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
厉斯年低吼一声,毫不犹豫地朝着温姒扑了过去。
速度竟然快过了那倾泻出来的液体,先一步将温姒护在了怀里。
滋滋——
液体洒在厉斯年的身上,瞬间灼烧了布料,发出可怖的灼烧声响。
温姒微愣。
是硫酸!
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辛辣味,疯狂地牵扯着温姒的神经。
只半秒,温姒就缓过神来,抱着厉斯年滚到一边,远离危险。
她焦急地去查看厉斯年的伤势。
厉斯年一把扣住她的手,“别碰,小心伤到。”
地上那人见硫酸被挡了,尖叫一声,又拿起瓶子再泼一次。
温姒眼眸一凝,以厉斯年为支点站起身来,对着那人一脚踹了过去。
硫酸瓶子啪的一声落地。
那人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厉斯年迅速脱掉身上的外套,这硫酸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渗透力极强,不过几秒时间,就将里面的衬衣都烧了。
他顾不了那么多,走到温姒跟前。
温姒将地上的女人拽起来。
厉斯年呵斥,将温姒一把拉开,呵斥道,“碰她之前先检查还有没有危险,我之前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哪儿去了?!”
温姒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松了手。
厉斯年将她拉到身后,踩住地上女人的手,确定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后,才一把扯掉她的口罩。
他目光一顿。
是袁凝露。
自从谢临州出事之后,袁凝露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原以为是伤心欲绝病倒了,没想到是卧薪尝胆,背地里报复。
袁凝露见自己报复失败,赤红着眼咒骂,“厉斯年,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一定想尽办法弄死你!”
厉斯年不屑地冷笑一声。
对付她,他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
“报警。”他对温姒说。
袁凝露紧抓着厉斯年的裤腿。
她像个疯子,“厉斯年,有本事你杀死我,你杀了我我变成鬼魂,第一个找你索命!”
厉斯年一脚踹开她。
袁凝露痛得痉挛,但是嘴里断断续续依旧喊着我要弄死你。
温姒放下手机。
“已经报警了。”她上下打量厉斯年,“你被硫酸伤到了吗?”
厉斯年搂着她上车,“没有,全撒衣服上了。”
温姒背过身之后,厉斯年不着痕迹地将袖子撸下去。
……
警察很快就将袁凝露带走。
温姒重新启动车子。
她紧皱着眉,“你真没事?”
她刚才隐约记得,厉斯年把她扑倒的时候,大部分的硫酸都洒在了厉斯年的手臂上。
外套袖子烧得都不成样子。
厉斯年把外套丢了,就穿一件衬衫,看起来没什么破损。
他视线锁着她,“这个问题问三遍了,就这么怕我伤着?”
温姒目视前方,“你要是伤了就早点说,马上解决,别到时候你又找我麻烦。”
厉斯年轻嗤,“心疼就心疼了,绕那么大一圈。”
温姒,“……”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她瞎操心。
厉斯年言归正传,“袁凝露是奔着我来的,不是你,我就算真出什么事了也跟你没关系,不用负什么责。”
温姒脑子一转,反应过来了。
谢临州被弄进监狱,全是厉斯年的手笔,袁凝露刚才也一直喊的厉斯年。
她之所以泼温姒,是因为温姒先下车。
她没得选。
但温姒的心没有半点松懈,一路无言。
……
谢临州出事之后,沈知意动胎气住院,沈家不想蹚这一趟浑水,所以没有出手帮忙。
谢长林上次被厉斯年恐吓之后,门都不敢出。
对外说病重休养。
袁凝露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用最粗暴的方式报复厉斯年。
但她算不上什么威胁。
几个小时后,警局通知温姒和厉斯年去一趟。
袁凝露这次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只罚款拘留。
警局的意思是最好私了,让袁凝露道个歉。
谁知道,袁凝露看见他们就骂。
知道厉斯年不好惹,她就骂温姒,什么脏骂什么。
告诉整个警局的人温姒曾是谢临州的老婆,婚内出轨自己的大哥,兄弟俩轮流玩。
骂她是个破鞋。
诸如此类。
脏得不堪入耳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伤害力堪比那些硫酸。
厉斯年站在温姒身边,冷着脸,忍了几秒没忍住,一把抓起了旁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