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第二十五章真相
“我答应你。”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彭”的声响,魏临点头,看着柳姝的眼中带着平静:“我会安排人守着的,即便你不开口,我也会救淮序兄。”
“谢谢你,谢谢!”这一刻,柳姝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有些事她不敢赌,上辈子兄长没有救下,这一次,便是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再失去兄长了。
而郑家,不是万不得已,也是不能牵连的,有些事,她要一一弄清。
“我去给你安排马车,将淮序兄送过去后,我再送你回去。”
见宴六端着药进来,魏临起身离开了。
“怎么样了,商量好了么?”宴六端着药,放在床边:“来搭把手,我给人扶起来,你把药喂了。”
“不用,我自己……”
“大哥!”柳姝惊醒得上前,就见帘子后面的柳淮序醒了。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中却带着一丝坚毅:“你是夭夭?”
柳姝鼻子一酸,强忍住泪水:“嗯,是我,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柳淮序微微一笑:“我没事。”
“你这双眼睛,和母亲一模一样。”
宴六在一旁催促:“先别叙旧了,赶紧把药喂了,人还虚弱着呢。”
柳姝连忙点头,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扶起柳淮序,将药一点一点地喂进他嘴里。
宴六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轻咳一声:“我去准备些吃的,柳兄刚醒,需要补补身子。”
房间里只剩下柳姝和柳淮序兄妹二人,柳姝握着柳淮序的手,低声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了伤,还差点……”
柳淮序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你还好吗?”
听着他的话,柳姝点点头:“我没事,我很好。”
闻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那就好,夭夭,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大哥,你跟我回去吧,你始终是柳家大房嫡子。”
就见床上的人冷笑一声,接过柳姝手中的药碗仰头将药一饮而尽:“回去?什么嫡子,我早就被除名了,柳氏家谱中已经没有了我。”
“现如今,我随母姓,我叫郑淮序。”
柳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柳淮序:“大哥,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柳淮序苦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得,自从母亲离世后,谁还能在意我们的死活。当初我被陷害,被家族除名,都是因为我占了大房嫡子的位置。”
“那祖母知道吗?”
柳淮序摇了摇头:“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你也活不到今日。”
闻言,柳姝心中一阵酸楚,她握住柳淮序的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回府后,府里的人都说你做错了事,还伤了人,不服管教,父亲训斥你,你一怒之下就离了家。”
听到此处,柳淮序皱眉:“他们是这样说的?”
柳姝连连点头:“是啊,我原本还不信,可祖母和父亲都未曾提起过你,我这才信了七八分。后来我又问赵氏,赵氏只是叹气,什么都不肯说。”
柳淮序冷笑:“哼,他们自然是这样说,好掩盖他们的罪行。我怎会伤人。不过是有人看我不顺眼,设计陷害罢了。”
“那陷害你的人究竟是谁?”柳姝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愤怒。
柳淮序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与朋友多饮了些酒,回到家里倒头就睡,醒来身边便躺着一个女子,不知是谁惊动了府里的人,赵氏身边的嬷嬷过来时,就说是她的女儿。”
“那姑娘醒来就一口咬定是我强迫的,赵氏过来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那时候我有还以为她是心善的,可她竟然对柳世海说我平日里便是放浪形骸,现如今她没办法替我掩饰了。”
他对柳世海,已经是父亲都不愿意喊了。
“我心里清楚,那姑娘根本就是赵氏为了陷害我,特意找来的。可我没有证据,柳世海也根本不听我说话,只一味的偏心赵氏。”
柳淮序说到这里,眼中满是恨意:“他甚至还觉得是我坏了柳家的名声,直接将我赶出了府。”
“我担心你,可是赵氏却威胁我,若是我胡乱说话,你也不会好过。”
听到这里,柳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你!”
柳淮序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我已经不在意了。如今见你平安长大,一切都是好的。”
“那为何二哥如此厌恶我,我们不是一母同胞吗?”
或许是有些事压在心底太久了,柳姝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自从你离开后,二哥便怨恨我,说是母亲是因为我才不在了,而你,也是因为我才离开家的。”
“你是说柳钰么?”
柳姝点头,却听见柳淮序冷哼:“一母同胞?不过是个奸生子罢了,他也配!”
“什么!”
柳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奸生子?柳钰竟然是奸生子?这怎么可能!
柳淮序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知为何赵氏一直对你我二人有所区别?又为何她那般偏心柳钰?只因柳钰根本就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而是她与柳世海苟合所生!”
柳姝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这些事情太过震惊,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母亲他知道吗?”
柳淮序叹了口气:“赵氏为了掩盖这个秘密,这些年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怀疑,所以才……”
“那柳钰,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柳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柳淮序摇了摇头:“他应该还不知道。应该是赵氏在他面前说了一些事,这才对你心生怨恨。”
闻言,柳姝只觉得心中一阵悲痛。
原来这些年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她紧紧握住柳淮序的手。
柳淮序的声音传来:“我怀疑,母亲的死,与赵氏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母亲……母亲的死,难道不是生病的缘故?”柳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柳淮序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虽然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母亲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柳姝只觉得心中一阵悲愤交加,她恨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恨赵氏的狠毒,更恨自己无力为母亲报仇。
她紧紧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