老人,一个个眼含热泪的看着那散发着香甜气味的麦穗,仿佛看到了过年时吃着白面馒头,吃着热气腾腾的肉馅饺子的画面。
“杨叔咱们的日子肯定是一年比一年好,等明年咱们再把那边的荒地开垦出来,就又多了百十亩地,一亩地按照六七百斤来算,还几万斤呢,就算上交一半的公粮,咱们还能剩下好多。”
“你说的不错,以往每亩地的产量也就三百来斤,二百斤要交公粮,还要留下一部分当来年的种子,基本上每个人只能分到十几二十斤的,今年这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杨村长,杨村长!刚才乡里来人通知让你明天去乡里开会,说是秋收动员大会。”(因为东北这边是春小麦,每年三四月份开始种植,八九月份收割,就算是秋收吧)
听到乡里要开会,杨大壮心里咯噔一下子,每年这个时候不光是秋收动员大会,还是每个村子分配公粮任务的会议,今年靠山屯肯定是丰收了,千万别整什么幺蛾子啊!
第二天一早,杨大壮来到了清河乡乡政府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面,已经聚集了十来个村长,一个个在那吧嗒吧嗒抽着烟斗,整个会议室里面烟雾缭绕,好像到了仙境一般。
“杨村长来这边坐,我怎么听说你们屯子的小麦长势喜人,还是什么优质高产的品种,你这个家伙可不仗义啊,有这么好的种子竟然不想着我们,竟然自己躲起来吃独食。”
看到杨大壮走进会议室,黄家沟的村长对着他招了招手,等到杨大壮走过去之后,他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没有,你别听人们瞎胡说,这都是没影的事,那块地是今年刚开荒开出来的,所以长得比较好一点,哪有什么优质高产的事情。”
听到黄村长的话,杨大壮感觉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连声否认自己种植了优质高产的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