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她干嘛了?该干嘛干嘛,她啥也不干,你还问我让她干嘛了?”那大哥怒气冲冲地跟我说。
那语气听得我特别来火,搞得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花臂赔笑,说:“哥,要不这样吧,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们给你打折,你放心,我们回去一听好好说说她。”
“你当老子傻逼啊?觉得老子好糊弄是吧?把钱还老子!”那大哥对着花臂一阵骂。
这时,玲玲终于说话了。
“他让我跪下舔他的脚,我说我们没这个项目,他非要让我舔。”玲玲哽咽着说。
舔脚?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大哥的脚,一双黑袜子,大拇指还破了个洞,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子酸臭味,这种脚,别说是舔了,连碰一下都嫌恶心。
“老子花钱了!”那大哥大声说。
我无语地按了按太阳穴,说:“要不这样吧,你就给她留个路费,剩下的……”
“可是,别的项目都做过了……”玲玲说。
我一听,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搞了半天,这人是想洗霸王脚啊!
“不是,哥,这项目都做完了,你让我们退钱,不合规矩吧?”花臂笑着说。
“老子不满意,不能退吗?信不信老子报警!”那大哥大声说。
花臂好说歹说,终于让大哥消了气。
但那大哥似乎是铁了心要退钱,又说:“那刚刚的事暂且不论,我找的是小卡片上的这个女的,你们给我送了个啥来?”
花臂说:“她就是卡片上的女的啊!”
“她说她叫玲玲,卡片上的是姗姗。”那大哥说。
花臂一脸诧异地看着玲玲,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傻呀?咋还说实话呢?
最终,我们退了一半钱给他,然后我就和花臂带着玲玲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类行业,仅仅只是第一次,就震惊了我一整夜。
原来这行业这么累,这么脏,这么黑,还这么恶心。
路上,花臂一直在指责玲玲:“不是,你傻呀?你直接说卡片上的人是你不就行了?你咋还把真话告诉他了呢?”
“他说我跟卡片上的人不像。”玲玲支吾着说。
花臂说:“那你说照片和本人本来就有差别不就行了?这一单就挣了一半,你想想回去怎么跟薇姐交代吧。”
玲玲低下头,一言不发。
全程我只是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想说。
回到洗脚城之后,我和花臂去了薇薇的办公室,并把实情告诉了薇薇。
薇薇听后,点了点头,让我们先回去坐着。
回去的路上,花臂跟我说:“估计玲玲又得挨揍了。”
我惊讶地问他:“你们还打人?”
“不打她不听话啊!”花臂说。
我不置一词,和花臂回了房间里。
房间内烟雾缭绕,黑子正在抽烟,而黄毛却不见踪迹。
我刚要问黄毛去哪儿了,隔壁房间就传出了女人的声音,不一会,黄毛就回来了,一边进门还一边系腰带。
“墨哥,回来啦。”黄毛笑着说。
我问他:“你去哪儿了?”
“我去休息了一下。”黄毛笑着坐下。
黑子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隐瞒什么。
我没说话,直接去了隔壁房间,发现一个技师正弯着腰收拾凌乱的床铺,她穿着黑丝,裙子特别短,从我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到裙底。
技师似乎不介意走光,见到我走进来,只是回头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收拾。
我问她:“你没去上班吗?”
“我是新来的,刚刚队长在考核我,还没跟我说结果。”技师说。
我一听,眉头皱了起来,黄毛什么时候成队长了?
虽然考核这种事我并不想亲力亲为,让黄毛来倒也没什么,但是他却打着队长的名号来考核技师,这是想干嘛?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问她:“他跟你说他是队长吗?”
“他没说,但是他说他是来考核我的。”
“所以你以为他是队长?”
“嗯。”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扭头离开,回到了我们的休息室。
“墨哥。”
花臂和黑子都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而黄毛却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着。
这小子一直在给我搞事情,要是不把他镇住,他以后肯定得搞出啥幺蛾子来。
虽然他没说自己是队长,但是他却一直在行使队长的权力,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我这个队长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
“你们先出去。”我对花臂和黑子说。
花臂跟黑子看了一眼黄毛,想要去叫他,但是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墨哥。”
花臂和黑子离开了房间。
我在黄毛对面坐下,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黄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来,说:“哎哟,墨哥,我刚刚睡着了,出啥事了?”
“你去考核新来的技师了?”我问黄毛。
黄毛打了个哈哈,说:“我这不是看你不在嘛。”
“薇姐让你去的?”我又问。
黄毛摇头,说:“没。”
“那谁让你去的?”我追问。
黄毛笑了笑,说:“墨哥,你看上新来的技师了?早说啊,早说我给你留着。”
“阿宾,你是队长我是队长?”我眉头一皱,语气严肃地质问黄毛。
黄毛愣了一下,讪笑,说:“墨哥,当然你是队长咯。”
“那你刚刚在干什么?谁准你去考核技师的?”我大声质问黄毛。
黄毛赔笑,说:“墨哥,那以后你亲自考核呗,多大点事……”
“什么身份干什么事,你不是队长,就别行使队长的权力,谁来考核技师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懂吗?”我也不跟黄毛客气了,直截了当地跟他说。
黄毛自知理亏,只是赔笑,没有继续说话。
这次我很生气,原因不是他把考核技师的权力抢走了,而是他在试探我的底线,万一这次我没跟他计较,他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
到时候,我空有一个队长的名头,却没什么实权,岂不成了光杆司令?
教训完黄毛之后,我就让黄毛出去,并让他把花臂叫进来。
花臂虽然胆子小了点,但是起码听话,不跟黄毛一样是个刺头。
黄毛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不一会,花臂就进来了。
“墨哥,你找我?”花臂赔笑,站在我旁边。
“坐吧。”我说。
“谢谢墨哥。”花臂这才坐下。
“你想去考核技师吗?”我直截了当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