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秉谦竟然在暗中调查知意。
俩人当初在学校因为科研项目的事情掐架,闹得沸沸扬扬。
俩人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互相看不上对方。
这薄秉谦此时暗中调查知意实在是可疑。
“你派人跟着,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二少爷的人都训练有素,我怕还没跟多久就被发现了,到时候会不会打草惊蛇?”
李朔也是派人跟了才知道。
薄秉谦身边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普通的人跟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薄秉谦身边高手围绕,由此可见其野心。
薄从南沉声道:“找些专业的人,花多少钱都不要紧。”
电话挂断,薄从南站在窗边手里是褶皱不已的股份转让协议。
他垂眸声音很柔,“知意,你再等一等我,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就来接你回家。”
他说得非常认真,语气带着对我的浓浓思念。
我站在他身旁,目光落在对面积满雪的天台。
薄从南你什么时候才知道,我回不了家了。
薄从南一大早就到薄老爷子院子里伺候,我也得益于此能见到爷爷。
不得不说,薄秉谦比我想象中要会照顾人。
爷爷气色红润,手背处的伤口好多了。
整个人都比之前更加精神了。
“爷爷,你好些了吗?”
薄从南一靠近满身的酒味就冲了过来,薄老爷子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昨晚喝得烂醉,今早忙不迭就到院子里来监视薄秉谦,其心思太过明显。
是以薄老爷子一见到他眉头就没舒展过,那眼神满是嫌弃。
相比之下,薄秉谦就显得很镇定,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
薄从南自知爷爷还在怪他气走了知意,因而见到他并没有好脸色。
“自从回了国,二哥好像很闲,整日守在爷爷身边。”
一旦涉及到核心利益,薄从南便没之前那么怂,话里话外都带着暗示。
薄秉谦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话,他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
“你不去M国接老婆,跑到这里来岂不是更闲?”
薄秉谦眉眼含笑,两指夹茶杯送到嘴边轻抿了口。
“等爷爷身体好些了,我自然会去找知意,我的家事用不着二哥操心。”
“哦?是吗?”薄秉谦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修长的骨节摆弄着茶杯,“我听说M国出了一分黑名单,名单之上都是些掠夺孩童和妇女的权贵,那些受害者都被关在一个叫恶魔岛的地方。”
“我还听闻沈小姐长得惊为天人,让人见之难忘。要是被那些人看见了,你说会不会......”
薄秉谦没把话说完,可薄从南却听明白了。
M国出事了。
知意还在Titan手里,依照Titan无恶不作的性子,万一真把知意当做工具献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那......
薄从南不敢细想,他脸色瞬间就变白了。
这消息应该才出来,连他都不知道。
薄秉谦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这些年,他在M国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连这种贵族秘密都能探听到。
薄从南的心瞬间乱了,早知道他就该早日去接知意回家。
万一知意真的出了什么事,被那些人折磨,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这次薄从南不敢再耽搁,赶忙派人去M国打探消息。
“老板,黑名单的事情已经在M国上层传开了,这事真相和您说得八九不离十,还有就是......”
李朔沉了口气,“我们跟Titan失联了。”
“什么?!”
薄从南原本悬着的心,狂跳不止。
才短短几日而已,怎么会这样?
联系不上Titan他上哪里去找知意?
M国这么大,他就算把M国翻着底朝天也需要些时日。
可,都传恶魔岛凶险,要是知意被抓到岛上,以她的容貌不出几日就会被那些恶魔折磨致死。
光是想想薄从南就觉得浑身发寒,背后冷汗直冒,窗外一阵冷风吹来整个人都缩了缩。
“联系M国那边的地下组织,让他们帮忙在恶魔岛上找一下知意的踪迹。那些人无非是要钱,不论多少我都出。”
薄从南的心从未如此慌乱过,一阵悔恨从心中涌来紧紧将他的心勒住,呼吸都带着刺痛。
在他眼中,知意是娇养长大的人,一直都生活在干干净净的圈子里,不曾触碰这世界的黑暗。
那些畜牲连碰她一根手指都不配!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炸了那岛,让那些人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黑名单事件很快就传开了,媒体都在报道。
沈家人自然也知道了。
沈义康让人请来薄从南去医院。
薄从南才一进门,沈义康就满脸担心地道:“你联系上知意没有?她好久回来?”
薄从南看着沈义康担心的样子,不知为何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可如果不说,万一知意出事,他就成了罪人。
“其实我一直没联系上知意,这两天黑名单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我的人已经失去了知意的位置信息。”
“什么?!”
“怎...么会这样......”沈义康后退几乎跌坐进一旁的椅子里,神色满是忧虑。
他突然抬头,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抓住薄从南衣领,冷声质问,“你不是说,你已经联系上知意,这两天就会接她回家吗?你不是说她就要回来了吗?”
沈义康喘着气,眼睛发红,就这么死死盯着薄从南。
突然他心中划过一丝后悔,当初薄从南在结婚当日抛下知意的时候,他就应该让知意和他离婚。
这样知意就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薄从南脸色也不好看,抿着唇不说话。
方兰茹见状赶忙上前拉开两人,转头斥责沈义康,“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消息嘛,现在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再说了又不是从南让那丫头跑去的M国,是她自己任性非要去,怪从南做什么?”
我垂眸,苍白的唇抿了抿。
是啊。
都怪我。
薄从南没错,孟项宜没错,沈家人没错。
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一个人而已。
我真是想不明白,妈妈你养了我13年啊,我叫了你整整二十几年的妈妈。
为什么就是不能偏心我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