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亚圣默默看着阿良,阿良同样看着亚圣。
亚圣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阿良说:“我知道,我就问一个问题,齐静春和他弟子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亚圣一愣,“与我无关!”
“我的意思是,齐静春的死,是不是你门下弟子做的?”
亚圣摇头。
阿良问:“那头十二境大妖潜伏至桐叶洲太平山,当真无关?”
亚圣依旧摇头。
阿良右手随意一抓,一道极为隐藏的因果线,浮现在亚圣和阿良面前,“那你他*告诉我,这他*是什么?”
阿良眼神愈发冷厉。
亚圣捏住那条因果线,瞬间便知道因果往来。
当日姜堂梦中证道失败,但那恐怖的天赋,还是震惊到了一些暗中观察的修士。
这些修士中,便有些看文圣一脉不顺眼的亚圣一脉的十三境修士。
那头潜入桐叶洲太平山的大妖,便是这位亚圣一脉儒修不经意间的落子。
那位年轻道人——那头大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一位小小的下五境修士,但是这位十三境儒修,刻意在姜堂身上添了些宝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好一招借刀杀人,够狠!
阿良望着对面的亚圣,“你与老秀才先前的事,我先前不参和,有我的原因。”
“毕竟我身份摆在这里。”
“可是,你太过了!”
“小齐死了,连小辈都不放过。”
“说实话,我真的很失望,对你,还有你所谓的学问!”
“不过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亚圣听着,愈发沉默,最后说:“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的本意。”
阿良问:“宰相家的学生打死了人,当然跟宰相没关系,毕竟宰相只是表了个态,什么也没有做。”
“宰相依旧是那宰相,依旧是读书人,依旧是所谓的君子。”
亚圣说:“我与文圣之间的事......”
阿良说:“对错和解释,在我这没用,你就是小人!喊着口号,看似什么都没用做,但实际上那些肮脏事你全都知道,纯粹的小人。”
“老秀才被贬功德林,弟子被疯狂针对,你当真不知道?”
“门下弟子对老秀才的态度那么嚣张,你不知道?”
“你让我感到有些恶心了。”
“你当真问心无愧?”
亚圣再次沉默,句句扎心,句句无言,其中细节很多,事情也可能不似外人看的那样,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是非对错,自有看法。
“此事,算我管教不严......”
阿良直接打断,“然后呢?”
亚圣说:“我会罚他在功德林禁闭千年......”
阿良笑了,只是笑容极具嘲讽,“就这样,完了?”
亚圣皱眉,“不够?”
阿良笑问:“一条人命,就这样抵过了?”
亚圣说:“你想怎么样?”
阿良眼神愈发平静,愈发失望。
看着阿良的眼睛,亚圣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阿良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杀!”
亚圣皱眉,“不可......”
阿良只是说:“不可?”
“就允许你亚圣一脉的弟子杀人,不允许他人报仇?”
“自古以来,杀人便要偿命,你一句禁闭千年,此过便抵了?”
“如此看来,你门下弟子都是些滥竽充数的垃圾玩意,我只问你一句,那人你杀不杀?”
亚圣言简意赅,“不杀”
阿良说:“那就好,咱们旧账一起算。”
“你不杀,我来杀。”
“你如何对待老秀才和崔巉他们,我便如何对待你弟子。”
“从上到下,凡是你亚圣一脉的弟子,我都杀!”
“至此,不死不休。”
“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灭你文脉。”
“全部打杀!”
阿良果断拔剑,不再废话,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亚圣则在后面阻拦。
——
姜堂望着对面的刺客,脸上平静,手中拔剑,“有事?”
刺客说:“杀你。”
姜堂问:“原因?”
刺客说:“有人请我杀你,很舍得出钱。”
姜堂问:“多少钱?”
刺客说:“一百枚小暑钱。”
姜堂说:“就这?”
刺客说:“很值钱了。”
姜堂笑了笑,一剑斩了过去,刺客修为不过六境,七境剑修的姜堂一剑过去,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随后姜堂继续赶路!
姜堂一路疾驰,总算在半年期限内赶到了倒悬山。
刚踏入倒悬山,九处风格迥异的景致便撞入眼帘!
孤峰上空,两根白玉柱子通天而立,柱子中间,那道传送镜面波光粼粼,只要穿过镜面,就能直达剑气长城。
姜堂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抬脚离开!
随后,他的脚步迈向雷泽台。
还未靠近,便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姜堂待走近了,才看清那雷泽台的真容,一大片雷霆汇聚成池,雷霆如流水,肆意奔涌,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可这等凶险之地,对姜堂而言却是难得的修炼场。
姜堂走到值守的修士面前,掏出几枚小暑钱递过去。
他缓缓朝着池边靠近,每一步都能感受到空气中愈发浓烈的暴虐气息,肌肤也被电芒刺得微微发麻。
站定在池畔,姜堂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转体内神性。
瞬间一阵酥麻剧痛袭来,紧接着,更多雷霆扑来,顺着他的经脉疯狂涌入体内。
仅仅一道雷霆入体,烧得他肌肉抽搐、骨骼作响。
姜堂死死守住丹田气府,不断引导着这股力量去淬炼肉身,剔除血肉中的杂质,提纯法力,让原本驳杂的灵力愈发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