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辞听着这字眼,心下疑惑:“坦白?这么严重的字眼啊,那姐姐说来听听。”
谈枣枣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谢燕辞跟自己的时候,还是黄花大小伙,可自己却……
“我的儿子,不是陆铭诏的种。”
谢燕辞听到这消息,的确有些诧异,不过脸上倒是起了笑容:“真的?你也早给那陆铭诏戴了绿帽子?”
“当然不是,我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婚前只在新婚夜跟陆铭诏发生过一次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夫妻生活。
我一直认定,新婚夜的人是陆铭诏,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孩子是别人的,直到前几天,苏蕊被陆铭诏强行流产,她来我面前说了许多恶毒的话,说我的孩子是野种,我才察觉到不对劲,去偷偷给陆铭诏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她说着,将那两份亲子鉴定从包里取了出来,递给了谢燕辞:“孩子的确是我的孩子,但却跟陆铭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你新婚夜那晚的人,不是陆铭诏?”
谈枣枣点头:“嗯,那天晚上,我等他等睡了,等到感觉有人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陆铭诏。
可实则那晚陆铭诏是跟苏蕊在一起,他把我……送给了别人,所以,我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而且,我必须要告诉你,哪怕我的孩子父不详,我也不能放弃我的孩子,即便这样,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谢燕辞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有孩子,那个孩子到底是陆铭诏的,亦或者是别人的,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姐姐你大可不必拿着孩子当借口吓唬我。
我可能不太会跟小孩子相处,但我完全可以接受家里多一个孩子,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平常怎么陪伴孩子,我都没有任何意见,但你晚上的时间,只能是我的,不然我会吃醋,嗯?”
谈枣枣盯着谢燕辞的眼睛看了良久,半点虚情假意都没有看到。
谢燕辞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看什么呢?不会连晚上时间,我都要跟一个小孩子分享你吧?”
谈枣枣扫开他的手,撇嘴:“钦钦很独立的,他晚上自己睡,我只是诧异于,你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就接受钦钦,我以为……男人应该都很反感别人的孩子。”
就像陆铭诏,他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他没有碰过她,钦钦也不可能是陆家的孩子,所以才会对钦钦那么冷漠和厌恶的,那种厌恶,甚至连一个孩童都能轻易感觉得到。
谢燕辞蹙了蹙眉:“那孩子怎么会是别人的孩子?他是姐姐你的孩子。”
谈枣枣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个词,爱屋及乌。
所以,陆铭诏敢那么伤害钦钦,全都是因为不爱她。
她真的恨透了那个畜生,不爱,就应该把孩子交给爸妈和哥哥,哪怕是交给窕窕养育,孩子都不会变成今天这副小心翼翼的个性。
见谈枣枣晃了神,谢燕辞勾着她下巴,让谈枣枣的视线,重新凝聚在了她的脸上:“姐姐又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尽快跟陆铭诏离婚!”
谢燕辞听到这话,勾起唇角:“既然姐姐想,那我必须为姐姐出一份力,你看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折了好几道痕迹的A4纸,递给了谈枣枣。
谈枣枣疑惑的接过,边展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
话音落,纸上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在看到下面有陆铭诏签名的时候,谈枣枣眉眼都亮了几分:“你这是……怎么弄到的?”
“姐姐这么聪明,你会想不到?”
谈枣枣对上了谢燕辞的视线,想到陆铭诏之所以执着的把自己留在陆家,就是为了这份合约,难不成……
“谢氏跟陆氏集团签约了?”
“没错,姐姐不用担心,我还有个好东西给你看,”他说着,起身去了书房,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谈枣枣。
这是……陆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谈枣枣诧异:“你从哪儿拿到的这些?”
“从陆家零散的股东手里买来的,加上姐姐手里的股份,如今的陆氏赚的每一分钱,都有我们的一份,所以,他就算跟谢氏合作了,我们也亏不了一点。”
谈枣枣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给谈枣枣竖起了大拇指:“小哑巴,我真是佩服你的手段,论厉害,还得是你呀。”
“所以,姐姐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当然,”谈枣枣拿着离婚协议书起身,脸上的笑容无法掩藏:“我这就回去,跟那狗东西彻底划清界限去。”
可她人还没走出去呢,就被谢燕辞给一把拽了回来,惯性使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谢燕辞抬手环着她的腰:“姐姐走这么急干嘛?不需要谢谢我吗?口头的谢,我可不需要,我这人务实。”
谈枣枣从谢燕辞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他的意思。
谢燕辞不跟人耍心眼的时候,那奶呼呼的眼神,其实真的很好猜测,因为目的都写在眼睛里了。
她捧着他的额头就亲吻了一下:“离婚要紧,为了避免迟则生变,我先回去收拾孩子的东西,带着孩子搬出来。”
“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陆铭诏那混蛋,我还应付得了,等我。”
谢燕辞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谈枣枣离开后,叫了管家来给孩子收拾房间。
为了不让孩子晚上的时候,影响他和谈枣枣的活动。
他忍痛割爱,让人去三楼,把他最喜欢的那间观景房给收拾了出来给孩子住。
为了分散孩子的注意力,让孩子少粘着谈枣枣,他又给秘书打电话,让人去买了许多六岁的男孩喜欢的玩具,越多越好。
当然,学习资料也必不可少,那孩子若是犯了错,他不能惩罚,怕小枣会生气,但为了避免自己被气到,自己可以罚孩子学习、做题。
听说,小孩子最怕这些东西了,自己虽然没做过爹,但这便宜爹,他必须得当好,毕竟留住了孩子,就能一直留住孩子母亲的心。
谈枣枣开车回到家,她的东西不多,就一柜子之前刚买的新衣服,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她回来,主要是给钦钦收拾东西。
结果刚一进客厅,就发现已经好多天不怎么登门的陆铭诏,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都颓废的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