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一定会因为堂堂谢家阎王爷的几句话,就吓到肝颤,痛苦求饶的。
但谈枣枣却非但不慌不忙,脸上甚至还带着游刃有余的淡定微笑:“可我还没活够呢,不想死。”
毕竟,做死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可由不得你,”谢燕辞拉住她手腕,把人拽到了他那稍显骚包的保时捷车边,毫无怜香惜玉可言的将她甩进了副驾座上。
他绕过车头,坐进车里,甚至没给谈枣枣说话的时间,直接油门一踩到底,车子瞬间原地飞驰而出,但凡此时此刻有人路过,绝对来不及踩刹车。
谢燕辞这开法,简直是既不要自己的狗命,也不打算给路人活路。
不过幸好,出了别墅区就是环山路,这个时间段,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并有没什么车流。
谈枣枣忙抬手抓住了头顶把手,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劝慰:“谢燕辞,我们谈谈吧。”
谢燕辞没有半分回应,车子开的倒是更猛了,甚至还在路上划起了S,谈枣枣身子瞬间左摇右晃。
就在她摇到想吐的时候,他又一脚油门,追上前车,眼看车子就要撞上对方车尾,谈枣枣倏然闭上了眼睛。
可谢燕辞的车却游刃有余的,直接从两辆车中间唰的飞了过去。
预计的撞车感并没有袭来,谈枣枣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这狗东西!
她刚从死鬼升级成人,还没活够呢。
“谢燕辞,快停车!”
谢燕辞冷嗤一声,猛踩刹车,车子在路上打了个旋,终于停在了路边。
谈枣枣身上即便系着安全带,也差点飞出去。
等到惯性结束,她后背猛然撞回座椅,才终于舒了口气。
她转头看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座椅又忽然被后调。
谢燕辞旋身,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束缚在方寸之间。
两人毫无距离的紧紧贴在一起,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声。
谈枣枣明明已经从刚刚飙车的慌乱中回了神,可这会心跳却仍在加速。
她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么帅的脸,靠的这么近,心不跳才奇怪吧。
“那个……我知道,我刚刚把你拽来演那出戏,让你很不爽,我可以道歉。”
谢燕辞手指顺势抚上了她的脸颊轮廓,“道歉?我可不缺那种东西,你难道不该先把我的演出费给结了吗?”
谈枣枣到底心虚,也不是不能放低姿态:“你想要……”
可她话音未落,谢燕辞就低头,啃咬上了她的脖颈。
她冷嘶了一声,痛痛痛,谢燕辞是狗嘛!
下一瞬,脖颈上的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绵密的吻。
酥麻的感觉,在谈枣枣身上泛滥开来的那瞬,她脑海里想起了那晚的旖旎。
想到此时此刻两人正在随时会有车经过的路边,她下意识就推掖着谢燕辞的肩膀:“不行!”
可谢燕辞却不理会,一手束缚住了她的双腕,一手熟稔的拧开了她衣襟前的扣子。
吻一路顺着她脖颈来到锁骨处下移至心间,才堪堪停住。
他抬眸,盯着谈枣枣剧烈起伏的左心口上隆起的心形胎记,温热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着,平静无波的眼底,带着旁人根本读不懂的晦涩。
谈枣枣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被撩拨过后的心跳,勉强开口:“谢燕辞……”
谢燕辞的手上移,抚向她脖颈上殷红的咬痕,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我说过,利用我的人,只能是死人,你既然敢利用我去击退你丈夫的小三,好让你们一家三口能和睦相处,那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姐姐,记住,你最好一直这样有趣,不然……”
谈枣枣蹙眉,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陆铭诏继续当夫妻的,她只为钦钦。
谢燕辞盯着谈枣枣,分明还是笑着的,只是眉眼间那微妙的锐光,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收手,翻身重新回到了主驾。
见他发动了车子,却并不开走,谈枣枣看向他:“不走吗?”
谢燕辞睥睨了她一眼:“敢让我给你当司机?你有几条命可以继续欠我?”
谈枣枣:……
她拉开车门下车。
还不等回身,谢燕辞已经一脚油门离开,带起的风,差点把她的衣摆撩翻。
“狗东西,刚刚司机不是当的很爽?车子都差点飞出去了,现在倒装起来了。”
她一摸口袋,擦,没带手机。
她回头看着遥远的别墅方向,回头就骂。
“谢燕辞,你这狗东西!你千万别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她跺了一下脚,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谈枣枣进了客厅,发现只有陆铭诏自己坐在沙发上,就猜到苏蕊已经走了。
她懒得理人,匆匆走到冰箱边,拉开柜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给她走的,快渴死了。
陆铭诏侧眸扫了她一眼,这懒懒散散的样子,在他脑海里,瞬间跟五年前谈枣枣那张绝美好看的脸吻合到了一起。
可下一瞬,他视线倏然定在了她带着痕迹的脖颈上。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
“谈枣枣!”陆铭诏起身,快速走到她身前。
谈枣枣放下水杯,仰头对上陆铭诏带着几分质问的视线,气势不小:“干嘛!”
陆铭诏的手,压着她左侧下颌骨,往右侧一推,自己没看错,真是吻痕!
她去了那么久,竟是为了跟男人……
他心底郁气翻涌:“我都已经让蕊蕊离开了,你怎么还敢跑出去跟男人厮混!”
“你当初是怎么敢婚内出的轨,我就怎么敢的呗,毕竟,全天下男人和女人都会犯的错,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犯。”
陆铭诏抬手,抓住了她手腕,将她顺势拽到了身前:“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只现在是吗?以前不也只是名义上的妻子?”谈枣枣想到什么,随即又嗤笑一声:“哦,也不对,新婚之夜,你倒是出了点力,不然我当初真要以为……你、不、行!”
陆铭诏视线闪躲了一瞬,才又重新对上了谈枣枣讥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