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越骂越脏,越骂越难听,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去劝架,她们两个这才安静下来。
季白哼了一声,开了台机子就去坐下,然后喊了我一声,让我给她拿瓶饮料。
我拿了瓶雪碧给她,她跟我说:“别忘了我妹妹的医药费。”
“忘不了。”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我这些天都会来找你,你别想跑。”季白说。
我翻了翻白眼,扭头就走,找了个角落就坐下了。
过了一会,陈子就从包间里出来了,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说:“棍哥叫你再进去一趟。”
我本来有点打瞌睡了,结果陈子却把我给拍醒了,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还是进了包间。
“宋墨,来坐下,我问你点事。”棍子对我说。
我在他对面坐下,问他:“棍哥,啥事啊?”
棍子说:“龙哥说,想让你去门后面看看,你想过去不?”
我说:“既然是龙哥说的,那我肯定得过去。”
棍子笑了笑,看了一眼怀中的美女,拍了拍她的屁股。
美女站了起来,对我说:“那你跟我来吧,既然是龙哥介绍的,那就是自己人。”
跟着她去?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棍子,棍子摆了摆手,说:“去吧,那边是薇薇管事,有啥事你问她就行。”
我一头雾水,跟在薇薇后面出了门。
那薇薇穿着白色的绒毛拖鞋,腿上穿着黑色的丝袜,丝袜上面是红色的边边跟吊带,吊带勒进肉肉的大腿里,看上去特别性感。
她穿着黑色的半透明吊带连衣裙,被灯光一照,身材的轮廓就显了出来,甚至连内衣带子的形状都看得很清楚。
她穿着拖鞋,说明她休息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但既然不远,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呢?穿得日常一点不好吗?
我带着疑惑,跟她打开了那扇龙哥一直不让我接近的后门。
门打开后,还有一层棉被遮着,特别严密。
我和薇薇将棉被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正对面就是一闪铁门,铁门上遮着塑料膜,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光亮,但不是白色和黄色的正常灯光,而是粉红色的。
我心里好奇,这样的灯光能看清吗?
薇薇没说话,带着我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排房间,房间里隐约传出靡靡之音。
那种声音,我似乎在电影里听到过。
难不成她们在拍电影?
这时,我看到一个肥胖秃顶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然后在拐角离开了。
随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高挑的美女,她约莫170的身高,腿很长,穿着打扮和薇薇差不多,黑丝短裙,特别性感。
“薇姐。”那个高挑的美女跟薇薇打了声招呼。
薇薇点了点头,然后领着我上了楼。
楼上的灯光是正常的,没有一楼那样的花里胡哨。
薇薇领着我进了一个房间,一进门,我就看到了烟雾缭绕,三个流里流气的男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有的染着黄毛,还有的纹着纹身。
“薇姐。”
三个人站了起来。
薇薇介绍我说:“这是宋墨,以后是你们的队长,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找他。”
“墨哥!”
三个人同时跟我点头哈腰。
我点头回应,然后有些茫然地看着薇薇。
我很好奇,这里到底是干嘛的。
这时,黄毛对薇薇说:“薇姐,玲玲今天被客人打了,客人说她不好好吹,更他弄疼了。”
“他动手了?”薇薇皱眉。
“玲玲说动了,但是我问客人,客人说没动。”黄毛说。
薇薇又问:“客人呢?”
“走了,他只给了一半的钱。”黄毛回答。
薇薇点了点头,说:“你把玲玲叫我办公室去,然后宋墨,你跟他们先熟悉熟悉,我得去处理一下玲玲的事。”
“好。”我点头回应。
黄毛跟着薇薇离开了房间。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那个纹着花臂的小伙就凑了过来,给了我一根烟,说:“哥,来一根。”
我笑着拒绝,说:“不了,不会。”
“啊?哥你不会抽烟啊?”花臂有些吃惊,自己把烟点上抽了起来。
我没接话茬,看了看周围,装修比较简陋,就一张桌子,一张茶几,然后两排沙发。
茶几上有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插着好几根烟屁股,都快成刺猬了。
这群人到底是干嘛的?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而且,一楼的灯光还那么诡异,房间里还发出那种电影里才会有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及刚刚黄毛说的那个玲玲和客人,她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还动手了?
这些问题让我很是不解,于是,我就趁机问我身边的花臂:“哎,你们这是做什么的?”
“洗脚城啊。”花臂回答我说。
我问他:“洗脚城是做什么的?洗脚吗?”
“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花臂笑着问我。
我皱了下眉头,说:“问你什么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老道士跟我说过,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第一次见面的话,不要给别人“你很好说话”的印象,不然以后他们会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
在社会上混了这段时间之后,我也理解了老道士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常言道小人畏威不畏德,你和他们好声好气地说话,他们不会尊重你,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所以,跟这些混子打交道,必须得让他们怕你。
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他们的队长,更不能给他们种下“我好说话”的印象。
这招也果然好使,我语气一重,花臂立马就跟我赔笑,回答我说:“墨哥,咱们这里就是洗脚按摩的地方,但是吧……正经洗脚在我们这一楼,一楼呢,是按摩的地方。”
“洗脚和按摩不一回事?”我问。
“当然不一回事,洗脚是洗脚,按摩嘛……带点柔式。”
“什么是柔式?”
花臂愣了一下,说:“就是……蹭啊。”
“啊?”我没听懂啥意思。
花臂却笑得越来越猥琐,说:“就是让技师蹭你,然后就……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