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剥的蟹黄和蟹肉都放在了温姒的碗里。
尽管她已经吃饱了,但出于礼貌,还是把碗里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
厉斯年胃口也不错。
连吃了两碗饭。
老夫人暗地里打量他,确定他吃得很饱,才露出笑模样。
饭后,温姒上楼去看夏译了。
厉斯年的注意力始终在她身上,但是没有着急跟上去。
他问,“那小孩跟温姒很熟?”
老夫人优雅地漱口,“不熟,在路上碰见的,也是巧了,正好是这边的亲戚。”
厉斯年,“那温姒上去做什么?”
“那孩子有自闭症,回来之前闹了点小矛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姒姒去看看。”
说到这,她忍不住心疼,“那孩子特别瘦,四月份的天,穿一套短袖短裤,冻得身上都发紫了。”
厉斯年准备上去看看。
老夫人拉住他,“我忘了跟你说,姒姒自己做了糕点,我留了几块给你。”
厉斯年一听是温姒做的,心尖跳了跳。
天知道他有多馋这一口。
温姒厨艺的魅力跟她那个人一样,色香味俱全。
还有一种奇怪的魅力。
吃了多少次都让人念念不忘。
他光顾着吃,没看见老太太眼里的精光。
糕点的两个馅儿,都是厉斯年爱吃的。
老夫人由衷道,“姒姒心里是有你的。”
厉斯年心里清楚。
但还是想确认一遍,“怎么说。”
“这一盒糕点总共有八个,除了这两个馅儿有两份,其他的都是单一的口味。”
恰好多出来的那一份,是厉斯年爱吃的。
你说是巧合还是有心?
厉斯年勾了勾唇。
糕点化在嘴里,填满的却是心。
看着厉斯年吃完,老夫人的眼神才柔和下来,“撑吗?”
厉斯年擦干净手,后知后觉,“有点。”
老夫人哼笑一声。
“一个饮食那么规律,从来都是只吃七分饱的人,中午吃两碗饭就算了,这会又下去三四块糕点,胃要不要无所谓,东西必须全吃进去,生怕没了。”
她下定论,“孙子,你果然是栽了。”
厉斯年擦干净嘴,似笑非笑。
“我跟你孙媳妇是双向奔赴。”
老夫人很欣慰,“打算娶人家吗?”
厉斯年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愿意,我就娶。”
……
温姒才知道夏译怕警察。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怕,但是温姒避开了关于警察的所有话题,先哄着他吃饭。
夏译定定看着她,眼神单纯清澈,似乎在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温姒只道,“我把你带回来,当然要对你负责。”
她盛了一碗热乎乎的汤,“我看你被呵护得很好,应该是有家人的,一个人来淮市,就是为了找他吗?”
夏译不吭声,盯着那汤咽口水。
温姒盛了一勺子,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夏译马上张嘴。
温姒先喂了几勺子,再把碗给他自己吃。
但即使吃完了,夏译也没有说自己家人是谁,温姒在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倔强和生气。
——他在跟家里人赌气,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说。
温姒看他挺喜欢这里的,也就没有多问。
离开房间时,温姒碰见了厉斯年。
厉斯年往里看了眼夏译。
夏译看着温姒,眼也不眨。
对上厉斯年的目光,他显然有些怕,转过身去了。
温姒正要避开他走,厉斯年手一抬,刚好把她圈入怀里。
温姒不躲,拧起眉。
厉斯年捏住门把手,关上门。
淡淡道,“急什么,我顺手关个门。”
说完就收回手。
好像真就单纯关个门似的。
温姒在这方面根本就说不过他,打算离开。
厉斯年扣住她的手腕。
温姒面无表情,“你这次又要用什么理由,不小心手滑抓住我了?”
厉斯年,“没理由,我确实想这么做。”
“……”
厚脸皮,阴险狡诈。
厉斯年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蓝宝石项链。
“昨天我拿走你一条,今天还一条。”
宝石比鸽子蛋还大。
这色泽度,即使不在灯光下,都能闪瞎温姒的眼睛。
她看了两秒,才道,“太阳打下水道里出来了,我今天说话那么难听,厉总都还舍得破费。”
厉斯年用食指勾起项链,给她戴上。
温姒挣扎了一下。
“它是为你而生的,只能戴在你的脖子上,别拒绝。”
扣子一合,宝石坠落在温姒洁白的胸口处,光芒耀眼。
厉斯年的手指顺着锁骨往下走,爱不释手地摩擦着细腻的肌肤。
快到沟壑处时,温姒突然握住他占便宜的那只手指,往上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