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诏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当时,的确没想到,会在苏蕊那里睡到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真的很慌,可我着急忙慌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你满身青紫的痕迹。
我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是愤怒的,以为你也背叛了我,可你却口口声声说我昨晚累到了你,而且你表现出的娇羞,绝对不是假的,我就知道,你是被人给欺负了。
我当时试图去查过监控,想找到那个畜生是谁,弄死对方,可……没有监控。
因为我们度蜜月的那天,海城有位大人物也在那边度假,为了以防大人物被拍到,那大人物住的别墅周围的所有监控,全都被停掉了,这件事,也就成了我这么多年来的一块心病。”
“心病……呵,”谈枣枣嘲讽一笑:“你明明是在嫌我脏吧,你自己分明也出了轨,跟别的女人不止一次搞在了一起,却嫌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碰过的我。
或许你会觉得,你作为我的新婚丈夫有资格嫌弃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作为当事人,比你更有资格知道真相。
如果你能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新婚夜的人不是你,我们原本可以早点分开,早点放彼此自由,两家根本不可能搞成现在这样。
可你呢?你一边厌恶我,一边又装作爱我的样子诓骗我,让我在股份转移文书上签字……呵,我现在只要想起跟你共同生活的那两年,我就觉得恶心!”
陆铭诏还要说什么,谈枣枣抬手,阻止了他的话:“算了,既然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与你也结束了,多说无益,陆铭诏,让开吧,你留不住我,也留不住我的孩子,再闹下去就没意思了。”
她说完,绕过陆铭诏就要走。
陆铭诏一把拉住了她:“枣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同意离婚,那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们曾经都做错过事情,背叛了彼此,那我们怎么就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我们……”
“我跟你不一样,那天晚上,房间关着灯,我从头到尾,都以为跟我上床的男人是你,如果那天我看到了对方的脸,我宁可死,也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新婚丈夫。但你不同,你说你喝多了是吧,呵,我不相信。”
陆铭诏死死拉着在试图甩开自己的谈枣枣,摇头,脸色带着几分急迫。
他已经失去过枣枣一次了,当年是去国外躲避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调整了过来,可即便如此,夜深人静,想起他跟枣枣的过往,心也还是会不自觉的疼。
这一次,他不想失去枣枣了,也绝不能失去。
“对不起,枣枣,我当时只是钻了牛角尖,你如果嫌弃我当年背叛了你,那我可以跟苏蕊断绝往来,你如果因为我没有碰过你而生气,我现在就可以……”
他说着,一把抱住了谈枣枣,试图亲吻她。
谈枣枣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侧过脸避开,高喝一声:“陆铭诏,你疯了吗?放开我!”
她推掖着陆铭诏,可犯起混的陆铭诏浑身的力气,哪是谈枣枣能甩开的。
“陆铭诏,你这个疯子,离婚协议都签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松手!”
“不,只要没有拿到离婚证,你就依然是我的人,枣枣,我爱你,我错了,只要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你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对不对?”
陆铭诏说话间,已经将谈枣枣拉回了客厅正中央,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谈枣枣只觉浑身恶寒,太恶心了,“滚!你滚开!”
就在陆铭诏捏着她的下巴,几乎快要亲吻下来的时候,玄关的门,忽然被人咚的一声推开。
沙发上的陆铭诏以为是佣人回来了,带着几分怒意的转头看去,却对上了谢燕辞凶狠的目光。
谢燕辞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陆铭诏的衣领,将他一拳击倒在茶几一旁。
陆铭诏看清了谢燕辞的脸,这不是那天谈枣枣领回来的牛郎吗?
这男人竟然还在跟枣枣纠缠不清吗?
该死!这种出来卖的货色,也敢动他的妻子。
陆铭诏起身,冲向谢燕辞,抬起拳头挥打了过去。
可此时的谢燕辞,犹如一头被人激怒的雄狮一般,一脚踹在了陆铭诏的小腹上。
陆铭诏的拳头落了空,整个人也再次摔倒在地。
“你这牛郎是想死吗?滚出我家!离我爱人远点!”
“该离小枣远一点的人,是你,陆铭诏!你已经脏了,配不上小枣,小枣如今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不会被你诓骗的。”
谢燕辞说话间,陆铭诏已经爬起身,再次扑了过来,这一次,谢燕辞毫不留情,撞倒了陆铭诏,对着他的脸,一拳一拳的挥打了下去。
直到陆铭诏毫无还手之力,脸上都是淤青,嘴角也氤出鲜血的时候,谈枣枣生怕闹出人命,让谢燕辞受到牵连。
她忙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去拉住了谢燕辞的手:“可以了,别再打了。”
谢燕辞回头,目露不悦:“姐姐,你要帮他?你心疼他?”
“别胡说八道,我是不能让你因为弄死了这样的人,而去坐牢,他不值得你牺牲未来。”
谢燕辞听到这话,表情终于转圜了几分。
他从陆铭诏身上站起身,拉住了谈枣枣的手,看向陆铭诏:“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再敢动她一下,我让你全家陪葬。”
陆铭诏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上被他的太痛,爬不起来,他咬牙切齿的瞪向谢燕辞:“就凭你吗?”
“对呀,就凭我,哦对了,我跟姐姐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我还得谢谢你有眼无珠,得到了宝珠却不懂得珍惜,这才让我成功捡到了宝呢。”
“跟枣枣结婚?你休想!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
“是吗?那你就拭目以待好了,”谢燕辞轻轻揉捏了一下谈枣枣的手:“姐姐,刚刚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谈枣枣摇头:“没事。”
“那就好,走吧,我带你回家。”
趁着谢燕辞来了,谈枣枣拉住他:“我和钦钦的东西还没收拾。”
“都扔了,这里的垃圾,没什么值得拿的,我这个新爸再给他买。”
谈枣枣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也懒得上楼收拾了,跟着谢燕辞要走。
在越过陆铭诏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谈枣枣的裤摆,仰头,声音里带着哀求,“枣枣,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