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
女帝将呈上来的书信与刚才合约的笔迹进行核对,这就是萧星河亲笔所写。
啪!
女帝龙颜大怒:
“简荣,这钱江水患赈灾才拿出来一万担粮食,这次北丹借粮你倒是够慷慨的,一下弄出四百万担。果真是大奸似忠啊。这封书信你作何解释?”
简荣神色如常,淡淡说道:
“手长在别人身上,那别人想些啥写啥,我又管不了。再说了,给北丹四万担粮食了不是陛下说好的嘛?他们战马不给过来,咱们的粮食他们也别想要。”
“什么,还有战马?”
女帝不可置信地看着简荣:“你意思是你又赢了?”
看到简荣点头,女帝依旧不信:
“左相?”
“哼,告辞!”
萧星河转身就要走。
这时,陶赞却大喊道:
“陛下,你看清楚了吧?这两人就是互相勾结,那答案显而易见,稍微学过点术法之人,都知道长乐公的答案是错的。他二人这是见事情败露,所以故意说长乐公的答案正确,以此想保住长乐公。”
“再说了,四百万担粮食换千匹战马,我大乾还是亏的。这根本就是两人事先设置好的陷阱!”
“能空手淘到粮食,那当然最好。如果弄不到那就交换,他们怎么说都不亏。”
群臣哗然,这么一分析好像确实如此。
而且还有书信为证,更是坐实简荣的叛国罪。
“陛下,请将简荣以叛国罪论处,以安民心!”
“我就说为什么北丹丞相拿出来的拼图、术法,咱一个都答不对。原来都是串通好的啊。”
“就是就是,咱们又不是猪,怎么可能那么笨?”
“你们就是猪,蠢得不能再蠢的蠢猪!”
冯三炮气哼哼走上前,跪在女帝面前:
“陛下,老将相信简荣不是这样的人。”
“何以见得!”
“感觉!”
女帝气得都快翻白眼了,感觉?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以为你是女人?女人的感觉才是准确的。
“陛下,四百万担粮食对一千匹战马,我们确实是亏的。但为什么我们能一口答应?还不是缺呗。物以稀为贵,这并没什么问题。”
“再说了,简荣才来京城多久,这么快就跟北丹勾搭上了?还请陛下明查啊!”
女帝微一沉吟。
先帝就是因为内外勾结,从中了萧星河的奸计。
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咱就给简荣彻底打上了标签。
现在想想确实疑点颇多,没想到满朝文武竟然还不如一个最粗的一个老将军。
“左相,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去速速准备战马吧。”
内部的事还需要内部解决,就算简荣跟萧星河真的里应外合,但北丹的丞相他们也不敢动。
就别让人家一个外人在这里看笑话了。
“慢着!”
简荣将萧星河叫住:“就这样回去,丞相可曾甘心?跪也跪了,兵也退了,最后筹到了粮食,却还搭上了千匹战马。只怕不太好跟你们皇帝交代吧?”
“哼!”,萧星河冷哼不语。
本来是带着白嫖四百万担粮食的目的来的,结果别说四百万,连两百万一百万都没有,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之前还不是要多少大乾就得给多少?
如果没粮,那就能城池来换。
结果这一次却是空手而归,一千匹战马,我北丹也不富裕啊!
“不妨我们再赌一把,一次梭哈?”
“狡猾的大乾人,我再也不跟你赌了!来,不是做贸易签合约吗?你说说合约怎么签?”
“哈哈!”
简荣哈哈大笑。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赌,要么一次没有,要么就是无数次。
想戒掉这个?比戒掉女人都难!
“还是同样的赌法,由丞相出刚才那样的题,我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答出就算我赢,答不出来就是你赢。赌注么,如果我赢了那北丹就无偿赠送五百匹战马。”
“你输了呢?”
“我输了?”
简荣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因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想来干什么?这不是想把应用题应用在现实生活中一样不可能吗?
“我输了就把这颗人头给你,我看好多人都想要,应该挺值钱的吧?”
“嗯?”
萧星河笑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的脑袋可还没我一匹马的脑袋贵,不要!”
在前两天,或许你的脑袋还值点钱。但是,现在……
现在就算我不收拾你,你乾国也不会饶过你!
简荣一笑,这不科学啊,不是要的人越多越值钱吗?
怎么现在还贬值了?
简荣在大殿里走动着,似乎是在考虑用什么当筹码,当走到陶谦身边时,一把将其搂住:
“那就加上工部侍郎的人头,我工部全体誓与大乾共存亡!”
唰的一下,陶谦的脸就白了。
“长乐公!”
这可把陶谦吓坏了,指着简荣吼道: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叛国罪已经板上钉钉,可不要拉我下水在。请陛下明鉴啊!”
“怎么?”,冯三炮斜眼看着陶谦:“长乐公的脑袋不比你值钱?他都敢赌上自己的脑袋,你就不敢了?你们两个我看你更像那个叛国的。”
“贪生怕死之辈!”
如果说有一个人比简荣到得更晚,那这个人一定是武帝。
刚赶到的武帝拍着简荣肩膀,十分不屑地看着陶赞:
“老子相信长乐公,把老子的人头也加上,这总该够了吧?”
其他大臣也跟着纷纷起哄。
陶赞感觉有被针对到,气得脸比刚才更加白了:
“你们都牛,你们咋不把自己人头搭上?”
“因为我们不是工部的啊,长乐公也没说要我们的人头。”
“我……”
陶赞气的差点吐血,武帝、冯三炮老子得罪不起,你们几个也找我麻烦?
问题是还没法反驳,怎么就让简荣管他们工部啊?
憋屈啊!
他直接跪下,哭得撕心裂肺:
“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这就是因为我举报长乐公,所以他对我怀恨在心,必须把我的人头当作赌注。”
“闭嘴!”
看着对方眼泪吧擦的样子,女帝就心烦: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而且,你的脑袋没那么值钱,就算你想给人家左相还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