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精准剖析,“你怕他?”
温姒也不否认,“荣元杰不是好东西,怕他的人不少吧。”
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像谁都可以欺负她一把。
暂时还没有抵抗的本事。
厉斯年慢悠悠道,“叫你去玩玩就怕成这样,那你还有胆量帮谢临州解决麻烦?”
“……”
温姒差点忘了自己撒过这样的谎。
她支吾,“胆子这东西热胀冷缩,也分情况。”
厉斯年意味深长地嗤了一声。
“所以你现在缩起来了,怕了。”
温姒脸皮厚,“是的。”
“缩也不能一直缩,再过几天或许就膨胀起来了。”厉斯年还挺会安慰人,“别太紧张,再不济荣元杰也不可能把你吃了。”
温姒,“……”
两人都是沉默。
不说话,电话也不挂。
温姒总觉得还有话没说完,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厉斯年也默契,不吭声。
后来是温姒受不了,嘀咕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厉斯年懒得再废话,直白道,“等你开口求我。”
“……谁要求你。”
“你一直跟我周旋,不就是想要我陪你去荣家么。”厉斯年不给面子,“你知道荣元杰可能知道点什么,所以要你好看,你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不如找个靠山过去给你撑腰,是这样么?”
温姒嘴硬,“荣元杰的东西是你给我的,要是他真要算账,你也跑不掉。”
厉斯年听笑了。
就那么个东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算什么账?
他语调平静,“嗯,荣元杰杀人不眨眼,我怕死了。”
“……”
温姒翻了个身,抠床单。
其实厉斯年全说中了。
但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厉斯年好心建议,“那我跟谢临州说一声,让他陪你去?”
温姒立即阻止,“不行!”
“怎么不行,让他看看你怎么为他付出的,不好么?”
“……我,我想给他个惊喜,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
厉斯年轻呵,嘲讽道,“真感人。”
温姒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干嘛给他打电话呢,明知道他不会轻易帮忙的。
温姒嘟哝道,“我挂了。”
她不知道,这失望又赌气的一声我挂了,落入男人耳朵里,多像撒娇。
厉斯年的耳朵麻了一阵。
他来到吧台,选了一瓶烈度高的酒,一饮而尽。
酒烧喉咙,蔓延到心脏,也跟着起火。
压不住。
……
另一套别墅内。
谢临州洗完澡出来,沈知意钻入他的怀里。
“你最近怎么老往家里跑?”她不满,“白天在公司,晚上回来就很晚了,我都没空跟你温存。”
谢临州掐了把她的屁股。
“你怀着孩子,别那么饥渴。”
沈知意拍他胸口,娇嗔,“胡说什么呀,我是想你。”
谢临州很久没有结结实实来一次了,多少有点想。
在温姒那没发泄,沈知意又怀着孩子。
左右为难。
他兴致缺缺,表情忧郁。
沈知意打量他,“怎么了,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想外面养的狐狸精了?”
谢临州呼吸一滞。
要不是知道她爱开这种玩笑,他还以为沈知意知道了什么。
“哪有精力养狐狸精。”谢临州岔开话题,“我爸吃的药快用完了,我的人说那种药得特殊身份才能买到,这个人就是厉斯年。”
沈知意明白过来,“他又烦你了?”
“厉斯年只要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威胁。”
沈知意的手指在他胸口打圈,“药的事好办,我让我爸那边走走关系,如果厉斯年死咬着不松口,那我们就找其他的药代替,不难办。”
谢临州笑了笑,“老婆,还是你心疼我。”
沈知意媚眼如丝。
刚怀上那一个多月,她跟谢临州做过几次,因为太过分了差点出事,所以最近收敛了不少。
但两人都血气方刚的……
“老公,之前我伺候你那么多次,现在轮到你伺候我了吧?”
说着,人往他怀里钻。
一般这样的时候,谢临州不会拒绝。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手刚钻进沈知意的衣服里,他就一阵反感。
这种感觉突然又奇怪,谢临州一时没掩饰住,发出声音。
沈知意惊呆。
她知道自己很有姿色,更明白谢临州有多喜欢她的身体,所以在面对他此刻反应时,才会不可置信。
“你恶心?”沈知意脸上一片怒色,“谢临州,我不过是怀个孩子,你就恶心我了!?”
谢临州也很惊讶。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温姒传染了。
沈知意气急败坏,怒红了脸就要下床。
谢临州怕她伤到孩子,一把抓住她,“我今天太累了,肠胃有点不舒服,不是嫌弃你。”
沈知意挣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