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洛长风回到府中,只觉得身心俱疲。
“主公,您可是在为四皇子一事烦忧?”
沈墨尘缓步上前,声音沉稳。
“唉,这四皇子他……太热情了。”洛长风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主公,您身负王命,才华横溢,四皇子自然想借您之力,与太子抗衡。”
沈墨尘目光如炬。
洛长风一愣。
“我可没做什么啊。”
“正因为您什么都没做,四皇子才觉得您深不可测啊。”沈墨尘解释道,“如今朝中局势微妙,太子与四皇子明争暗斗,谁都想拉拢更多的势力。”
“而您,主公,就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
洛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参与这些权力斗争。
“主公,您现在已经被四皇子党视为自己人了。”
沈墨尘提醒道。
“您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他们解读为对四皇子的支持。”
“所以,您要小心应对,以免被太子党视为眼中钉。”
洛长风闻言,眉头紧锁。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洛长风问道。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沈墨尘嘴角微扬。
“正如当前这棋局,黑白对弈,胜负难料……”
沈墨尘指尖轻点桌上棋盘,一颗黑子悄然落下,截断白子去路。
“当前朝堂,太子与四皇子,便是这黑白双方。”
“而您,主公,就是那执棋之人,落子何处,皆在您一念之间。”
沈墨尘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借四皇子之力,削弱太子,待他们两败俱伤,主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此计名为‘驱虎吞狼’。”
洛长风轻叹,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本想独善其身,奈何这纷乱朝局,硬生生将他推至风口浪尖。
自己本不想当棋手,奈何却一再被人当成棋子。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让他们知道,这棋子,他们用不起。
沈墨尘心中明了,他悄然隐于幕后,指尖轻拨,开始用无形的丝线牵动着京城的舆论。
几日后,京城内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太子的流言。这些流言真假难辨,却无一例外都对太子不利。
有人说太子私德有亏,有人说太子结党营私,更有人说太子意图谋反。一时间,关于太子的流言如野火般蔓延,每一条都精心编织,真假莫辨,却足以动摇人心。
太子党羽自然也已察觉到这股暗流涌动。
“殿下,近来京中流言四起,皆对您不利。”
赵玄翎步入东宫,眉宇间锁着忧虑。
“查到源头了吗?”
洛承乾搁下手中书卷,指节轻敲桌面,发出沉闷声响。
“还未,但这些流言传播之快,背后定有推手。”
“无风不起浪,孤这太子之位,怕是让某些人眼红了。”
洛承乾冷笑,目光扫过窗外。
“殿下,依臣之见,四皇子党近来动作频频,恐怕这背后退手……”
洛承乾抬眼,目光如炬。
“看来,四弟是等不及了。”
“殿下,四皇子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赵玄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如今之计,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臣已暗中布置,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将这流言的源头,引向四皇子。”
赵玄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算计。
“如此甚好。”
洛承乾起身,负手立于窗前,目光深邃。
“孤倒要看看,四弟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四皇子府内,洛泰安正悠闲地品着茶。
“殿下,近来京中流言四起,对太子极为不利。”
一位幕僚躬身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哦?看来七弟已经开始行动了。”
洛泰安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殿下,七皇子此举,是否太过冒险?”
幕僚有些担忧。
“若是被太子察觉,恐怕……”
“无妨。”洛泰安摆了摆手,“七弟行事,向来出人意料。”
他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越是如此,我便越是放心。”
“传令下去,继续推波助澜,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随着四皇子的推波助澜,往日里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已是暗潮汹涌。
每日的朝堂之上,两派人马的争斗愈演愈烈,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太子党的赵玄翎率先发难:“近日南方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当务之急是赈灾济民,而非大兴土木,修建宫殿!”
四皇子党的幕僚张云山立刻反驳:“修建宫殿乃是彰显国威,岂能因噎废食?至于赈灾,自古以来,灾情不断,难道每次都要停止国家建设吗?”
“百姓乃国之根本,若民不聊生,何谈国威?”
“哼,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些许百姓的苦难,岂能阻挡国家发展的步伐?”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从赈灾一事逐渐扯到了税收、军事、人事等各个方面,每一项政策都能成为他们攻讦对方的武器。
两方人马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洛长风则在一边冷眼旁观,暗中观察。
就在朝中气氛焦灼之际,一名内侍匆匆入殿,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僵局。
“报——”
内侍尖细的嗓音划破空气,
“北狄雄鹰部落使团,已至京城外十里,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