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宫雪正想说什么,但张口便发出一阵细弱的呻吟声,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当季云初的手扶住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体内澎湃着的欲火正在叫嚣着。
“别碰我!”
她一把拍开那只手。
“小雪,你怎么样了?”季云初很是错愕地看着她。
本来以为是饭菜有问题,但检查一圈后,发现竟是酒里被下了药!
怎么会这样?
梅宫雪立刻后撤数步,极力保持清醒质问道他:“你还装什么无辜?难道药不是你下的?”
“不是我!”季云初连忙否认,眼中难得带着一丝困惑,“我原本是想给你下药,但我没有动手啊!”
他脸色一白,连忙闭上嘴。
但梅宫雪也听清了他的后半句话,愤怒道:“你!”
她现在已经没精力分辨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了,“既然你说不是你下的,还愣在那干什么?带我去医馆,或者看看有没有冷水!”
季云初本来是想要带她去医馆的,可这里是鱼肠巷,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可不能让人瞧见梅宫雪这个样子。
正好门口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好像有人从一楼上来了。
季云初赶紧先把门关上,想了想一指窗户,“吹冷风!”
眼下凉水也没有,但好在现在是冬天。
他想先将窗户打开,让梅宫雪保持一下清醒。
梅宫雪也跌跌撞撞地往窗边走去,然而这药的效力太猛,还未等到窗边就已经开始双腿发软了。
见她跌倒,季云初赶紧过来扶她,“你坚持下,我出去给你买药!”
明明是很焦急的一句话,可此时落在梅宫雪耳中,感觉他的声音骤然变得温柔了,带着某种让人放弃理智的魔力。
季云初正要打开窗子,就感觉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揽住了他的腰。
“云初哥…好难受…好热…”
季云初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低头看去,梅宫雪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缠在了他身上。
檀口微张,水汽迷蒙的眼睛仿佛能勾魂一般,而且那双小手很不安分的到处摸索着,每一下都撩拨到了他的心尖。
季云初放在窗子上的手突然顿住了,只要推开窗子,冷风吹进,怀中人就能有片刻的清醒。
然而,他迟迟没有动作。
怀中人儿此刻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依赖、那么虔诚,还带着许久不见的柔情。
“云初哥…帮帮我…好难受…感觉体内有股火…你帮帮我好不好…”
试问,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这种请求时,能够忍住不意乱情迷?
季云初本就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暗,喘息声也逐渐加重。
要不,就这样将错就错?
本来他就计划着,今天出来时趁机给梅宫雪下药。
其实在菜上来的时候,他就有数次机会可以动手。
但不知为何,临门一脚了,他反而犹豫起来。
他怕下完药之后,梅宫雪会骂他是个卑鄙小人。
从本心上讲,他是不愿意用这种龌龊的方法得到梅宫雪的,否则他和那个宇文复有何区别?
可当梅宫雪在他怀里疯狂求索的时候,他的脑子也是一团浆糊了,昔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通通丢到了一旁!
怀中的女子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如今脸颊绯红,满眼都是诱人的水波,看得人怦然心动。
“小雪,刚刚可是你求我的!”
他一把将梅宫雪抱起,往旁边的软榻边走去。
梅宫雪此刻虽然被药力控制,但脑子还有一分清醒,暗骂了一声。
季云初,你个浑蛋!
“小雪,你这是中了情毒,我会是你的解药,我会帮你的!”
季云初心里明明很清楚,刚才的求欢并不是梅宫雪自愿的,但说出这样的话后,仿佛就能减轻罪恶感一般。
可就在季云初想要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忽然闷哼一声,一支簪子狠狠戳在了他肩头。
梅宫雪是咬破了舌尖,这才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面若冰霜地盯着季云初,强忍着药力道:“你若还顾及我们从小长大的情谊,就不要趁人之危,否则我一辈子看不起你!”
季云初撑着身子看着她,眼神中饱含温柔,“我只是心疼你,想帮帮你!”
他原本清冷的嗓音此刻带着情欲的喑哑,听得人心里发痒。
然而梅宫雪却突然从他身侧钻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跑向房门。
“来人!来人!救命…呜唔…”
她想要大声呼救,但很快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
梅宫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想开口求季云初放了她。
可一张嘴,口中溢出的竟是一阵娇媚的求饶声,反而让身后的男人更加疯狂。
“小雪,我会对你负责的,别怕,把你自己交给我吧!”
梅宫雪眼露绝望,指甲在桌面上刮出了两道深深的抓痕。
…
一个时辰后。
金玉满堂门前,一辆马车停下。
下来的女子有着一张和梅宫雪一模一样的脸。
“二哥,就是这里了!”
梅砚君下来后,负手看了眼上方的匾额,沉声道:“我刚才在车上嘱咐你的事情都记住了吗?”
梅香寒害羞的点点头。
但梅砚君依旧绷着一张脸,丝毫不敢大意。
昨天他就已经说了自己的计划,先将下了情药的酒存在酒楼,然后晚上将季云初约出来,等两人吃饭时,季云初只要喝了酒,便会在药力的加持下忍不住和梅香寒同房。
只要在季云初清醒前往床单上撒些血迹,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
然后等些日子再通知季云初,说梅香寒怀孕了,到时季云初自然就会以为孩子是自己的,也会尽快完婚。
虽然这个过程的细节都安排好了,但梅长恭还是不放心,想亲自过来看一眼。
当梅香寒走进去后,迎面过来招待的伙计一下子懵了,“梅姑娘,您不是在楼上吗?什么时候下来的?”
梅香寒也愣住了,“你在说什么?我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