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后作主,众目睽睽之下,她必定百口莫辩。
从此,宋云缨丑闻缠身。在宫里抬不起头,也会失去丈夫的宠爱,郁郁而终。
宋瑶仙前世承受的一切,这辈子,得让宋云缨好好尝一尝。
贵嬷嬷定了定心神,故意大声喊:“王妃,太后和皇后娘娘来了,您开门啊。”
大家的目光齐聚在那扇门上。
“王妃?”贵嬷嬷使劲将门推开。
只见屋内一片凌乱,床榻上,有女子衣衫不整,与侍卫纠缠躺在一起,场面香艳浑浊,令人震惊。
贵嬷嬷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巴,“誉王妃?!”
此时,众人皆目瞪口呆。
皇后娘娘大惊失色,“什么?你说她是……”
贵嬷嬷几步跑到床边,拉起昏睡的女子。
“啊?王妃!怎么是你?”
这下贵嬷嬷惊慌失措,是真的傻眼了。
因为床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宋瑶仙!
只见她此时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同行的赵贵妃先看出端倪,“呀,这不是宁王妃吗?”
说着还不忘看看玉嫔。
赵贵妃向来看不起玉嫔,完全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玉嫔此刻也是脸色煞白,自家儿媳做出如此丑事,还当众被太后撞见,让宁王府颜面扫地不说,问起罪来,可是辱没皇室的大不敬。
玉嫔顾不得替儿子委屈,几步上前拉起宋瑶仙,“混账,瞧你干得好事?!还不把衣服穿上!”
宋瑶仙这才反应过来,“母妃,不是我,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颤抖着,她万万没料到被当场捉奸的竟是自己。
皇后娘娘紧皱眉头,“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只是陪姐姐来换衣服,”宋瑶仙急于撇开干系,“臣妾是被陷害的。谁,是谁要陷害本宫?”
“混账!”
太后怒目发威,拐杖震得地板在颤。
宋瑶仙瞬间吓得滚下床。
“太后恕罪……臣妾真是被冤枉的……”
宋瑶仙口舌发麻,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衣不蔽体,与人同床共枕,搂搂抱抱。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冤了你不成?”
玉嫔还想求情,“太后娘娘,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闭嘴,一个贱婢,哀家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是……”
玉嫔最初是太后宫里的洗脚婢,若非生了二皇子哪有今天?太后面前她自是不敢辩驳,卑微到土里。
太后沉声质问贵嬷嬷,“这就是你们给哀家的惊喜?”
贵嬷嬷哪会想到是这般场景,跪下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也就在此时,宋云缨出现的殿门口。
“哎?大家怎么都在这儿?”
人群之后,她显得明媚又灿烂。
踏着步子走进寝殿。
看到眼前的混乱,宋云缨发挥自己的演技,不由得地捂嘴惊叹,“天啊,四妹妹这是……这是做什么呀?”
宋瑶仙吃惊,“你怎么在外面?你不是应该在……”
“我应该在哪儿?”宋云缨继续演懵懂。
此刻,宋瑶仙终于明白,自己是被宋云缨摆了一道。
她愤愤地指着:“宋云缨,一定是你陷害我的!”
宋云缨当着太后的面,捂着胸口柔弱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宴席上,是贵嬷嬷先打翻酒壶,弄湿了我的衣裳,然后你引我来的偏殿。难不成我能未卜先知,在你的善和殿安排个侍卫躺床上?若说陷害,那真是要冤死姐姐我了。”
这俩姐妹一急一缓,一静一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瑶仙脑袋一片空白,她自知理亏,说不过宋云缨,只能向太后求饶。
“太后,请您明察秋毫,臣妾真的只是陪她来换衣裳,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太后甩开她的手:“宁王妃,那你解释解释,这狂徒是谁,因何出现在此处?又为什么与你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几个太监上前把侍卫扒下床,有眼尖的认了出来。
“这不是御前的展侍卫吗?”
展浪这才悠悠转醒,看清众人后,惊吓地跪在地上,“卑职……卑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内侍长直接让人将其拿下:“混帐东西,娘娘面前袒胸露背的成何体统,还不麻溜地将你那褂子裹上!”
“是,是。”展浪忙不迭地把衣服穿上,眼睛不停地瞟向宋瑶仙,她却刻意回避。
展浪落网,宋瑶仙这会儿已是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用来陷害宋云缨的计谋,竟然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皇后娘娘问:“瞧这情形,你们是早早认识了?”
“不,我不认识他!见都没见过。”
宋瑶仙极力撇清。
她拼命回想,思绪也只停留在将宋云缨抬上床的时候。
自己怎么晕倒的,又怎么和展浪躺在一起,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看宋瑶仙死命否认,展浪也来了灵感,他指着宋云缨道:“誉王妃,明明是你与人偷情,被宁王妃撞见,情急之下迷晕了她,我只是巡逻路过,不想也遭你暗算,你太阴险了。”
“对,宋云缨!就是你与人苟且,为了掩人耳目才栽赃于我!”宋瑶仙嘶声力竭地控诉着。
因为她明白,若此时不将这淌水搅浑,就再没翻身的机会了。
太后问道:“你说誉王妃通奸,那奸夫在何处?”
“就在这善和殿!”
此时,有人匆匆来报。
“回禀太后,后院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御前的李侍卫。”
“什么?”
见闹出了人命,众妃嫔皆是瑟瑟发抖。
来人继续禀道:“太后,这是在尸体上发现的香囊。”
众人一看这香囊上的针脚和样式,不正是出自誉王妃之手吗?
宋瑶仙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立刻抓住机会大声道:“宋云缨,你与李侍卫幽会,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你何其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