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枣枣挑着说了几个自己死后,沈窕来跟自己说过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小秘密。
沈窕听着这些秘密,嗔目结舌的盯着自己按在谈枣枣心口上的手,手心之下,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不是梦,不是鬼,真是枣枣回来了。
她再次抱住了谈枣枣,激动又兴奋地边哭,手还气愤的拍打了谈枣枣后背一下:“小枣,真的是你,这……太不可思议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啊?”
谈枣枣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也懵着呢。
不过想到自己睁眼后,跟那帅气的男人之间的那场旖旎……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男人?
“窕窕,你给我烧的那纸人,有原型吗?”
沈窕泪眼婆娑的松开她:“有啊,前几天我在会所,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奶狗,帅的嘞……你知道的,我语文不行,形容不来,总之就是见到了,必须得夸一声卧槽的程度。”
谈枣枣:……
还真有原型啊,窕窕烧了个纸人给自己,自己偏偏就活过来了,还在对方的床上——
总不能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沈窕还在继续:“后来,我听说陆铭诏竟然要跟刚回国一个月的苏蕊再婚,我觉得不对劲,当即就让人去查了,他和苏蕊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天塌了!
原来在你还活着的时候,陆铭诏就经常跑国外,他根本就不是去出差,而是去了苏蕊所在的城市。
五年前,你怀着钦钦的时候,陆铭诏还曾带苏蕊去流过一次产。这次苏蕊是又怀孕了,再不官宣婚讯,孕肚都要藏不住了!
我知道后差点没被那姓陆的给气死,他不是会再婚吗?那我就要给你烧个长得比他陆铭诏还有魅力的男人,让你死了也只能当风流快活鬼!”
谈枣枣心里不可谓不震惊。
她跟陆铭诏从小青梅竹马,一直都相处的很好。
他从来节日有惊喜,纪念日有浪漫,于她而言,陆铭诏绝对算是个合格的爱人。
即便结婚两年,他只在新婚夜,跟她摸黑做了那么一次真正的夫妻,她也从来没有介意过。
一开始是他工作太忙,经常去国外出差。
后来则是她查出自己一次中招,怀孕了,他说怕伤害她的身体,所以不舍得碰她。
她甚至一直感动于他对自己的爱护,却没想到,他不碰自己,竟然只是因为早就背叛了自己!
“枣枣,还有件事,你走的这几年,陆铭诏对孩子的教育并不上心,我说过,他如果没有时间,就把钦钦交给我来抚养,可他就是不同意,还故意把孩子带去了国外,不让我见孩子。
前两天,我调查那对狗男女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苏蕊在带钦钦,苏蕊把钦钦给教坏了,陆铭诏却根本不管。
你说陆铭诏原本多聪明的一个人呀,他到底是被苏蕊下了什么降头,那苏蕊的样貌也好、家世也好,都比你差了不止三五个档次,他到底看上对方什么了?”
谈枣枣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攥成了拳:“狗想要吃路边的屎,还需要理由吗?不过就是单纯嘴馋、喜欢那味道罢了。”
恶心!
脏了的男人,她谈枣枣就是做了鬼也要不了一点。
离婚!
不然死了葬在他家祖坟,都投不了胎。
还有,既然自己拼死拼活为他陆铭诏生下的孩子,他不珍惜,那自己就把孩子要回来!
“婚礼是在两天后吧,窕窕,你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参加陆铭诏的婚礼!”
北城皇爵私立医院顶层VVIP病房。
宽大柔软的病床上,陷入昏迷的谢燕辞倏然睁开了双眼。
旁侧秘书温卓立刻恭敬的颔首:“谢爷,您醒了。”
谢燕辞眸光凝聚,环顾四周,眉梢挑起几分弧度,声音不疾不徐的自带矜贵:“解释一下!”
“谢爷,您是在明珠公馆的公寓里,因为失温被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后,送来医院的。”
谢燕辞脑海里忽然想到了那句:“我天,假人的肉感也能这么真实的吗?”
他立刻拉开了自己病号服的领口,就在左侧肩膀上,看到了一排整齐的牙印淤青。
……不是春梦。
“人呢?”
温卓自然知道自家总裁问的是谁,“我查过监控,对方把您送到医院后,就自行离开了。”
他说着,立刻点开了平板,找到了监控视频,递给谢燕辞。
谢燕辞随手接过,视线盯着平板里的画面,右手食指悠哉的敲击着平板的边缘。
平静的神色笼罩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让他的情绪看起来深浅难辨。
只是他慢悠悠地吐出的三个字,却让秘书倒吸了口凉气。
“谈枣枣。”
谁?谈枣枣?
这人不是早就死了吗?尸体还在……
就在他晃神的功夫,余光又察觉到,自家谢爷原本平静的下颌线竟然上挑了几分。
谢爷竟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跟了谢爷三年了,还能分不清谢爷各种笑容的意味吗?
他家谢爷这样一笑,有人必然生死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