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柠等人也都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就见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人,发了疯似的尖叫一声。
在我们注视之下,她以一个十分夸张的姿势上前,瞪着眼睛盯了宿舍楼片刻。
然后,一边浑身抽搐,一边对着宿舍楼的大门说起话来。
不时还点点头,好像在跟空气对话似的。
“她在跟谁说话啊?”
“学长,我害怕!”在场众人见状脸都白了,有两个胆小的女同学,直往任彦怀里钻。
“没事没事,大师一定能解决的。”任彦一边安慰,一边伸出咸猪手搂住两人,还不忘瞥我一眼,
“哼,让你看的时候,你也不说话,还得真大师出手才行!”
我盯着那浑身抽搐的中年妇人,笑而不语。
说实话,这演技有点拙劣。
估计也只能骗骗清澈的大学生了。
“好,我明白了。”这时,中年妇人已然对话完毕,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浑身也不再抽搐了。
“大师,怎么回事?”任彦询问。
“是个女学生,当初吊死在这里,阴魂一直不散。你们那天进去,惊扰到了她,自然被缠上!”中年妇人煞有其事道。
“对对对,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就是个红衣女鬼!”
“没错,我也是!”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那要怎么处理?”任彦追问。
“她刚刚说了,要你们跪在这里供香烧纸,连烧七天。”中年妇人回答道。
“七天?”众人面面相觑,都傻眼了。
他们平时要上课,哪能抽的出七天的时间来?
更何况,跪在这里七天,他们腿不得跪断啊?
“大师,有没有别的办法?”任彦面露苦色,“比如说,你能不能出手把她给灭了?”
“诶,此话不能乱说!”中年妇人脸色一沉,连忙捂住任彦的嘴,
“红衣厉鬼,岂是能随便灭的?
且不说消灭她的难度有多高,单说她身上的因果,也不是我等能承受的!
要是让她听到这话,你非得被弄死不成!”
任彦闻言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那总不能真的让我们跪七天吧?”其他人都嘀咕起来。
“大师,再想想办法吧!”任彦也小声恳求。
中年妇人低着头,似是思索了片刻,才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我来帮你们在这里供香烧纸!”
“真的?”任彦大喜。
“当然,不过我留在这里七天的话,就得付七天的报酬。我的收费你也知道,很高的。”
“没事,我有钱!”任彦立马拍拍胸脯。
“哇,学长好阔绰!”
“学长好帅呀!”学妹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叹。
任彦受用极了,高昂着脑袋。
“行,大概七万块,你先给五万作为押金,剩下的最后补款。”中年妇人开口。
“七万??”任彦脸色唰地一下就僵住了。
本来还以为,收费最多几千块,所以他才敢在学妹面前装逼。
可没想到中年妇人一开口,就报了个七万块!
要知道,他家也就是个中产家庭,何况他现在还在上大学,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能不能少点?”任彦涨红着脸问道。
“概不赊账。”中年妇人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没钱我就走了。”
“别别别!”任彦顿时急了,也顾不得面子,跟身边的人商量道,
“同学们,我最近钱都投进股市了,暂时拿不出现金来。
要不这样,咱们凑一凑,先凑个报酬出来,等我到时候炒股赚了,再请大家喝酒!”
众人闻言瞬间没了热情。
没钱还装什么王老五?
刚刚还在任彦怀里的两个女同学,也没好气地退开了。
但,不满归不满。
为了解决闹鬼的事情,大家还是得掏钱。
于是,就在那东一笔西一笔地凑了起来。
中途还有人喊顾柠一起出点钱,顾柠犹豫了一下,竟是真的摸出手机。
“别。”我抓住她,冲她摇头。
“嘿,你就是怕我们的钱都给了真大师,自己捞不到油水了是吧?”任彦立刻指着我大骂。
我也没跟他解释,只是看向中年妇人,抱了抱拳。
“道友看着面生啊,哪门哪派的人?在道盟登记过吗?编号是多少?”
听到我这一连三问的架势,中年妇人眼中显然闪过一抹慌乱。
可也只是片刻,就理直气壮道:“我凭什么回答你?你倒是显得头头是道的,装的像那么回事。”
“别理他!”任彦说着又看向顾柠,“学妹,我们都凑够四万多了,就差你那一份了,你要是不出钱,难道等着大家一起出事吗?”
“我……”顾柠看了看任彦,又看看我,很是纠结。
见此情形,中年妇人有些着急,直接把二维码亮给任彦。
“四万就四万,谁出了钱我就会在香火上写谁的名字。至于没出钱的,那我就不管了。”
“那也行!”任彦也是不想再跟顾柠拖延,就把钱转了过去。
“这是我家祖传的罗盘,还有这个是魂幡,这些是黄纸。”中年妇人从包里摸出一大堆东西来,交给任彦,
“你们先在这里烧纸,我去车上取点法器,十分钟回来。”
“好!”任彦点点头。
“学长,她不会卷咱们的钱逃跑吧?”见着中年妇人快步离开,有人忐忑问道。
“放心,那是我托关系找的熟人。更何况,人家祖传的罗盘还在我们手里呢。”任彦笑了笑。
就按照中年妇人的指示,拿着魂幡,在宿舍楼门前烧起纸。
其他人也凑上去帮忙。
“学妹,你自己不出钱的,到时候那只鬼还缠着你,你可别怪我们哦。”任彦还烧着纸,还不忘阴阳怪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