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姜时愿拿着给秦晏看，“这是什么？”
秦晏语调很平静：“股份转让书。”
姜时愿额头青筋直冒：“我认识字，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个转让给我。”
“你先看。”秦晏端着佣人递上来的茶，慢条斯理啄饮。
姜时愿坐到桌前面，一份一份看过去。
最上面的是一份资产整理证明。
这里面写着秦晏大大小小所有的资产，除开秦氏和晏和之外，他还有小公司若干，有些是在垂直领域内十分出名的公司。
姜时愿深吸一口气：“你真厉害。”
秦晏叉着水果喂到她嘴巴里：“我的赚钱能力不错，之后也会更厉害，你考虑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因素加进去。”
“现在都没有了，你已经退出商界了。”姜时愿自己拿住叉子，冷哼。
她继续往下翻。
下面就是一个个股份转让书。
有晏和的，有秦氏的，有其他公司的。
对照着资产表，基本把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了姜时愿。
这样的文件，只要姜时愿签下自己的名字，文件就能生效，她就瞬间成为百亿富翁。
姜时愿摩挲着文件，心口不知道是何感想。
像是一寸寸缩紧了，说不上的滋味，不算开心，但也不算不开心。
感动，却又觉得压力很大。
所有情绪混合在胸口，姜时愿嗓音嘶哑：“你用这个打动我，哥哥，你真是觉得我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秦晏看着她，一生气，称呼就又从晏哥换成了哥哥。
秦晏声线裹着低笑：“我知道你不会被这个打动，我也没有想过要打动你。”
“那这是干什么？”姜时愿把股份转让书推过去。
秦晏抬手推回来：“看看时间。”
姜时愿看向签字的时间，是订婚前一晚。
她给他打电话，问他爱不爱她的那一天。
秦晏单手解开袖口，指节轻轻叩击桌面，语调像是染了寒霜：“小时愿，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姜时愿脑内“嗡”一声炸开。
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把所有的钱都给她，就算是最好的爱情。
心内被温暖充斥，姜时愿眼泪涌上眼眶，她强忍住。
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悲伤和无奈都被这份沉甸甸的爱意冲散。
隔着模糊的泪眼，姜时愿看到一封信。
信是秦爷爷写的，很简短。
“愿愿，见字如晤。
爷爷不知道你和秦晏到底在闹什么，但爷爷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阿晏从小就孤僻，他的自闭症到了十岁才彻底疗愈，可他依然不爱和人讲话，十八岁，出现一个顾宛儿，爷爷以为那是他女朋友，他才会和顾宛儿一块出门，但爷爷错了。
因为阿晏遇见了你。
遇见你，爷爷才知道阿晏爱人是什么样子的，他开始会笑，会有情绪，会陪着你回到老宅吃饭，他他要把这些给你的时候，爷爷其实并不同意，你选择嫁给星熠后，爷爷还可耻的觉得不错。
可爷爷错了，你离开后，阿晏的精神几乎彻底崩溃，每晚都要靠着安眠药入睡。
愿愿，如果可以，原谅阿晏，好吗？”
姜时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倾泻而出，泪眼摩挲看着秦晏：“晏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晏眼底仿佛灼烧着幽光：“说不如做，所以……”
姜时愿扑过去，堵住他的后半句话，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秦晏彻底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