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的脖子上被割伤了,不深,经过两天的修养,只剩下一道粉红色的痕迹。
伤口长出新肉,很敏感。
厉斯年浅浅的吻。
缓慢,磨人。
他的舌尖仿佛有什么魔力,将温姒竖起来的一根根刺,舔到软,化成水。
最后只能无措地抓着他的衣服,欲拒还迎地躲。
然后又被他找到机会,撬开唇齿。
不知疲倦地索取。
温姒环住他的脖子。
手往上摸索,插入发丝,轻轻触碰他后脑勺的伤。
厉斯年松开一些。
“不疼。”他抱紧她,彼此心跳贴在一起,同频了。
温姒眼眶一热,“嗯。”
她感激他,真诚道,“谢谢你,厉斯年。”
你又救了我。
在谢临州手里的时候,温姒连求生的欲望都没了,已经做好了死在那的准备。
可厉斯年一来,她浑身一松,连阴影都没了。
厉斯年扣着她的脑袋,鼻尖相抵,“如果我没赶过来,你有办法吗?”
温姒摇头。
“没有。”
“你没醒的时候,我问过池墨的情况。”厉斯年嗓音淡了几分,“林海棠是诱饵,对么?”
温姒嗯了一声,“我拖累了她。”
“别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错的是谢临州,你即使妥协,他最后也不会放过林海棠。”
温姒觉得这话有道理。
人类是阴暗的。
只是当时太慌了,温姒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能力去想。
厉斯年告诉她,“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第一时间报警,不能犹豫。不管对方拿什么威胁你,你都不能以身入局,以一换一是最愚蠢的方式,明白么?”
温姒没法点头。
“我做不到。”
她不能放任海棠不管。
厉斯年理解她现在的心境,没有强求。
以后她会明白的。
人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
他会慢慢带她往上走。
温姒又问,“预防危险好说,如果预防失败呢,对方行为强势,我没得选只能死,怎么办?”
厉斯年,“我给你请的教练,你好好学了么?”
“学了,但总有寡不敌众的情况。”
“回去之后我另外给你定制课程,练成之后,你能跟死神来两招。”
温姒忍不住笑。
她知道未来或许不会有这些困难,但是有准备总是好的。
剩下要说的话,又化在了吻里。
温姒累得快要脱臼,“又不能做,别亲了。”
厉斯年摩擦着她诱红的唇。
目光灼灼。
温姒跟着他厮混的时候,看过那些东西。
她浑身发麻,推开他侧过身,“睡觉吧,一会就下去了。”
厉斯年不喜欢在床上强迫她。
有时候他缠得紧,一次接一次的,虽然温姒总说他是狗,像畜生,但是她也舒服。
不然又怎么会让他次次得逞。
厉斯年又抱了她一会,想到身上的伤多,还是算了。
起身去卫生间自己想办法。
这儿的暖气不通,卫生间里冷冰冰。
厉斯年不矫情,坐哪儿都能打仗。
温姒知道他要干什么,静默着等。
等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下床,扶着腰开门去看他。
卫生间里没开灯,厉斯年没其他动静,只是喘息声很重。
他隔着黑暗望向她。
“怎么,心疼我了?”厉斯年声音哑得厉害,“心疼我就得吃苦,想好了就过来,没想好就别来招惹我,我现在闻着你的味儿都能爆炸。”
温姒闻着属于他身上的荷尔蒙味道,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然后一步步往前走。
走到最后一步,厉斯年站起来将她抱起。
温姒一抖。
主动吻他。
厉斯年亲了好一会,才道,“去床上,好好伺候我。”
……
厉斯年没那么绅士,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但真到了这一天,他才发现自己准备做少了,差点丢人。
硬撑了一会,维持了男人的尊严,最后把温姒累得眼眶发红,他才心满意足。
温姒眯着眼睛,不理人了。
厉斯年的眉眼还有没有散开的欲望,风流的问她,“好吃么?”
温姒吐槽,“想让你变成太监。”
“我变成太监你守一辈子活寡。”
“男人又不是只能用一个地方。”温姒随口说。
厉斯年自然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笑了声。
这辈子他都没想过伺候女人,但是这一瞬,他非但不排斥,反而还有点期待温姒的味道。
嗯……大概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