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带着叶秋和闻澈进了办公室,听到谢从闻嗯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面色沉冷,他的视线在叶秋身上短暂停留一瞬,而后看向叶秋身后的闻澈。
“滚出去。”
闻澈失笑:“谢先生好大的口气,姐姐,你老公真凶。”
叶秋轻轻拍了拍闻澈的手,小声说:“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黄老三说的那些话仿佛一根根针一样,如同凌迟不断扎在他的心口。
谢从闻没办法冷静,有些话不经思考甚至脱口而出。
“叶秋,你怎么这么贱呢。”
“谢从闻!”
闻澈立马反应过来,冲过去就要揍他。
谢从闻躲开,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怪不得你要和我离婚,原来你就是个贱人。勾引自己的养父不成,现在又来勾引别的男人。叶秋,你太贱了。”
叶秋没有以前的记忆,听到谢从闻几乎是羞辱人的语气时并没有太多的愤怒。
她只是冷静地拉住了闻澈:“闻澈,你冷静点。”
闻澈头一回这样动怒,他重新站回叶秋身后:“好,我暂时冷静。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谢从闻,你不是个男人。”
他们之间,好像谢从闻才是那个第三者,才是那个局外人。
谢从闻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伤人的话一句接一句。
“我不是个男人,对……得亏我和叶秋还没有上过床,这样的女人,我都嫌脏。”
“骂够了吗?”
叶秋撑着下巴冷静的看着谢从闻,要说心里一点不生气不可能。
可她不想和对方计较,都打算和对方离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如果你让我来只是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我就走了。”
“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谢从闻的眼睛发红,隐隐闪烁着泪光。
他不想去相信叶秋是那样的人,有一瞬间他想让叶秋恢复记忆告诉他所有的实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害怕。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失忆,以前不记得的事我为什么要怕?”
“你的养父拿你的照片和我交易,五个亿。这个钱我出,但你不能和我离婚。”
五个亿的现金对于叶氏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叶秋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一旦拿出五个亿的现金,对叶氏多少都有些影响。
原来,谢从闻打的是这个算盘。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照片,叶秋大概也能猜到。
她觉得有些可笑,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方法逼迫一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太可怜了。
叶秋正想要开口,她身边的闻澈先一步说话:“不就是五个亿吗?十个亿我都能出。而且我不会逼你,叶秋,不要答应他。”
叶秋原本就猜到闻澈的家世不会太差,倒是没想到对方能豪横到这个地步。
不过,她谁的钱都没打算花。
“你们的钱我都不会要,谢从闻,难道你已经没用到这个地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威胁我吗?”
“叶秋!”
仿佛被戳中心事,谢从闻怒意更甚。
一时间,办公室里气压沉沉。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许越叩响:“先生,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散布了一些关于太太的不实消息,现在网上已经传开,对叶氏和太太影响都不小。”
就在一个小时前,网上散布着叶秋对养父不孝,多年来对养父不闻不问,甚至苛待老人的谣言。
这些谣言仿佛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原本之前张月慈的粉丝就和叶秋有些积怨,这个谣言出来之后网上咒骂叶秋的人越来越多。
不仅叶秋本人受到了网民的抵制,就连叶氏都受到了波及,纷纷开始抵制叶氏旗下的产品。
“谁做的!”
许越不敢吭声,其实在事情发生过后他立马让人去调查。
调查出来的结果也不出人意料之外,只是……
许越下意识看了眼叶秋,这一细小的动作被对方捕捉。
叶秋笑了笑:“怎么不敢说?”
“到底是谁!”
谢从闻再次开口,许越没了办法,只能无奈地说:“是张月慈做的。”
提起张月慈,叶秋有些陌生,但转眼间就想起对方是谁。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她,谢总,你打算怎么办?”
提及张月慈,谢从闻忽然沉默了。
叶秋仿佛看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看来是舍不得了,不过那也是你的事。我要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人做错了事,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不能动她。”
谢从闻哑声开口,他艰难地看向叶秋:“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不能动她。我答应你,黄镇廷的事情我也会解决好。”
“没想到这个张月慈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重,五个亿,可真是值钱。”
叶秋说完没再看谢从闻一眼,带着闻澈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次,谢从闻没有阻拦,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许越,马上把网上的事情解决,尽量把叶氏的损失降到最小。”
叶氏短时间内经过几次风波,对叶氏各方面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许越点点头,正要下去行动,可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有些震惊地说:“先生,已经有人把这件事解决了。”
对方实力显然不可估量,短时间内解决了网上的谣言不说,甚至连叶氏的损失也弥补了。
谢从闻面上一怔,脑海中下意识想起了闻澈。
他紧皱眉头:“去查查那个叫闻澈的人,查清楚。”
“是……先生,张月慈那边怎么办?”
“叫张词锋过来,把她好女儿做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许越瞬间明白谢从闻的意思,立马着手去办。
另一边——
叶秋和闻澈已经坐上了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叶秋才缓缓开口:“谢从闻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真的吗?以前的我,难道真的勾引过自己的养父。”
“不可能。”
闻澈十分笃定,像是害怕她不相信似的,男人真挚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和谢从闻认识十年了,他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