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哪儿都争不过厉斯年。
骂不过打不过,脸皮也厚不过他。
见厉斯年来真的,温姒改口道,“洗干净了,不洗了!”
厉斯年衣服都脱了,哪会听她的话。
“再洗一次。”
就是洗得不正经。
两人冷战归冷战,厉斯年现在占优势,不可能委屈自己。
洗好之后将人抱出去,温姒缩在被窝里,咬着唇。
厉斯年转身走向柜子。
温姒知道他去拿套,闭上眼,等待折磨降临。
厉斯年见她白着脸,双眼紧闭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忍不住勾唇。
“怎么不睁眼看我?”
温姒一动不动,“别说话了,要做赶紧做。”
“不怕疼?”厉斯年轻抚上她的大腿,一寸寸往上走,“昨晚上是新伤,劲儿过了就不过如此,但今天是旧伤上添新伤,比昨天要疼十倍,受得了吗?”
温姒的脸更白了。
却没有服软。
厉斯年掰开了她的腿。
温姒心里一涩。
没想到他竟然真这么畜生。
温姒屏住呼吸,紧紧咬着唇。
然而身下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疼。
反而是一阵凉意。
温姒眼睫一颤,抬起头,看下去。
见厉斯年正在给她抹药。
药膏沾了他指尖的温度,一触即化,动作轻柔利落,将每一处都照顾到了。
厉斯年直起身来。
温姒咽了口唾沫,合拢腿。
她视线无意间一扫,看到他某个冲动的地方,正直挺挺跟她打招呼。
“……”
厉斯年又去浴室洗澡了。
不过冲的冷水澡。
温姒知道他不会做了,起床穿衣,收拾整齐。
但今天特意打一通电话叫她回来,肯定不只是擦药那么简单。
温姒来到客厅坐下。
厉斯年洗完后出来,直奔主题,“今天为什么打江诺?”
温姒做好了被审问的准备,“她自己找打。”
“她动手了吗?”
“动了,只是没动在我身上。”温姒想到宠物医院里受伤折磨的小边牧,心口一痛。
厉斯年没注意到狗不见了。
心思全在温姒身上。
他问,“她就说了几句话,你把她打成了脑震荡?”
温姒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时竟分不清是来八卦的,还是为江诺出头的。
“我刚才说了,她该打。”温姒一点都不后悔。
厉斯年淡淡道,“温姒,你这次太任性了。”
他了解她,江诺今天如果只是说了几句话,她不会动手。
还以为温姒也受了伤。
可刚才他做了检查,也亲耳听她说了没有。
所以都是她情绪作祟。
温姒看着厉斯年,“你把我叫回来,到底想说什么?”
厉斯年,“小事,给江诺道个歉。”
是商量的语气。
温姒怔了怔,咬牙,“我不会去,她先动了我的狗我才还手的,是正当防卫!”
厉斯年脸色一沉,“一条狗跟江家人相提并论?”
温姒坚定道,“当然不能,江诺还不如我的狗。”
“……”
厉斯年往后靠在沙发上,懒懒看着她,“江诺是江家的掌上明珠,连我都要让三分,你这一巴掌碰到了江荣廷的逆鳞,知道后果吗?”
温姒眼眶微红。
她垂着眼,“那他也是来找我的麻烦,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厉斯年冷笑了一声。
“你扛得住他吗?江荣廷一句话就能让你的画廊关门,甚至让你连在淮市立足的资格都没有,你真舍得?”
温姒眼眸一闪。
暗地里攥紧了拳头。
厉斯年看着她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到底是心软了。
他将人搂在怀里。
温姒一挣扎,身下疼,脑子昏,大约是气坏了,她感觉自己脑子都是烫的。
她被迫坐在厉斯年的腿上。
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温姒忍不住心酸,眼眶湿润了起来。
她问,“厉斯年,你是来给江诺撑腰来了,是吗?”
厉斯年看着她眼底的水汽,语气柔了不少,“你听话,我给你撑腰,不用去道歉,江家我来处理。”
温姒低笑一声。
苦涩道,“厉斯年,你没有心。”
道歉的事他有解决的办法,可他偏要她服软。
因为她可以满足他身体上的需求。
所以他借题发挥,要她听话,服从。
温姒苦笑道,“狗狗跟着我们养了好几个月,你依旧对它不上心,你又能对我这只宠物感兴趣多久?”
厉斯年轻抚她的脸。
“温姒,你的性子太硬了,你要我的心,总得让我高兴,让我值得。”
温姒推开他的手。
她站起身,认输了。
“我会去给江诺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