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听懂了她的需求。
见她满脸的森然,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它无奈,“行吧,看在你拿个瓶好酒给我的份上,我就拿点东西给你吧,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也比没有强。”
初光点点头,“谢谢。”
“先别忙着些,我想知道,你没事去搅这滩浑水做什么?”
“你不是看见了吗?他们居然敢对着我出手,让我看起来像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如果不是你点破,我可能就要成为疯鬼,他们想彻底毁了我,我能忍得下这口气。”
“就算不能弄死他们,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初光是个普通人没错,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软弱到这个地步。
匹夫之怒尚且血溅五步。
更别提她不只是个匹夫。
初光咬着牙,露出了森森的白齿,“我不咬死他们,我就枉为人。”
初光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要弄死那些作践她的人。
白无常不再问了。
它整个人飘了起来。
初光摆脱精神操控之后,整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那股鲜红的气息影响了那些鬼魂,也影响了她。
若不是她理智强横,只怕早就忍不住冲上去撕了那两个人。
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初光等待白无常将东西拿来的之时,去了一趟棺材铺。
老板依旧懒洋洋的躺再那张躺椅上,见她来了,睁开了眼眸,“很久不见你了,有别的主顾了?”
初光拿出一个苹果,“送你了,我以后可能时常来这儿,精神状态可能不太好,请多担待。”
老板接下了这个苹果。
她不再多说,离去。
等初光回来的时候,白无常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诺,这个是影响周围阴气能量指数的红铜剑,上面是用黑铜钱串联起来的一把剑,上面的红绳是戾鬼因为痛苦而流下的血,因为都是因为痛苦而流下的物体,所以怨念极重,跟魂法器的能量具备相似性。”
“所以能影响它,但同理,你也会被它影响。”
“无论是人还是鬼,极重的怨念都会影响神智,戾鬼越强,便越轻易收到影响。”
白无常望着她,“小鬼,你只是普通鬼魂,要是贸然使用,被伤及自身。”
初光接过,“我知道,代价在预料之中。”
红铜剑的长度跟一只手臂差不多。
但是因为铜钱一颗一颗的,所以可以收起来,使用时一甩,便能立地成剑。
白无常又掏出了忘川水,“这些忘川水也给你了,能够冲刷被怨念所侵扰的神智,要是实在扛不住了,你就冲一下。”
初光这才知道当初白无常泼她的水是忘川水。
她接过,然后看了一眼冥界。
转身离去。
出了冥界,初光又回到了学校。
她先是回了宿舍。
出乎意料的,两个室友都在,并且神色不是很好看。
见初光回来,她们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水迎上前,“初光,听说你去检查身体了,怎么样?”
“还不错。”初光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将之前的费用缴了,然后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现实,她身体一切健康。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你们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水迎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但是看见初光一切安好,她就没有犹豫,“今天晚上,未暨老师要讲课,特地点名你去。”
“我翘课了。”
清樣望着她,“你知道老师下节课讲的是什么吗?东域,他是我们去东域的指导老师。”
初光听到东域这两个字,显得格外郑重,但是听到未暨是他们的指导老师,她就笑了。
“未暨老师神通广大,什么都能办成,那得去啊,不能因为他耽误了我去东域。”
初光现在自身难保,但是不妨碍她设想未来。
东域肯定是要去的。
毕竟她得去看病。
那种在窒息边缘徘徊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水迎张了张口,看初光开始收拾东西,她就不知道说什么。
初光显然没有理会她们的心情。
等她们赶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刚好是上课时间。
去东域的人不是很多,大多也就只有五十个。
所以他们在小教室上课。
初光扫了一眼教室内部的同学,意外在教室门口看见了周危,她直接掠过。
周危见她神色自若,挑了挑眉。
这人早上还疯疯癫癫的,晚上又恢复了,真是奇怪。
初光今早的神情真的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眼底赤红,仿佛看不见一丝的理智,那种状态的人风言风语,说出的话不经大脑,根本毫无依据。
被判定为精神有问题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只是短短时间,她就恢复了。
这就更怪异了。
周危每次撞见初光,对方的状态都不像好,这几天,更是一下极端,一下平静,这让人很难不怀疑。
未暨看见她来的时候,十分惊讶,“你好啊初光同学,我还以为你请假了不会来,没想到你居然按时来了。”
教室内的人都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辅导员失踪事件。
有人指控新来的老师是凶手。
指控人就是初光。
这样的关系应该是受害者跟加害者,无论对谁,这两人都不可能平静。
所以教室内部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林愁来的时候,就看见而来初光,“哟,这不是光神吗?听说你早上发疯,怎么,从精神病院回来了?”
“今天早上好像是未暨老师认为我精神有问题的吧?”初光笑了一声,从帆布包里面拿出了医院检查报告,“我的体检报告,今天的,上面显示我的精神没有问题,身体也很健康,未暨老师,你医术不怎么样,就别给人下结论,否则就是诽谤。”
“看看,因为你的失误,林愁同学都开始传谣了。”
初光递过体检报告,“周危队长也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三是一伙的,医生都没有说我有精神病,你们就先说上了。”
未暨看了一眼那报告,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初光也懒得理会,当下松开了手,纸张散落一地。
她越过林愁,“那么上课吧,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