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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一定会出现

孟项宜仰头,眉头微皱,“毕竟...这个婚房,是她...选了好久布...置的......”

“没关系的,姐姐,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只要他不说,沈知意怎么可能知道?

薄从南勾唇摁住孟项宜玻璃窗上的手指,十指相交。

对面就是A市著名地标建筑--红塔。

薄从南和孟项宜在落地窗前,面对着高耸的红塔,赤裸交缠。

而身后的墙上,是我和薄从南破碎的结婚照。

王妈觉得扔了可惜,就用胶水粘了起来。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讽刺。

我不知道这场‘表演’什么时候结束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

孟项宜和薄从南已经在餐厅吃饭了。

王妈拿着一个快递快步走来,“先生,这好像是太太的东西。”

孟项宜笑着道:“不会是知意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提起生日礼物,薄从南就想起上次的离婚协议。

他没说话,只是接过来快递盒子。

他掂了掂比上次重不少。

难道真的是生日礼物?

这么想着薄从南眼里多了些期待,冷战这么久沈知意不累,他都累了。

于是薄从南赶忙把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

是个白色瓶子,上面写着三个字--

氟西汀。

薄从南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冷漠。

原来不是给他的礼物。

他随手把药丢给王妈,“尽买些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呵呵。

这明明就是治疗抑郁症的药。

王妈拿着药瓶看了看,“太太不会生病了吧?”

薄从南闻言冷笑一声,“她能有什么病?稍微不如意就离家出走,一家人都围着哄她,她还能生什么病?”

“......”

王妈见薄从南动怒,没有再多言,转身把药放好。

自从因为眼睛受伤再也不能参赛后,我心情一直很不好。

总是很焦虑。

偏偏孟项宜大奖不断,沈家人都围着她转,薄从南更是和她越走越近。

我焦虑得睡不着觉,脾气偶尔烦躁。

沈家人说我是嫉妒孟项宜,所以看不惯薄从南对孟项宜好。

薄从南更是觉得我小题大做,总是爱耍小心机,只是为了针对孟项宜。

久而久之,我就抑郁了。

原本性格就淡漠的我,话越来越少,甚至不说话。

可这些,没有一个人发现。

“虽然知意性子骄纵,但她还是有分寸。我相信过几天你生日,她肯定会出现给你一个惊喜。”

孟项宜看出了薄从南的失落出声安慰。

薄从南冷哼,“谁稀罕她的惊喜。”

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就连他的电话和消息都不回。

薄从南光想想就一肚子气。

他道:“一会儿NJ排位赛,我陪你去。”

NJ国际赛事一共有二十四场,按照积分排名评判,排位赛不计分。

赢得排位赛的人可以优先确定发车顺序。

薄从南作为车队经理自然要陪同。

王妈听见了,“我之前听太太提起过,她要负责讲解NJ排位赛赛况,先生你要是见到太太,一定要劝她回家。”

薄从南这才想起,他都忘了。

沈知意还有工作。

她是一个对待工作认真的人,肯定会出现。

薄从南轻笑,连工作都是靠他找的,他倒要看看,她能有多硬气!

我看着薄从南眼底的蔑视。

就知道他又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死了都快半个月了。

薄从南作为丈夫,还未察觉我的死亡。

真是悲哀。

NJ排位赛现场。

薄从南一身西装坐在最佳观赏席上,长腿交叠。

上位者姿态满满。

方兰茹和沈义康也来了。

为了给孟项宜打气加油,俩人专门请了假。

位置的票不用说是薄从南给的。

就在他身边。

孟项宜一身鲜艳的红色赛车服站在赛道上,做着准备工作。

台上不少粉丝给她加油打气。

我看着热闹喧嚣的观众席,心中顿觉落寞。

我本该跟孟项宜一样活得自由热烈,成为一名自由的赛车手。

可现在呢。

我已经死了,而孟项宜的人生还在继续。

突然我感觉心脏处一阵跳动。

怎么会这样?

明明我只是一个魂魄,为何还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但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快步朝薄从南走来。

“薄总,比赛就要开始了,请问薄太太没和您一起来吗?”

薄从南以及沈家人同时回头,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赛事负责人。

沈义康最先出声,“会不会堵车了?之前知意来医院照顾我的时候,还提起过要参加NJ排位赛赛事讲解,她为了这场比赛还准备了很多专业书籍。她不可能不来。”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自己从赛车手到赛事讲解员的转变。

时而高度模糊的眼睛,已经让我不再适应赛场。

为了继续留在这个行业,我只好做起了赛事讲解员,每一场比赛都认真准备。

是啊。

我不会不来。

我不来是因为我来不了了。

赛事负责人道:“我刚才问了下,下面的人说薄太太最近半个月都没来。”

薄从南意外,“半个月?”

“是的,领导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兰茹冷哼道:“不可能,沈知意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是知道今天项宜要参加比赛,所以故意不来。她啊,肯定还在气你那天,没参加婚礼。”

沈义康着急了,“那怎么办,今天是项宜要比赛,要是耽误了会影响后续NJ的比赛!”

涉及的孟项宜的比赛,全家人都慌了。

而我这么久没回家,却没有一个人关心。

我早知他们偏心,但听到这样的话。

还是忍不住难过。

沈家养了我十三年,那十三年的回忆,是那样美好。

美好到,十三年后我每个当下回忆起来都那么刺痛。

赛场上孟项宜问询的目光时不时看来。

她也在着急,为何比赛还没开始。

赛事负责人还在等薄从南的意见,毕竟我这个人是薄从南推荐来的。

不能轻易动。

薄从南一心想着孟项宜,比赛必须按时开始。

“那就让其他人顶上去,既然她不珍惜这份工作,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顾及我,耍的什么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