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脸上堆砌出一抹笑。
“不急,醒会酒。”
他抬起拿样本的那只手,点燃了一支烟。
羊皮纸上面无任何字眼。
他大胆又狂妄的在厉斯年眼皮下晃悠。
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刺激得萧彻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递出去一支烟。
“厉总,陪一根?”
视线越过厉斯年的脸,看了眼温姒。
厉斯年没接。
“没有抽烟的习惯。”他打了招呼,启车离开。
萧彻往后靠,视线跟着厉斯年的车尾。
他笑意未减。
向垣大气不敢出,“萧先生,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厉斯年的眼睛多厉害。
即使没认出他手里样本是温姒的,但萧彻那么明显的挑衅,让厉斯年起疑心怎么办?
萧彻敛了笑,语调缓慢,“他再厉害,还能算到未知的事么?这要是都能被他知道,他早就统治地球了。”
向垣道,“萧先生,在哪里做亲子鉴定?”
萧彻扫了眼文件袋。
“回D市做,隐蔽点。”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温姒酒精过敏,那个人也酒精过敏。
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做一次比较好。
他一定要确定温姒的身份。
……
温姒看着前方倒退的路灯。
冷不丁说了句,“萧彻调查过我。”
厉斯年对这句话并不意外。
今天吃饭的时候,萧彻好几次都在看温姒。
那眼神没有太深的感情,也不像是喜欢,但他对女人并不急色,多看几次就是不对。
之前买画果然是别有用途。
厉斯年将这些疑虑都藏起来,淡淡问,“他调查得很明显?”
“他今天跟我见面的时候,说起了我妈妈的画。”
温母的遗作只有一幅。
她一直放在银行里,后来被谢临州拿去卖了,也是秘密做的。
成为绝版被温姒收藏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但是萧彻当时无意间说出来了。
不是提前调查过是什么?
温姒道,“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们,笑得特别虚伪。”
厉斯年,“我抢他生意,喜欢我才有问题。”
温姒啊了一声。
“你还需要抢生意吗?”
“我魅力大,他们宁愿得罪萧彻也要找我合作。”厉斯年眉眼张扬,傲得理所应当,“我总不能把钱往外推。”
温姒噗嗤一声笑。
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不少。
她突发奇想,“厉斯年,你说萧彻喜欢我吗?”
厉斯年看了她一眼。
美艳潋滟,杏眼含情。
唇红齿白不要太诱人。
白皙的脸颊圆润顺畅,像暖呼呼的白玉,想藏在手心里,谁都不给看。
厉斯年不咸不淡道,“这么一般的姿色,你怎么敢问得出口?”
温姒不怒反笑。
她又不是没见过这男人对自己爱不释手的样子。
何必在这嘴硬。
温姒只是好奇,“现实中的生意竞争那么残酷,潜规则处处可见,要是哪天你打不过萧彻,要你拿出我去交换,你会吗?”
厉斯年啧了一声,“让你少看点弱智电影,不听,脑子都看坏了。”
温姒,“你就说会不会吧。”
“我愿意给,萧彻会要么?”
温姒挑眉,逮着那字眼碾磨。
“所以你还是舍得。”她佯装失落,叹息道,“跟你这么久,我以为多少有点感情,没想到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筹码。”
见温姒用玩笑的口气说酸话,厉斯年忍不住勾唇,“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么蠢的,套话套得这么直白,谁会说真话?”
温姒问道,“那你是不是说的反话?你哪里舍得我,要是萧彻跟你抢,你恐怕要跟他斗得你死我活。”
厉斯年,“你果然看电视看傻了。”
……
厉斯年本想带着温姒回公寓厮混,套都撕开了,被宋川一通电话给浇灭了欲火。
公司有点急事需要他处理。
厉斯年穿上衣服,浑身都是不爽。
温姒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衣服都快脱掉一半,她慢吞吞穿上,遮住被揉出来的暧昧红痕。
她问,“晚上你回不回?”
厉斯年不清楚,“太晚就别等我,先睡。”
温姒想起他在车上逗弄自己,小气地还嘴,“我才不等你,你要是不回我就约海棠出去玩,那家男仆店每个星期都会给我发广告呢,天天有福利。”
厉斯年系上衬衫纽扣,丢给她一张卡。
“我厉斯年的女人不缺钱,要什么打便宜的福利,直接原价点几个最贵的,好好伺候伺候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