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霆琛挑了下眉,手拉了拉她的衣服,露出她半边雪白的肩胛。
季云栀实在难以再承受一次,小声的商量。
“要是……要是你想要的话,晚上……可以吗?”
声音虽然小心翼翼,但娇娇软软,软得男人心痒痒。
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腿上。
两个人面对面,男人指尖勾着她的发梢,声音惬意慵懒,“今天怎么这么乖?”
之前她可不会这么主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云栀也很坦诚,“我……我想要你答应我几件事。”
“嗯?”
阎霆琛好奇地看着她。
之前几次他主动提出要满足她,她一直抗拒不要,现在居然改主意了?
“说来听听。”
季云栀听他发话,很快说起了第一件事。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我爸爸了,今天想回去看看他可以吗?”
阎霆琛闻言笑了笑。
其实在季云栀陪他去工作那一次,她就已经可以回去照顾养父了,只是他想着再多给些时日让她养父调整好状态。
现在一晃眼这么久了,确实应该要放她回去,要是不放,怕是这只小兔子该起疑心了。
“可以。”阎霆琛答应得很爽快,手指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她的锁骨,“还有吗?”
季云栀痒得想躲,但腰肢却被搂着不放。
她只能忍着痒意继续说出第二个要求。
“唐冰夏约我喝下午茶,我想去见她,希望你同意。”
“地点。”
“one hundred percent。”季云栀顿了下,说:“还是之前那个地点,上次寒征去查过,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疑了。”
阎霆琛恍然记起上次因过分怀疑,惹得季云栀都当场发火了。
安静了几秒后,他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季云栀涌上欣喜,尚未来得及欢呼,只听阎霆琛也提了要求。
“手机不能关机,我打电话必须接。不能聊太久,必须到点回家,不然以后不会再放你出去,明白吗?”
季云栀点了点脑袋,乖巧地应声:“只要你不再乱起疑监视我,我一定不会乱跑,也会接电话。”
“最好是这样。”男人哼笑了一声,“再给你最后一个提要求的机会。”
季云栀想起那张五百万支票。
那张支票必须快点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以免阎霆琛哪天发现。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说:“我很喜欢摄影,想学更多的摄影技巧,拍更好的照片。”
“所以?”
“法国有个很著名的摄影师叫Jacques,他是我很喜……崇拜的一个偶像,拍摄的作品都很棒。听说过几天会来我们这里开研讨会,我想去。”
这么长的话,阎霆琛只听到了一个重点:“男的?”
季云栀点了下头。
阎霆琛直接拒绝:“男的不准。”
这个拒绝在季云栀意料之中。
她知道他占有欲强,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继续跟他商量。
“现场几百号人,我又不会跟他产生交集,只是去那里学习关于……”
“不准。”阎霆琛冷声打断,“我接受不了你现场盯着一个男人看那么久。”
“……他已经70多岁了,连孙子都有了。”
阎霆琛没得商量,“老男人也是男人。”
说完他松开她准备离开。
季云栀急忙牵住他的手,眼睛水灵灵的,”拜托。”
阎霆琛停下脚步。
她性子软,声音也软,撒起娇来浑然天成,完全不做作。
他很喜欢她跟自己撒娇,但平日里她也犟,不怎么撒娇了。
现在终于撒娇了,他本该很受用,可一想到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还是个快入土的老男人撒娇,脸上丝毫没有笑意。
季云栀看他没有说话,坐在床边改为抱住他精壮的腰肢。
阎霆琛身体一僵,眼眸有些深。
然态度不变,还是绷着脸说:“不准就是不准,再敢提这个要求,前面同意的那些请求收回。”
硬的不行,软的不行。
季云栀松开抱住他的姿势,冷淡地“哦”了一声,站起身要走。
刚才的顺从,现在的冷淡。
变脸都没有她这么快。
阎霆琛皱眉抓住她的手,下意识要发火,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询问。
“生气了?”
“没有啊。”季云栀看都不看他,说着:“我配生气吗?不都是以你的感受为先?”
阎霆琛气笑了,”不生气皱眉冷着脸给谁看?”
“……”
一股强势的力度揽住她腰,粗糙的指腹隔着柔软但单薄的睡裙摩挲了两下。
“一两个小时的摄影研讨会能学到什么东西,你要是真的喜欢学,我找个有名的女摄影师来教你。”
季云栀忽然开口念出一个名字:“Isabella。”
“嗯?”
声音太小,男人没听清,他稍稍低头,“再说一遍。”
季云栀音量微微大了些,念了第二遍说:“如果你要找,那我要这个女摄影师。”
“呵。”阎霆琛低笑了一声,“季云栀,你故意刁难我?”
那个女摄影师不仅比她想见的男摄影师国际地位还要高,而且还要老,如今 80多岁的高龄,好多年前宣布隐退,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说不定入黄土了。
季云栀也承认自己是故意刁难,激将法问:“你要不是找不来,那就放我去参加研讨会。”
“做梦。”阎霆琛轻掐了下她的腰,“等着,我给你联系。”
……
阎霆琛准备回公司,但季云栀也没有入睡,而是乘坐他的跑车回到了医院。
能见养父,睡不睡觉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走了。”
季云栀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男人却漫不经心敲着方向盘,“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
果然,听见这话的季云栀回头看着座位,顺带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口袋。
最重要的也就是手机,手机放在口袋里,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阎霆琛啧了一声,”告别吻呢?”
“……”
在古堡不是亲了好多遍。
一天要亲八百遍,就两片嘴巴,有什么好亲的。
季云栀纠结地皱着眉,内心腹诽不停。
阎霆琛等几秒没等到,耐心没了,“不亲别想去医院了,陪我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