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辞不傻,自然知道,这话后面有内情,显然昨晚他离开后,还发生了什么——
他表情舒缓了几分,眉眼上挑出了好看的弧度:“吃醋又怎样,不行吗?姐姐可是已经包养了我,那你整个人就都是属于我的,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呢?这种事情,下不为例,懂吗?”
谈枣枣:……
他真敢说,到底谁包养谁呢。
外面门铃响起,谢燕辞眼神一冷,没有他的允许,竟然有人敢来按门铃。
谈枣枣立刻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往门边小跑去:“肯定是我订的外卖来了。”
这边外卖员根本进不来,她的早餐是门口的保安经理亲自将她的外卖送过来的。
谈枣枣出了大门口,将早餐拎了进来,对着已经在吧台做咖啡的谢燕辞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你这里也没个阿姨,肯定也没吃早餐吧,一起吃饭吧。”
谢燕辞还没等说什么,谈枣枣又道:“我也要一杯咖啡,加糖哦。”
她还真不客气。
见她说完,就去了餐桌边坐下,将早餐分成了两份后,拿着包子大快朵颐的样子,本来没什么胃口的谢燕辞竟也觉得有点饿了。
他磨好了咖啡端过来,一杯推到了谈枣枣面前,自己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味道其实……真的不怎么样,但谈枣枣的吃相是真的让人胃口大开。
他难得的,也跟着一起吃了两个。
谈枣枣吃完,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摇了摇头:“这家早餐不好吃,以后你避雷吧。”
谢燕辞:……
“不好吃你还吃这么多?”
“总不好浪费食物吧。”
“谈家还有这样的规矩?”
谈家是没有,只是谈枣枣死了一次后,经历了五年的饥饿感,对食物格外珍惜罢了。
“浪费食物本来就不好,你也别太挑食了,”她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站起身:“你要是忙,就先去公司吧,不过要让人给我送套衣服过来。”
谢燕辞给秘书打电话,吩咐人来给她送衣服。
打完电话,他才又看向谈枣枣:“今晚同一时间别忘了过来。”
谈枣枣看他:“我昨晚不是已经来履行过约定了吗?”
谢燕辞身子微微前倾,唇角又勾起了人畜无害却威压十足的笑容:“昨晚可不算,我喝醉了,没有记忆,姐姐可别想懵我。”
“我衣服都被你撕碎了,扔在下面影音室呢,你跟我玩赖?”
“姐姐要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昨晚清醒的享受过的人,可只有姐姐自己,姐姐得弥补我。”
谈枣枣属实无语了,还能这么算?
谢燕辞眉眼透着不容置喙的肯定:“姐姐既然跟我组队玩游戏,就必须要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不然……我可是会掀游戏桌的。”
得,这是在告诉自己,他握着筹码呢。
谈枣枣懒得跟他争,同样都是出轨,跟同一个人睡一次和睡三五次有什么区别?
反正自己也不亏。
秘书送来衣服,谈枣枣还完就先离开了。
谢燕辞下楼来到影音室,看着满地的凌乱和沙发上的痕迹,就知道昨晚有多激烈了。
可今早他竟然只感觉到了疲惫,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回到客厅,吩咐秘书:“把心理医生叫过来。”
“是。”
秘书还没等走,谢燕辞想到什么又道:“去查一下,昨天我离开宴会厅后,谈枣枣他们还发生了什么。”
秘书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就给他汇报了昨晚的情况。
知道谈枣枣的壮举后,谢燕辞唇角不觉勾起一抹弧度。
这女人……似乎真把她自己当成了谈枣枣,在不遗余力的收拾出轨的渣男啊。
有趣。
陆家。
昨晚,陆铭诏在把苏蕊送出宴会酒店后,就又折回去找谈枣枣,却没找到。
他打听了一下,听说谢燕辞在十几分钟前就已经离开了,便也没再继续留在宴会场,匆匆回了了家。
谈枣枣没回来,他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到谈枣枣人,但这一晚他也没闲着。
他在家烦闷的呆了半上午,经过深思熟虑后,给苏蕊打了一通电话。
手机一接通,苏蕊娇滴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铭诏哥哥。”
听到苏蕊的声音,陆铭诏下意识的心中有愧,可却还是道:“蕊蕊,你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吧。”
电话那头,苏蕊沉默了良久:“铭诏哥哥,这也是你的孩子呀。”
“蕊蕊,我知道你不舍得,孩子……咱们还会再有的。”
苏蕊声音都冷了几分:“六年前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当时信了你,可这一等就是整整五年,如今……我好不容易把孩子给盼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铭诏哥哥,就算孩子还会再有,可哪一个也不是这个了呀,这是一条生命啊。”
陆铭诏自然明白苏蕊心中的抗拒,可他也不打算让步:“蕊蕊,你一向识大体,应该明白我这样做也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铭诏哥哥,当我求你了,别动咱们的孩子,我可以去国外偷偷的生……”
陆铭诏声音冷了几分:“我也不想这样,可昨晚的事情势必会传开,你哪怕是在国外生下这孩子,他这辈子也只会成为见不得光的野种,我们不能让孩子背负一辈子肮脏名声。
蕊蕊,我跟你保证,等到公司的事情结束,我一定会送那个冒牌货去监狱,我也一定会娶你,咱们的孩子,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我不,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你也不行!”苏蕊难得的跟陆铭诏对抗了起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越想心里越气,都怪那个冒牌的谈枣枣,若不是她使用阴谋诡计,陆铭诏不会打掉她的孩子。
她气愤的出门,开车来到了陆家,刚开到大门口,就看到谈枣枣也开着车回来。
她一下车,就直奔谈枣枣,双眸里染着愤怒的戾气,抬手就要掌掴她。
“贱人!”
谈枣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怎么,疯狗病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