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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不是普通的一张支票。

支票上面有洛璟煊的签名。

而现在,阎霆琛面无表情地捏着这一张支票在看,视线落在某处盯了许久。

从季云栀这个角度看,他盯的那处好像就是洛璟煊签名的地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里,季云栀却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而后,阎霆琛终于挪开了视线,不再看那个名字。

季云栀内心莫名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又紧了起来。

按照阎霆琛的脾气,他看见那张支票上的名字应该逼问自己,问说这个男人是谁,跟她什么关系。

可他并没有,仿佛一早就已经料到了一样。

为什么……

一个人影浮倏地浮现在季云栀脑海。

寒征。

是寒征告诉阎霆琛的对吗?

刚想到这点,她的后脊一下子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寒征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否则很早之前,早到他发现自己偷藏这张支票开始,他就可以去向阎霆琛揭发自己了,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她这几天没有看见寒征的身影,会不会根本不是他被阎霆琛派去做其他事情?而是阎霆琛在某一时刻对他也起了疑心,审讯他,这才知道这些……

是在哪一时刻,阎霆才会连带也对寒征起了疑心?

耳畔忽地响起几句话。

“我向三爷汇报的情况没有撒谎,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确实是一个叫阿庆的,只不过我隐瞒了他是洛璟煊的助理身份。”

“我叫丹尼尔,是老大的手下。”

越想,越细思极恐。

之前他们在车上聊过温琪琪,寒征顺带有提过一嘴一个人——丹尼尔。

他说过,丹尼尔之前跟他一样,都是阎霆琛的心腹手下,一般阎霆琛有什么事情,他主要都会派他们去做。

后来一些原因,丹尼尔便被派去了保护温琪琪。

那天从医院回到古堡,她跟寒征道别后独自先走了,当时她走到半路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寒征在跟一个红色寸头的男人说话,然后就被带上车,好像就是自那天起,她再也没有看见寒征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几乎将她吞没。

也是在这个时候,阎霆琛当着她的面将那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撕碎得彻底。

撕完,他将碎纸扔洒在她身上。

那张纸很轻,落在季云栀身上根本不会重,也不会疼。

她却仍然感觉到窒息。

大概是因为,这是她握住的最后一丝希望。

现在,阎霆琛当着她的面毁得干干净净。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下意识的习惯反应,她咬了下唇,却又忘了,唇上已经被阎霆琛咬破血。所以她这么一碰,血瞬间渗出来得更多了,痛感加倍扩散,痛到浑身发麻。

季云栀闭上了眼睛,眼泪溢出一路向下滚落,血和泪汇聚融合在一起。

温热的血泪,一滴滴浸湿胸前的衣襟。

阎霆琛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重新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后,烟雾全吐在她脸上,逼得她不得不咳嗽,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季云栀。”他开始算账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把我当成傻子耍着玩,嗯?”

“一切都是我的错。”季云栀捏紧双手,声音卑微,“求你,放过其他无辜的人。”

男人讥讽一笑,回得很快,“做梦。”

原本她坐着,他站着。

现在,他坐在了她的身旁,掰过她的脸强迫她对视,然后指尖狠狠地在她唇上抚着,感受着那抹温热黏腻。

一字一句狠戾无情道:“你,我不会放过。其他人更是。”

季云栀心猛颤了一下,顾不得唇上的刺痛,惊恐追问他:“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男人一双眼睛鹰隼般盯着她,似笑非笑,“不如你先猜猜,我要对你做什么?”

还未等季云栀追问,客厅里忽然传来“哗啦”的清脆响亮声音。

她下意识地扭头,只见一名保镖从一处出现,手上端着几条镶钻的锁链,锁链前后端是两个半圆形的环,银光闪闪,耀眼得很。

看见这样东西,季云栀猛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推开阎霆琛要跑。

两名保镖直直挡在她面前。

季云栀调转方向,往右手边跑,又有两名保镖拦着。

往左,还是两名保镖拦着。

前方,左右,他们几乎围成了一个半圆。

而后方,是正起身朝她走来的阎霆琛。

路过那个端着锁链的保镖,他随手拿起一条锁链,然后握住季云栀的手腕要往里套。

“我不要……我不要!”季云栀一边疯狂挣扎,一边激烈叫喊:“阎霆琛你这个疯子!疯子!!”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你总是这么不听话,那这辈子都别想着离开古堡了。”

伴随着这声话落,一个圆端已经套进了季云栀的手腕。

男人笑了下,抬眼看她,改口道:“不对,是卧房。”

“你小聪明太多了,在古堡里都能想出这么多招,我好像有点玩不过你了呢,不得不给你缩小点范围。”

季云栀眼泪泛红,呼吸急促着。

她慌了,彻底慌了。

激烈的挣扎无果,她立马低声下气跟他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想逃了,你别囚禁我。”

阎霆琛笑得好看极了,“你老是骗我,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说完,他伸手箍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怀里,逼她面对客厅里的保镖、管家、佣人。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只剩骇人的寒意。

“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准再叫季云栀‘少奶奶’,她不配,她只是我的一个情妇。”

季云栀本来还在挣扎着,挣扎到锁链泠泠作响。

骤然听到这句,她愣怔了下。

“怎么,不高兴了吗?”他故意误解她的挣扎,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忘了,当初你为了区区五百万救你的养父,你来找我,自甘堕落说愿意当我的情妇。”

闻言,季云栀白皙的一张脸,血色尽失。

他的羞辱还没有结束,靠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撩人逼她承认:“季云栀,你就是一个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廉价情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