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跟了路现卿几十年了,算是最了解这段豪门恩怨的人。
万宴听后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显得凄凉,“路现卿知道我是他儿子,还把我往死里逼。”
是因为耻辱吗?
变成路现卿儿子的他,同样觉得耻辱。
万宴恨他恨到连自己身体里的血都感觉是脏的。
江医生叹气,“因为董事长爱姜暖,在他心里姜暖大于一切,你是他被女人算计出来的产物、是污点。”
“要不是路小姐喜欢你,董事长没办法,不想让路小姐难过……”
说到后面江医生自觉闭了嘴。
万宴也明白了,要不是路朝夕喜欢他,路现卿绝不会让他成为路家人。
原来他的冷血,是遗传了路现卿的。
“那路朝夕呢?”
万宴僵硬着脸问道。
江医生心虚地笑了笑,“姜暖不爱董事长,可董事长对她一往情深,所以对路老爷子隐瞒了路小姐的身世,视如己出。”
在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里,只有和路现卿从小一起长大的江医生看得到他是有多么的心甘情愿。
原来是他没有从一个好肚子里出来,万宴心下了然。
他和路朝夕对路现卿来说,无关血缘,只关姜暖。
“我和你这两年合作的事情,路现卿知不知道?”
万宴冷冷质问道,那眼神仿佛在对江医生说只要他敢点头,他身后的那些壮汉就能扭下他的脑袋!
“当然不知道!”江医生立马发誓,“我怎么敢让他知道你对路小姐下药的事,一直以来我都是瞒着他在帮你!”
路朝夕可是董事长的心头肉,他要是透露一句不就自找苦吃吗?
原以为这位私生少爷好拿捏,结果手段比董事长更狠。
江医生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万宴看他的反应如此激动,不像是说谎,所以表情好了不少。
“那就好,希望江医生这辈子都烂在肚子里,我不想路朝夕听到一个字。”
“先生放心,我一定烂在肚子里!”
万宴缓缓站了起来,从上而下的睥睨着屏幕里的人,然后抬手合上了电脑。
知道一切真相之后,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了他的手中,他和路朝夕的感情会慢慢步入正轨,相爱至死。
万宴惬意地勾着唇,“路现卿……原来是个连感情也要卑微乞怜的废物。”
他低声嘲笑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语气间尽是看不起。
人生的前二十多年被万母牵着鼻子走,万宴受够了。
现在再也没有谁能阻止他和路朝夕在一起。
毕竟他仅仅只得到路朝夕的爱,他怎能不视若珍宝。
酒店的每一栋别墅都配有泳池,万宴不想回房间吵到路朝夕,就去游泳打发时间。
他游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打算再游一个来回就上岸。
这样想着,万宴快速游到对面转身又游回来。
到了岸边从水里一抬头,路朝夕小小的一个就蹲在他面前,歪着头正在笑。
“我醒来看到你不在,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游泳。”
她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对他说。
万宴两只手叠在岸边抵住下巴,后撩的湿发显得他有些桀骜不驯。
他挑着眉问:“路朝夕,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爱你?”
路朝夕趴在岸上也撑着下巴,笑着问:“爱我的人里有没有包括你啊?”
万宴把手上的水都甩到了她的脸上,“你是被爱大户,还缺我一个吗?”
“当然了!”路朝夕赶紧坐了起来,“你的爱不一样,我拥有的爱里独缺你。”
万宴和她相反。
他独有她的爱。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仰躺着往后游,“那你下来,我就把答案告诉你。”
“真的?!”
路朝夕两眼发光,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捏着鼻子就往水里跳。
四周的水淹没了她,很快就沉到了底。
她的嘴里疯狂吐着泡泡,手脚胡乱的在扑腾。
路朝夕在水里,看见模糊的人影朝她游过来。
她脸上得逞一笑,在万宴要抱着自己上浮的时候,突然整个人像个树懒一样拖住他强吻。
万宴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中计了。
两人在水里互相压制对方,路朝夕屡屡由主动变成被动,气不过的她又打着主意要把他的衣服脱个精光。
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浮上来换气。
万宴的衣服都还健在,反观路朝夕堪堪挂着一个肩带。
她搂着他的脖子,随着水的波纹起伏,“你怎么都不让让我!”
话音委屈极了。
万宴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
路朝夕得意的眨眼,表情十分灵动,“参加完沈总和沈夫人的宴会之后慢慢学会的。”
万宴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肉,然后逐渐向上探索。
“怎么突然就要学了?”
他的眼神随着行为变得旖旎。
路朝夕没有发现,还在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不想以后你送我的又掉到水里,我却找不到。”
就拿那条项链来说,最后要不是万宴找到,她真的会心疼一辈子。
“路朝夕,这不是重点。”
万宴将她抵在泳池边,低头似有若无地触碰她的脖颈,呼出的气息略有点烫人。
路朝夕现在才后知后觉要被某人拆吃入腹了。
她放缓了呼吸问他:“什么是重点?”
“重点是,我饿了。”
万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语双关的回答。
路朝夕轻吟了一声,然后浑身一抖。
那里的不适在提醒她,昨晚很痛……
没办法,她是第一次,万宴也是第一次。
两个第一次的愣头青没有经验,难免横冲直撞。
路朝夕更加用力抱紧了万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万宴我怕痛。”
万宴想起昨晚她的小脸皱在一起难受的样子,随即柔声问她:“昨晚很痛?”
怀里的人点头,闷着嗯了一声。
他闻言皱眉,“你怎么不说?”
路朝夕语出惊人,“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我说痛你就会放过我了?”
万宴语塞,用力啃了一口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