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眼看事态再发展下去要变得更加严重了,于是忍着被揍的危险出面劝和。
他最先劝的是季云栀,“少奶奶,你行行好,跟少爷认个错吧,这件事就过了。”
“我认错吗?”季云栀目光转落在管家这儿,反问他:“隆达管家,你觉得这件事情的过错主要是在我吗?”
管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了。
季云栀见状笑了下,意有所指,“你看,所以说无理取闹的人根本不是我。”
因她这句话,阎霆琛转眸盯着管家,那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一样。
“少、少爷。”管家簌簌发抖,紧张得一颗老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急匆匆求饶解释完,他赶在阎霆琛掏枪前跑了。
战斗局面再次变回了两个人。
阎霆琛直接把枪对准季云栀,恶声恶气地威胁,“季云栀,跟我认错。”
很多次被枪对着,从一开始的害怕求饶,到现在似乎知道他不会真的开枪,所以季云栀胆大地驳回他的命令,“我没有错。”
“我再说一遍。认错!”
“我也再回一遍。我、不、要!”
“砰——”的一声。
子弹射出,一下子打中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
金属相碰撞出尖锐难听的声音,“滋滋”两声,电脑屏幕瞬间爆破成为碎片,点点火光四溅,开始燃烧。
季云栀听到枪声下意识捂住耳朵,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先是看着正在沙发上燃烧的笔记本电脑,再回头看着阎霆琛,“你疯了吗?!”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质问,冷着脸看她,“季云栀,有本事你就这么嚣张不认错,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和好。”
“记住了,谁先服输谁是狗!”
闻言,季云栀心猛地收紧了下。
可是还没有等她说什么,阎霆琛带着满身怒火上楼。
他一走,一群人头陆续从各处角落里冒出来。
佣人们赶紧拿着灭火器来扑火,管家则是再次劝说着季云栀去道歉。
“管家,你没有听到阎霆琛刚才说,谁先服输谁是狗吗?”季云栀现在心里也憋着一股火,“谁爱向他道歉谁去道歉,反正我不道歉,我没有做错事。”
这几天她24小时陪着他已经够忍了,结果他越来越过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要再委屈妥协了。
把话说完,季云栀也不等管家回话就走了。
管家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唉。”
说白了就是件小事,何必闹成这个样子呢。
三少爷犟,少奶奶也犟。
两个犟种。
*
由于两个人闹掰了,所以季云栀到了晚上也没有跟阎霆琛睡在一屋,而是让管家帮忙收拾出一间客房。
客房里虽然没有主卧奢华,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
洗过澡后,季云栀便躺在了床上。
只是很奇怪,她闭着眼好久意识还是清醒着,脑子里不停回响着阎霆琛说的那些狠话。
他说,以后都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他说,谁先服输谁是狗。
一个念头随之冒了出来。
季云栀内心一紧,心脏突突跳。
她担心,阎霆琛会不会为了让自己服输,于是找人对自己养父下手?
猛然意识到这点,她忙掀开被子开灯要下床。
差点忘记了。
没有阎霆琛允许,站岗的保镖保安肯定不会让她出门的。
她只能放弃这个念头,转而想到给医院里的保镖询问情况。
可她又没有那些人的电话,只能碰碰运气,电话打给了养父。
不出所料,电话接了,出声的人不是养父,而是阿彪。
“少奶奶。”阿彪知道是她,说:“黎先生已经睡了,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季云栀无意识握了下手机,“阿彪,我想知道,你们那边有没有收到阎霆琛的命令,比如……拔掉我养父的吸氧面罩?”
“啊?”
阿彪显然吃了一惊,“没有啊,三爷没有传达这个命令。”
季云栀知道阿彪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道谢挂断电话,她低头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白歌的消息也在同一时间发来。
跟阎霆琛吵完架以后,季云栀便第一时间替他跟白歌发消息道歉。
白歌:[没事啊,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吗。帅哥嘛,难免脾气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
接连两件事都解决了,季云栀了无牵挂,终于有了睡意重新躺回床上。
凌晨三点。
客房的门被悄悄打开,狗进来了。
不对,是阎霆琛进来了。
季云栀睡得香甜,毫无警觉。
直到她后背被一个灼热的胸膛贴着,睡梦里的女孩突然惊醒过来,眼里漫上恐惧。
男人眼疾手快。
在她尖叫前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紧跟着低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云栀吃痛,又因为被捂着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被桎梏的手脚因害怕仍在努力挣扎着。
这时,耳垂又被恶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带有酒意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耳边,喑哑骂道:“狗东西。”
这声音……
季云栀瞳孔微缩,瞬间停止了挣扎,一颗狂跳不安的心渐渐平复。
阎霆琛意识到她认了出来,手也不捂她的嘴了,而是向下去解她的衣扣。
即便是在黑暗中,阎霆琛单手解衣扣也很轻松,一秒一个。
等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季云栀突然两只手握住了他手腕。
她在黑暗中的视力不是很好,不过一摸到了他的手,她立马低头就去咬,也不管咬不咬得到,会咬到哪里。
最后她真的咬到了。
还是虎口的位置。
男人在黑暗中闷哼了一声,季云栀甩开他的手,迅速地坐起身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