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陶奋回家就将西凤楼的事情告诉了父亲陶赞。
萧王咱动不了,你一个七品小吏还不是任我拿捏?
本念着女帝对你恩宠有家,咱还不敢轻易开口。
谁知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自己跳出来送死。
连女帝都警告你了,现在还不把你往死里整。
那些对简荣怀恨在心的人,也立马开始附和:
“简荣罪大恶极,欺君之罪不能免啊。”
“而且还是当着外国使臣的面,简直其心可诛!”
“七品小吏,竟然信口雌黄!”
霎时间,所有矛头都直指简荣。
女帝责备的看着简荣:
“再不住口,朕真判你个欺君之罪!”
众人大失所望。
女帝明显偏袒简荣啊。
那还不是说,只要你现在住口,那就不是欺君之罪了?
太师一脸不悦:“算你小子命好!”
简荣白了一眼太师,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
“陛下,这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拼成此图不过弹指一挥间。”
“我……”
我特么砍死你!
女帝都要被气疯了,这小子听不出来好赖话是吧?
陶赞大喜过望,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
“乡野小吏,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陛下都饶你性命了,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刚才是顷刻间,现在又是弹指一挥间,你不欺君你难受是吧?”
“你这话不对啊!”
简荣晃着脑袋:“我若拼不好,那才是欺君之罪。我若拼好,便是晴天。哪里来的欺君之罪?”
“呵,你以为此物就真是小孩的玩具?”
陶赞冷笑说道:
“满朝文武都拼不出来,你一个根本不配站在这里的七品县令能拼出来?那意思是比这满朝文武都厉害?”
笑话!
乡巴佬!
坐井观天!
不过也是,要是他不跳出来怎么治他欺君之罪啊?
在一旁看热闹的萧星河也出言嘲讽:
“枉你们一口一个大乾地叫着,没想到大乾朝堂竟全是如此无能之人。不仅无能,还爱吹牛。”
所有人都将怒火烧向简荣。
你在你长乐县丢人就算了,现在大乾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简荣平静看着萧星河:
“左相就这么确定我是在吹牛?”
“当然确定!”
萧星河说话的时候都不屑看着七品县令:
“实话告诉你,我是偶然在一本古籍中看到此物的图画,然后给做了出来。这件宝贝我研究了都一年了,到现在都不能保证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拼出来!”
“不会吧?”,简荣目瞪口呆。
“哼,不会吧?现在知道此物的厉害了吧,这一战你大乾必败无敌。”
众人现在彻底慌了,人家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还研究了一年,都无法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拼好。
这第一次见的人,怎么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拼好?
而且,这香马上就烧完了!
算了,认输吧!
“简荣!”
女帝看见简荣吃惊的样子,心想她肯定也是拼不出来,不禁呵斥道:
“还不快快退下!”
“陛下,您误会了!”
简荣看向萧星河:“左相,你也误会了。我刚才说不会吧,不是因为此物之难而惊讶,而是没想到左相竟然如此愚笨。就这个小玩意,你竟然用了一年的时间研究,而且一炷香都还拼不好?”
“放肆!”
萧星河气的胡子都炸起来了:
“无能,吹牛,还无礼!”
简荣笑了,这老狗这么容易就生气了?那待会还不得气死?
“左相,可敢跟我打个赌?”
“只要是关于这拼图,我有何不敢?”
女帝大感不妙,这简荣怎么毒瘾还犯了。立马出声制止:
“冷鸢,把简荣快给我拖下去。”
“慢着!”
阻止女帝的竟然是萧星河:
“贵国有句古话,叫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简荣是你大乾官员,在朝堂之上说出来的话,那说了不算可不合适吧?”
女帝被噎的无言。
别的国家的人,用自己国家的话,打自己的脸。
这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早知道就不在今天召简荣入朝了,这不净剩下添乱了吗?
这个简荣你不要再胡闹了,再胡闹朕也保不住你了。
像陶赞一类对简荣怀恨在心之人,则是想看看简荣到底怎么作死。
“小子,你现在可以说你的赌法了。”
萧星河阴笑着,今天你死定了。
“我赌的方法简单明了!”
简荣嘴皮子说得飞快:“不要一炷香,不要半炷香,我只要二十个数。如果从一数到二十,我还无法完成拼图。那你们就不用向陛下行礼。”
话音刚落,女帝顿时眼中寒芒突现。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敢以参拜之礼为赌注?
你一个七品县令,谁给你的权利?
大臣们有的在拍大腿,有的在心中乐开了花。
他们唯一统一的观点就是,简荣疯了!
不要一炷香,不要半炷香,你只要二十个数?
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只怕命也不要了吧?
二十个数,开什么玩笑?
一向城府颇深的萧星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简大人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先别急着笑。”
简荣继续说道:“但是我在二十个数之内拼好,你们不但要向我们陛下行礼,而且在我北方关隘的十万雄兵要即刻撤军。”
撤军?
萧星河陡然一惊,随即立马否定:
“行礼之事好说,退兵一事不是我说了算的。”
“哦?左相不是有必胜的把握,怎么不敢赌了?”
“哼,不是不敢,是我做不到。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不像你!”
“不是不敢,是左相觉得赌注不够大吧?”
简荣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若是我二十个数之内拼不好,我把自己这颗人头给你,怎么样?”
疯了!
彻底疯了!
这个憨家伙,竟然要以命相搏?
转念一想,这些人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