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看似第一大喷子,但他比谁都聪明。
曾经在历史上,李世民可是被魏征逼着将自己最心爱的一只鸟捂死在了怀中。
此事还记在史册之中。
如今他已经动了心思,尤其是目光看向百官。
他知道那些人肯定是被别人煽动,而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即使用脚趾头想,他也能猜得出来。
房玄龄叹了口气:“内阁已经成立,而且还是陛下金口玉言。”
“陛下如今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你们想要找麻烦也得等过段时间,现在就直接发难,难道是想让陛下再次被你们气病了吗?”
“你们心里想什么,老朽清楚的很!”
“无非就是想让楚王殿下现身,而且还是想要看看是否被我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位白发老者站了出来。
他脸上装出愤怒的说道:“我们现在就是在考虑这件事情,毕竟陛下仅仅只是出现了一面,我们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受到了你们的威胁。”
“我在隋朝时期就是百官之一。”
“陛下亲自将我请出山,对我十分的看重,为什么没有当着我的面直接宣布让楚王殿下来代为管理整个大唐江山?”
“楚王殿下下的每一道指令都没有经过我们的商讨,而是经过了内阁。”
“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可不只是第一次出现。”
“谁又能保证在绝对的权力巅峰会不会迷失自我?”
“今天我们必须要见陛下,而且要收回楚王殿下的代为管理,就是因为他不思进取,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好好的把握。”
说到这里他冷哼了一声:“楚王殿下昨日还出现在蓝田县,而且做的事情更是荒唐至极。”
“强行抢夺他人财产,更是将田地分发给了那些贱名,他们可都已经是打上了奴籍,为什么要把东西给他们?这是在收买人心吗?”
“陛下可还在呢,这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你们几人一直隐瞒楚王殿下的所有行踪,更是让楚王殿下和程咬金以及尉迟敬德私交甚好。”
“难道就不懂得避嫌吗?”
“他一位皇子在太子未立之时和朝中武将交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要来一次玄武门之变?”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更大。
李世民就坐在后面,他能清晰的听到每一个人的话。
尤其是在听到玄武门之变,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阴沉。
当年的事情他本不愿再提,而且这就是他心中的禁忌,现如今却被人一次次的拿来讨论。
即使他再有容忍质量现在也有限制不住了。
猛然起身就准备直接前往大殿。
可就在这时,长孙无忌拦住了他。
“陛下,万万不可!”
“现在如果你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这盘棋就彻底的毁了。”
“我们现在就是要让那些人自己跳出来,如今世家萌发彻底的急眼了,毕竟楚王殿下这就是在挖他们的根,给他们掘墓。”
“虽然楚王殿下对我很不待见,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
“就像殿下之前说过的话一样,身在其位谋其政,我们必须要将楚王殿下所有的好东西全部都套出来,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个个都是直刺世家心窝子。”
“该急的应该是他们!”
李世民听到这话的时候深呼吸几次,但脸上的怒火依旧无法掩饰。
“辅机,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他们给全斩了!”
“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话,这简直就像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事情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们这是想要颠倒黑白!”
果然如同李世民所说的一样。
那白发老者咬牙切齿,如同是恨极了李宽。
“李宽不分青红皂白,没有经过三省六部,就直接让人下手,而且还是把张亮之堂弟当众处死。”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他以为自己是陛下吗?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考虑吗?”
“就算是陛下,想要对他下手,也必须要经过三省六部的调查,就算做错了也是秋后问斩。”
“他太莽撞,而且不懂礼数,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贱民之前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卖掉自家田地,而我这边也有一份调查。”
说着他便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纸卷。
他并没有递给魏征,答案是递给了旁边的其他文武百官。
那些人穿越着纸卷,看着上面一件件罄竹难书的事情。
他们几乎都是怒火冲天。
“真没有想到楚王殿下平时装疯卖傻,暗地里却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这简直就是青竹难书。”
“我现在立刻就要面见陛下,将这份罪证亲手送上。”
“张亮,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不用害怕李宽的威胁,他虽然贵为楚王天下,但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却触目惊心,陛下肯定不会饶恕他!”
张亮早就已经是额头冷汗直冒。
他对天发誓根本就没有去做这些事情,这个老王八蛋简直就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
现在他巴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且根本就不敢背叛李宽。
谁知道李宽到底藏了多少后手。
何况那些调查出来的事情触目惊心,但都是他做的,就算他隐藏的再好,陛下暗卫也能给他查得出来。
那些王八蛋是真把他当傻子了吗?居然还想要给他递刀,让他当出头鸟。
“你怎么没反应?”
众人也齐刷刷的,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张亮的身上。
张亮牙都快咬碎了。
他眼神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道:“你们少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那个堂弟所做之事,我虽然不太了解。”
“但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楚王殿下的错。”
“说实话,换成是我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甚至可能还会做得更狠,我那个堂弟他该死了,我几次都是想面见陛下亲自请罪。”
“陛下身体大病初愈,我本就是带罪,自然不敢前去打扰。”
“你们此时旧事重提,而且还是想把那些事情全部都栽赃到楚王天下的身上,你们居心何在?”
他的声音在咆哮,而其他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