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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只要死不了就行

寒征汇报说:“号码是本地的,号码主人叫阿庆,是一个20多岁的男人。但经过我们详细的调查,对方确实跟少奶奶没有过接触。”

阎霆琛安静地听着,垂眸看着吃空的一整个糖盒,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他皱了皱眉,“这么说,真的只是打错电话?”

寒征:“是。”

季云栀坐在床上听着,听完手紧握了下,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抿着唇下床。

男人余光瞥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去。”

“洗脸。”

说着,季云栀转了转手腕小幅度挣扎了下,“你弄疼我了。”

阎霆琛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季云栀握着被弄疼的手腕往前走。在与寒征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余光偷偷瞥了他一眼。

等季云栀进了浴室,阎霆琛才对着寒征吩咐:“你先出去吧。”

寒征颔首,只是临走前又想到了温琪琪,于是折返回来。

“三爷,外面现在又下雨了,温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蹲在雨中哭,管家说她已经哭很久了,问原因也不说,您看该怎么办?”

阎霆琛没回应,目光紧紧盯着季云栀关闭的门,修长的手指节弯曲,一下没一下在床被上轻点着。

寒征也没有问第二遍,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静等。

就这么过了两分钟,阎霆琛的声音响起:“找人去劝她回来,不行就拉回来,再不行就任由她在雨中闹,只要死不了就随便。”

“明白。”寒征应声离开。

*

五分钟后,季云栀洗漱出来。

因刚才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此刻她清醒了不少。

出门后她看见阎霆琛在吃新糖盒里的糖也没有理会,而是拿着衣柜里的一身衣服要去浴室换。

可就在转过身的时候,男人吃着糖叫住了她,“在我面前换。”

季云栀停了脚步,背对着他没回头,“我想去浴室。”

阎霆琛察觉到她想要避开的意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睡了那么多次,你全身哪里我没有看过?”

“……”

季云栀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疯,不禁攥了紧怀里的衣服,抿着唇没说话。

气氛顷刻间冷了下来。

阎霆琛不耐烦看着腕表上流逝的时间,“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

看似是选择,实际上根本没得选,因为结果都一样。

季云栀心里是不情愿的,可阎霆琛太会拿捏她了。

他说:“季云栀,我的耐心有限。你浪费我多少时间,我就浪费你养父多少时间。”

不得已,她只能做出选择。

“我自己来。”

她背对着他应着,眼眶莫名红了,心里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

季云栀强忍着情绪深呼吸了一下,手又冰又僵地颤抖着,然后慢慢地解开睡裙上的衣扣。

一颗,两颗……

阎霆琛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床上起身。他拿起床头柜的一个遥控器按了按,窗帘自动闭合起来,屋子里陷入了昏暗。

但衣扣解开,睡裙滑到她的肩胛,雪白得晃人眼。

男人的脚步声明显逼近。

季云栀准备继续往下拉扯睡裙,一个坚硬温热的身体忽然从后抱住了她,大手掰过她的脸。

阎霆琛仔细凝视着她几秒,又在她惊慌的目光中将吻凶狠地落下来。

时间漫长极了。

两个人纠纠缠缠许久,季云栀被吻得近乎窒息又无力抵抗,大脑一片空白。

分开唇的时候,阎霆琛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着,低声说:“季云栀,我还是觉得你跟电话里的人认识。”

疑心那么多次,偏偏这次的疑心和直觉最为强烈。

“可是,寒征并没有查出什么。”他又开口,像是在问季云栀,又像是在自语,“是不是我给他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他漏查了?”

“……”

季云栀无话可说,就这么僵硬着身体被他抱着。

男人在这时将她拉过身,大掌用力地扣紧她的后脑勺,视线先是落在她那被咬破出血的唇,再往上移落到那双安静又水灵的眼眸,内心是前所未有的不安。

不安什么,他说不上来。

只是这种不安让他压抑极了,就好像胸口被压着一块巨石一样。

“栀栀。”

他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叫着她,喉咙微动,“你真的跟电话里的那个人没有关系吗?”

季云栀避开他的视线,“我实在不懂你在想什么。你已经让寒征去查了,现在查了还要反复问我,你究竟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如果我说,我跟那个人有关系,你肯定会发怒,会折磨我。”

“如果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说到最后,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再次强调:“其实我的回答并不重要,你何必一直揪着我问。”

她说得没错。

但是……

阎霆琛牵住她的左手,指腹来回抚摸她细嫩光滑的手背,“季云栀,我现在就很想听你的答案。”

“……”

见她不说话,他补充:“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实话实说。不认识,这件事就结束了,要是认识……我也可以不计较。”

季云栀不太相信他真的会不计较。

她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掌心中抽出来,抽不出来。

眼下阎霆琛大有今天这事不解决,他誓不罢休的意思。

季云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顺着他的话开口:“好,我承认。”

“承认”两个字音刚落,她明显感受手背被按痛了一下。

季云栀下意识地皱眉,抬眼看见阎霆琛。

阎霆琛也在看她。

出于男人心里本能的占有欲及不安的反应,他眼睛里是没藏住的冷戾。

但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笑了下解释:“我只是紧张,你继续说吧,我承受得住。”

后半句听起来还有点被抛弃的可怜感。

季云栀则是在心里笑了笑。

说什么坦白,什么机会,就是在装可怜套她话吧。

一旦真的承认了,后果肯定生不如死。

所以季云栀还是隐瞒了,“我真的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