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忍着不适,躲开,“我身上还没有垫那个,在流血,别弄脏你了。”
谢临州一愣,果然撤开了。
对于一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很忌讳这个。
特别是他这种虚伪的男人。
谢临州开车离开后,温姒收起脸上的表情,回到卧室。
她给海棠打了个电话。
“有收获吗?”海棠问。
温姒想了想,“算是有,谢临州没有怀疑我。”
他不怀疑,接下来的路就慢慢走,走顺点。
争取一气呵成。
“哎。”温姒翻了个身,叹气,“我今天用生理期蒙混过关,可一周之后呢?怎么办?”
这方面,她到底是缺乏经验。
谢临州之所以把她养在老宅,就是图个快活。
迟早是要睡她的。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甚至厌恶,但生理期结束之后,又用什么办法躲避他?
海棠一拍大腿,“这个我在行啊,我告诉你怎么做。”
温姒听她胡诌。
但听完就笑了,“还有这个东西?不愧是你啊海棠。”
林海棠嘿嘿乐,“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大学几年的科研白做啦?”
温姒抱着被子羞答答,“谢谢你宝贝。”
“……”林海棠听出点味儿了,“怎么叫得有滋有味的了?开过荤的人是不一样,以前你嗓音儿哪有这么水的。”
温姒,“……”
她明知道海棠看不见,但还是拉过被子遮住脸,瓮声瓮气,“现在还水吗?”
“哎呀?”海棠音调拔高,流氓似的,“怎么还逃避上了,我说到点子上了?”
“没有!”
温姒做贼心虚,赶紧岔开话题,“你在干嘛呢,还不睡。”
“这才几点就睡觉啊,心虚得语无伦次了?”林海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你跟谁好上了是不是?谁啊,连我你都瞒着!”
温姒含糊其辞,“你不睡我睡了,晚安。”
说完马上挂断电话。
温姒望着天花板,用力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细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
最近生理期,温姒不着急找海棠拿那个东西。
趁这段时间,她要做点别的。
结婚期间,她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给了谢临州,从她的账户里转走大大小小的金额,拿去投资,创业,钱生钱。
后来赚来的钱,几乎没有往家里开销的。
大多数都花给了沈知意。
谢临州好面子,从她手里转钱的证据,肯定已经清理干净了。
但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删除。
银行那边挖一挖,肯定能挖出流水记录。
思至此,温姒打起精神,开始调查起来。
她本事不大,调查得慢,又要做得很隐蔽,过去三天才查出一点苗头。
跟谢临州走得最近的,是x银行的副行长荣元杰。
他职位不算最高,但是家里背景不小,管得也挺宽的。
可以帮谢临州做不少坏事。
她想查的那一件,估计也有他的一份。
温姒仔细布了接下来的计划,而后将手机里调查的信息都处理干净。
……
九月底的一场大雨之后,天气骤然变凉。
温姒查到了荣元杰太太常去的那家美容院,今天想去碰碰运气。
她开门出去,见袁凝露刚拿了个快递进来。
看见温姒的时候,她表情僵硬了一瞬。
“走路也没个声音。”袁凝露没好气道,“要吓死谁?”
温姒下意识看向她手上的盒子。
袁凝露的手动了动,想藏起来,但转念一想这女人没见过世面,怕什么,于是就任由她看。
她不耐道,“是医院送来的药,没见过吗?”
温姒见过。
谢长林转院过来之后,就开始吃进口的药了,不太好买。
这个牌子是没错。
但是logo好像跟之前那个不一样。
这个颜色要浅一些。
温姒下意识想到了便宜的仿制药,但是她不敢断定,于是没问什么。
她道,“伯母,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袁凝露敏感问道,“你去哪?”
“去美容院做脸。”
袁凝露不满,“去一趟美容院要花多少钱不知道么?”
“我还真不知道。”温姒微微一笑,“你问问你儿子?”
说完,她懒得在这里浪费口舌,开门离开。
袁凝露越想越生气,给谢临州打电话告状。
“她一个情妇,你干嘛花这么多钱?”
谢临州嫌烦,“妈,我在开会,没别的事别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