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酒,咱今天怎么跟爹干上了!今天不聊爹的事儿,只谈风月!”
萧冠玉这是在掩饰。
尤其是提到先皇之时,明显眼神有一瞬的变化。
有伤感有怨恨,伤感是因为先人已逝。
怨恨,自然是因为没将皇位传给他。
那能怪谁啊?只怪你演傻子太像了!
“萧公子,该当掌嘴!”
“哦?”
“此间有风有月,但何来风月啊?”
“哈哈哈,合该掌嘴!”
演戏嘛,谁不会似的!
只是两人都说着鬼话,实在套不出有用信息。
简荣借着明天上朝的借口起身离开。
至于那个一心报恩的瑶琴?
呵呵,还是一边吹拉弹唱去吧。
……
另一边,女帝对于简荣进京的消息自然早就知道。
她在观望!
京城可是个大染缸,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现在简荣治灾有功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她倒要看看,大家都对简荣是个什么态度,有没有人会私底下拉拢简荣。
“怎么样,有没有哪个官员跟简荣接触?”
“官员倒是没有……”
“嗯?”,听见冷鸢吞吞吐吐的,这是话里有话啊。
冷鸢慌忙说道:
“萧王今天与简荣在西凤楼同桌共饮,席间还与工部右侍郎陶赞之子发生了一点摩擦。”
“萧王?萧王在京城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两人凑在一起,倒是绝配!”
萧王不是先皇之子,而是先皇的弟弟。
先皇驾崩之时,文武二帝继承大宝,而这位萧王则成为首辅大臣。
待女帝亲政之时,萧王这位皇叔又主动提出扯掉自己辅政大臣的职务。
说起来,咱能平安继位,还真该感谢这位皇叔。
所以对他做的一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强买强卖,酒店里的那些勾当就任他去吧。
“冷鸢,北丹之事,是战是和?”
“陛下,这……”
“实话实说,说错了也恕你无罪!”
“是!”
北丹之事悬而未决,朝堂上争吵了数日,也没个定论。
冷鸢自然不敢轻易下结论,既然女帝已经恕罪,再加上这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冷鸢索性将心中想法说出:
“陛下,恕臣直言。大乾目前军力羸弱,没有与北丹一战之力!”
“哼,你一个武将都成了主和派?”
“陛下……”
“朕累了,下去吧!”
“陛下,明日北丹使团就到了,陛下要保重龙体,还是早点歇息吧。”
女帝挥手叫冷鸢退下。
冷鸢说的是实情,不止是军力不如北丹,财力物力都与北丹有着不小差距。
一个钱江水患几乎就把国库掏空,要不是简荣出手资助,只怕这钱又要从朕的体己银子里出。
唉!
可是答应北丹的条件,那就是资助敌人。
这次给了他们,下次他们还会再要。
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国力只会越来越弱,到时只怕只有亡国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烦!无与伦比的烦!
臭弟弟对于这些事情丝毫都不过问,每天连早朝都不上!
简荣!
你的那些炸药真有如此威力吗?库存还有多少,够与北丹一战吗?
明天,你可要给朕一个惊喜!
……
朝堂之上,女帝手捏眉心。
底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争吵。
只不过这次以太师为主的主和派占据上方,大家心里都明白,大乾没有一战之力。
头疼!
那个家伙怎么还没到?
女帝极目远望的这一动作,被太师霍谦捕捉到了。
她这是在等那个简荣啊!
好你个简荣,第一次上朝就迟到。
“启禀陛下,请治长乐县令简荣之罪。罪之一,接到圣旨不按时报道,此为欺君之罪!罪之二,让诸位大臣在此等候却不现身,此为藐视朝堂之罪!”
“赏罚分明,方为明君,请陛下降旨!”
“请陛下治简荣之罪!”
有太师牵头,众臣纷纷附和。
女帝更是头疼,朕真是服了这个老师。
这是逼朕下旨处罚简荣啊,可又无法反驳,人家说得句句在理。
“等简荣到了,朕自会给爱卿们一个交代。”
这个不争气的简荣,你一会自己交代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朕也不能有失偏颇。
“到了!”
女帝面上一喜,却又神色变得黯然。
到的不是简荣!
“北丹使臣到!”
该来的总是要来,女帝打起精神,正襟危坐:“宣!”
“宣北丹使臣进殿!”
“宣北丹使臣进殿!”
随着一阵阵高呼声传出,北丹使臣缓缓走入大殿,为首的正是左相萧星河。
一个个趾高气扬,昂首阔步而入。
这根本就不是出使大乾,而是向大乾宣战的!
女帝眼中寒光四射,目光定格在萧星河身上。
五年前,先帝正是遭受此人奸计困死在小岛之上。
如果朕不是大乾皇帝,只是作为一名女儿的身份,早就想冲过去将此人一刀抓住,然后扔进鳄鱼池,让这家伙也常常被鳄鱼撕碎的滋味。
萧星河假惺惺说道:
“五年前站在这里的还是那个老头子,五年后却已经是贤侄。”
“贤侄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我国三公子提出的联姻之事,考虑的如何?”
“放肆!”
冷鸢气的破口大骂:
“北丹使臣,为何不对我家圣上行参败之礼?”
“一口一个贤侄,谁是你的贤侄?”
“参败之礼?”
萧星河面露不屑:“败军之将还用行礼?我北丹,没有这样的规矩!”
听着萧星河的话,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现在都变得异常气愤。
“胡扯!”
老将冯三炮忍不了了:
“谁是败军之将?无耻北丹,合三国之力,尚且无法进入我大乾城池。何败之有?”
“好,那是我记错了!”
萧星河嘴角轻扯:“你大乾赢了好吧?只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皇帝葬身鳄鱼岛了!”
“无耻奸贼!若不是你的小人行径,先帝如何会中了你的诡计?”
冯三炮气得吹胡子瞪眼,五年前的战役他是参加了的。
旧事重提,他如何能不生气?
连主和派的太师霍谦都忍不住站了出来:
“我大乾以礼相待,左相不行礼也就罢了,为何一进来就揭我朝伤疤?左相别忘了此行的目的,可是你北丹向我大乾求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