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化工厂的路上,我想到婆婆逼着自己的儿媳妇出轨的事,我是愤怒不已。
我挥起右拳对着路边一棵小腿粗的杨树猛击过去。
我的拳头打在杨树上,发出“咔擦”一声,杨树瞬间折断,倒在地上。
师父停下身子眯着眼睛向我看过来,他对我说了一句“铁柱,你有些不对劲。”
“师父,我是听了发生在李楠身上的事,内心感到很气愤。”
玉树师叔听了我的话,也是对我说了一句“赵铁柱,你确实不对劲。”
我疑惑地看向两个人问了一句“我,我哪里不对劲?”
“我能感受到你的身上有暴戾之气存在,以前你的情绪并没有这么暴躁。”
听了玉树师叔的话,我也感觉自己的情绪是有问题的。遇事,我能忍则忍。现在遇事,但凡受点委屈,我的脾气就会变的很暴躁。
师父又对我说了一句“我常跟你说,修道先修心,若是一个人的心态发生问题,修为不仅会停滞不前,还容易走火入魔。”
“师父,我以后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在去化工厂的路上,师父对我进行了心理疏导,听了师父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有多么严重。
我们一行人来到废弃的化工厂,眼前是一片荒凉,不仅院子里长满一人高的杂草,厂房的楼盖上还长出不少树木。
这个厂子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一万平米大,周围是红砖砌的高墙,高约两米。四栋厂房,一栋办公楼,院子里面摆放着不少生锈的铁罐子。
“这个化工厂当年可是咱们江东市的明星企业,专做化肥,销往全国,出口对面的高丽国。当时在工厂上班的工人,差不多有一千多人,大家是三班倒制度。那个时候能来这化工厂上班,家里都有点关系。二十年前,这个工厂黄了,员工们都下岗了。”
“师父,这么好的工厂,怎么就黄了呢?”
“当初黄的明星企业不止这一个,工厂设备老化,无法提高生产效率,工厂一直亏损,那就要被淘汰。只有工厂不断改革创新,才能生存下来。简单地解释一下,咱们就说割水稻。人拿着镰刀,一天累死累活,才能割一亩地。水稻收割机,小型的机器一天收割二三十亩,大型的机器一天收割一百多亩。”
听了师父的话,我瞬间就明白了。
我们走到办公大楼,在一楼大厅的房梁上,看到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
在大厅的地面上,我们看到纸灰,香灰,还有两根燃烧成一半的白蜡烛。
在这大厅里面,还放置着一头纸扎的老黄牛,在老黄牛的背上,披着一件红色外套,一条黑色裤子,还挂着两双泛黄的白色运动鞋。
我仰着头看了一眼挂在梁上的麻绳,我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寒气从地底下钻出来,钻进我的身体里,然后我就觉得很困。
我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耳边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
当我睁开眼睛时,周围的天已经彻底变黑,我看到一年轻女子哭哭啼啼地走进这栋废弃的办公大楼。
女子的右手拎着一根麻绳,左手拿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凳。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外套,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灯笼裤,脚上穿着一双泛白的运动鞋。
女子将凳子放在地上,她踩在凳子上,将麻绳穿过房梁,系了一个死扣。
当女子将头挂在麻绳上,用力地将脚下的凳子给踢开了。
我想要对女子喊一声“不要”,可我根本就喊不出话来,嗓子像是被别人给掐住了。我的身子动不了,就像被人点了穴。
“赵铁柱,赵铁柱,你怎么了?”吴迪见我站在原地愣着神,他用手对着我的身子拍了两下。
我缓过神后,瞬间就回到现实。
“师父,我刚刚看到了,看到那女人自杀的画面,她是在晚上自杀的。她上吊的时候,身上就穿着牛背山驮的那套衣服!”我用手指着牛背上的衣服念叨一句。
师父,玉树师叔,吴迪一同看向那头纸扎的老黄牛。
“你是怎么看到的?”吴迪疑惑地看向我问道。
“刚刚,我突然很困,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天就黑了......。”我将刚刚发生的事,对他们三个人讲述一遍。
三个人听了我的话,觉得这事虽然扯淡,但他们相信我说的。
“苟师叔,为什么赵铁柱能看到这些?”吴迪疑惑地问师父。
“女鬼上吊死在这里,魂魄和意识也是留在这里,刚刚赵铁柱能看到那一幕场景。绝对不是鬼附身,应该是女鬼的一缕意识进入到赵铁柱的身上。虽然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我觉得是这样。”
我指着老黄牛问师父“师父,女人出殡,要烧黄牛,男人出殡要烧白马,这是怎么一回事。再就是这头黄牛没有烧,驮着死者生前的衣服又是怎么一回事?”
“人死后男人烧白马,女人烧黄牛,有两种解释,第一种解释,在周易中,男性被定义为乾卦,代表阳。而乾卦所对应的动物是马,颜色为白色,因此男性死后烧白马以记之。女性被定义为坤卦,代表阴,坤卦所对应的动物是牛,颜色为黄,因此女性死后烧黄牛以记之。还有一习俗与民间传说有关系,有一种说法是男性死后骑白马以求升天,。女人因为生前生理原因,经血弄脏河水和井水,需要黄牛去喝脏水,以免在女人进入阴曹地府后因浪费水资源而被阴间处罚。”
“这头纸扎的黄牛没有被烧,驮着死者生前穿着的那套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猜测死者死在这里很长时间才被发现。死者被发现后,三魂七魄已经离体。死者的家属将老黄牛开光放在这里,并将死者生前穿着的衣服,裤子,鞋子搭在牛背上,是想让这老黄牛把那死者的魂魄从这个地方带出去。这个办法可不可行,没有任何依据。”师父摇着头对我说道。
这办公大楼一共就两层,我们上到二楼转了一圈,二楼的墙上出现很多诡异的涂鸦,无脸女,长着锯齿状牙齿的小孩,没有脑袋的裸体女人,地府鬼差,骷髅架子。
望着这些诡异的涂鸦,让我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我跟师父要了毛笔,朱砂,黄符纸,画了金光符咒,贴在墙上。
“赵铁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迪被我的举动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