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饮下一杯后忽然身子摇摇欲坠,像是不胜酒力般,温怀玉一把捞住她,“王三小姐小心。”
王三小姐身边的丫鬟赶忙接过来,只听她说:“郡主恐怕我不能在此与你同饮了,不知可否陪我去更换一身衣裳?”
温怀玉面色急切:“既然王三小姐身体不适,那便让人送你回府吧。”
闻言,那边一直留意动静的王大夫人和王二夫人都是一怔,这人为何不按照规划的来?
她们哪里知道,温晓语回府后一举一动都被她监视着,自然知道王家昨晚给她送了一封信,信她已拆开看过了。
想引她去后院推温晓语下楼,顺势叫来四皇子亲眼看到这一幕,好一出苦肉计,可惜她不吃这套。
王三小姐咬着牙,轻声道:“郡主有所不知,妹妹衣裙脏了,若是不换套衣裙恐怕便是府门都不便走出去,还望郡主体谅。”
“好啊,”温怀玉扶着她手,“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请裕王妃和长姐与我一同前去后院中走走,后院中父亲为了引来一池锦鲤,也好叫王妃添些乐趣。”
温怀枝看她眨眼便知这王家不怀好意,看向裕王妃:“王妃可要一同前去?”
裕王妃也是放下碗筷:“也罢,本宫也想见见这国公府的新鲜花样。”
王三小姐脸色微变,却不好再继续推辞,她垂下眼眸,没想到这温怀玉竟这么谨慎。
却不知温怀玉心中想的是你们算计四皇子可以,拿我做引子就不行了。
一行人从宴席上离开,温怀玉倒是真的做起了讲解,裕王妃带着抚宁郡主一阵惊叹:“这温大人果然疼爱郡主,竟特意引来温泉水,才养出这春日荷花与这一池锦鲤来。”
温怀枝笑说:“王妃和郡主有所不知,臣妾这位妹妹自来是会玩乐的,父亲可是为讨她开心费了不少功夫呢。”
王三小姐见离约定好的地方越来越近,她心中急切,“既然如此,不如王妃和太子妃便在此一观,臣女让郡主领我去房中更衣便赶回来。”
温怀玉确有些不悦:“岂能如此,既已带王妃来此,我定是要陪着王妃的,不如这样,我让丫鬟带王三小姐前去更衣便好。”
“如此也好,只是我怕丫鬟不知深浅,还是姐姐同去更为妥帖。”
温怀玉朝着灵红一指:“无事,王三小姐看上哪套衣服我这丫鬟都能做主,只管放心便是。”
灵红也是立马上前:“王三小姐请吧。”
王三小姐眼睛往阁楼上一扫,眼角轻抿,只好跟着灵红走了。
裕王妃缓过神来,“这王三小姐为何行事如此?”
她自然是避开了,只是聂庭彦被人一封书信已经引了过来,他来时还满怀不屑,放下在府门口还惺惺作态,还不是不想舍了与他的婚事,约他来池后假山一叙。
可他人都到了,却不见温怀玉,正欲离开,温晓语衣不蔽体扑到他怀中,聂庭彦心中一惊,却怎么也推不开。
温晓语便眼中含泪,她特意一夜未睡眼睛猩红,只是温怀玉久久不来,她已经暗里觉得不妙,眼见四皇子也要走就迫不及待脱了衣裳扑上来。
她声音娇艳欲滴,胸前紧紧贴了上去:“四皇子,小女子早已对你心生爱慕,此前温怀玉总在府中说对你还未在朝任职一事多有不满,因此我在太后寿宴之时才会失了分寸,实在是不想你与此等蛇蝎心肠的人在一起,小女子不求得能嫁进四皇子府侍候你,只求能被您赏赐一回,全了我这一腔衷情。”
聂庭彦被她贴得喉咙干痒,如今欢欢月份大了,他早已饥渴了许久,不想这温晓语素日里看着相貌不甚出色,脱了衣裳却格外动人。
他假意推了两下:“温姑娘切莫如此失礼,本皇子与那温怀玉已退亲,你是温家之人,岂能因我做这等傻事,日后恐怕难在温府立足。”
温晓语小脸娇嫩欲滴,她今日身上本就涂了些催情的香膏,见他眼中已经有了旖旎,便是几乎连嘴都要凑了上去,她温软娇羞:“您贵为皇子,又岂知若是爱慕一个人,便是为他如何也是甘愿的,此番我受尽苦楚却是欢喜的,无论您日后纳谁为妻,晓语都希望那是真心待你之人,而不是温怀玉那等高傲阴狠之辈。”
“晓语只要能伺候皇子一次,便是死了也甘愿。”
聂庭彦轻轻揽住她肩膀:“何至于说什么死不死的,生得如此艳丽,死了多叫人怜惜。”
温晓语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人贴在假山岩壁上:“若是能得到四皇子怜惜,晓语只求做个丫鬟天天伺候在身旁也好。”
聂庭彦不知是她贴得太紧,还是那要凑上前来的嘴实在粉嫩水润,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还是这等柔弱的人才会让人生出怜惜,手不自觉地揽住她后腰,“如此本皇子全了你这心意也好。”
温晓语闻言便将嘴送了上去,轻巧地撬开他牙关,将舌头送了进去。
两人正吻得动情之时,温怀玉带着裕王妃走了过来,被聂庭彦的小厮拦在外面,温怀玉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四皇子身边的人吗?来这后宅做什么?”
那小厮支支吾吾,道:“四皇子酒醉,来着醒一醒酒。”
裕王妃只觉得他神态异常,叫人推开他,便是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依靠着假山的两人衣裳都退了大半,温晓语的手还伸在聂庭彦的衣衫之中。
裕王妃脸上顿生怒意,“荒唐,四皇子你在这做什么?”
聂庭彦不知自己方才为何那么意乱,如今被她一喝,人就醒了大半,慌忙把衣裳拉了上去:“皇叔母,我是被冤枉的。”
裕王妃立马叫人把温晓语给押了起来,她怯怯地躲在聂庭彦身后,话也说不出一句,只知道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