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畅习以为常道:“万宴这样对你不是常态吗?你还没适应呢?”
认识的这些年,他就看见路朝夕不计回报的付出,还有她那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精神。
要是她把追万宴的精神放在舞蹈上,早都是世界首席了!
“要我说,朝夕姐你还是算了吧,万宴不行还有赵宴钱宴孙宴李宴!”
袁畅开始了他的谆谆教诲百家姓讲坛。
路朝夕斜了他一眼,“万宴就是万宴,谁也代替不了他。”
再说了,她已经靠着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拿下了这个男人!
现在只需要静等喷涌的爱情砸向她,有多重砸多重!
袁畅早就知道她会把自己的话当做不可回收的废品,所以一点也不对她的回答抱有期待。
他掏了掏耳朵拖长了腔调,“是是是,你的万宴独一无二,那咱们现在能专心跳了吗?”
一个半月的时间本来就很赶,他和路朝夕还需要继续磨合。
万宴赶到练舞室看见的一幕就是路朝夕和袁畅对着镜子练习亲昵的动作。
她专心致志以至于没注意他的出现。
万宴见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路朝夕,她像个精灵一样舞姿灵动,每一个转身与扭腰都充满了自信。
她散发出的性感与魅力能勾住人的眼睛,是他从没见过的一面。
原来她不是需要被娇养的温室玫瑰,她也可以绽放在沙漠。
这一刻万宴很想把她彻底了解一番,一丝不挂地剖析她的所有。
这个念想在他脑海里扎根,也让他想把袁畅放在路朝夕腰间上的手给剁掉!
究竟是练舞呢还是趁机占便宜呢!
万宴的脸越来越冷,隐忍着怒气走过去把路朝夕扯到自己的怀里来。
“老婆,该回家吃饭了。”
他对路朝夕说道,眼睛却是盯着袁畅。
袁畅清清白白一个人,硬是被盯得心虚。
他对万宴有着本能的惧怕感,而且是从高中开始就有的,非常莫名其妙。
可是他也不没喜欢路朝夕啊!怕毛啊!
袁畅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瞪回去!
气势汹汹地抬眼,偃旗息鼓地放下,过程很短暂,是比一生还要漫长的一秒。
路朝夕开心地跳起来挂在万宴的身上,“万宴你来接我了!”
万宴似乎很受用,眼神软了不少,“我来晚了。”
“不晚!刚刚好。”
路朝夕笑着说。
这副阳光明媚朝气蓬勃的样子,真让袁畅看得火大!
什么意思?看人下菜碟是吧!整整一天了也没见她给自己笑一下!
心里还在抱怨着呢,袁畅就听见万宴的凉音。
“袁先生的手要多保养,我老婆皮肤嫩,别蹭红了。”
颇有警告性的一句话,还带着浓浓的话外音,想听不出来都难。
袁畅呼吸一滞,连忙把自己的手护到背后,“我以后戴手套,绝不会伤到朝夕姐的皮肤!”
“那就好。”
对于有悟性的人,万宴通常会给点好脸色。
路朝夕被他用抱小孩的方式抱着离开,在他肩头咧着嘴笑。
她最喜欢看万宴吃醋的样子了,尤其是现在。
可怜袁畅成为了两人感情升温的一环,还被精神折磨得不轻,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说实话他隐约有点后悔缠着路朝夕帮忙了,惹上万宴这个恶煞。
到底是谁在传这夫妻俩女有意男无情的!
袁畅气得牙痒痒,害他在路朝夕面前一直说万宴的坏话。
他的舞团不会被万宴一锅端了吧……
等回到车里,路朝夕迫不及待地问:“万宴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一脸期待,好像等着彩票开奖似的。
“嗯。”
万宴这次没有嘴硬,而是直接承认了。
“我不想看别的男人碰你,明天你别再去了。”
他的占有欲开始显露出来。
路朝夕低头玩他的手指,闷着声音说:“你的要求一点道理都没有,我已经答应袁畅帮忙了,不能言而无信。”
她罕见的没有听万宴的话。
如果没有牵扯到别人,那么对于路朝夕来说,和万宴相比生死都要往后排。
她是唯万宴主义者,但不是没有思想的唯万宴主义者。
万宴捏紧了她的手,“路朝夕,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恐慌在他心里死灰复燃,深深有种路朝夕在脱离掌控的无力感。
他想生气,但又怕吓到她,一时间进退无门。
越在意就会越胆小,万宴现在的弱点太多了,全是关于路朝夕的。
所以他妥协了,将她搂在怀里才觉得稍加心安。
“你怎么开心就怎么做,我不逼你了。”
路朝夕听后抬头亲了他一下,然后眼皮渐渐变得很重。
她没多想,以为是练舞太累导致的发困,“万宴我好困想睡一会儿,到家了叫醒我吧。”
万宴的眼里出现了不明意味的沉重,轻声开口道:“好,你睡吧。”
他知道,是江医生给的药在她身体里作祟。
江医生说这款药初次研发还有很多弊端,得逐一改善。
但万宴等不了,他宁愿让路朝夕吃着药慢慢等江医生研究出二代药丸,也不愿意冒一丁点的险。
自从路朝夕每天吃着名为维生素的药丸开始,就觉得身体困乏。
她一天当中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除非睡够12个小时,否则整天没有精神。
每天她醒来,万宴已经去公司了。
只有下班去练舞室接她那一段时间,是她一天以来见到他的第一面。
吃过晚饭路朝夕会在书房陪着他办公,就这么撑着脑袋在旁边乖乖坐着,在困意来临之前争分夺秒地看他。
常常万宴一转头,身边的人已经趴着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把她抱回房间,弯腰一遍遍抚摸她的脸,眼底满是挣扎和心疼。
每当这个时候,万宴就会深夜驱车到实验室,逮着江医生臭骂一顿,再警告他赶紧把药研究出来。
江医生为了研制二代药不舍昼夜连家都没回,每天就睡在办公室里,两眼一睁就往实验室里钻。
他不仅要顶着压力研制二代药,还要承受万宴不定时发疯的言语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