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拍拍手,目光冷的出奇:“二楼,摔不死人。”
她还好心提醒惊呆了的姜家人:“不下去看看吗?”
姜浩轩最先反应过来,怒骂着冲下去。
姜父姜母紧随其后。
楼下草坪,姜旖柔趴在草地上,被佣人围成一个圈。
姜浩轩冲进去,伸手去抱姜旖柔:“哪里疼?姜时愿个疯子,真他喵的应该打死她!”
姜旖柔疼的面目全非,惨叫连绵不绝:“腿,腿好疼,胳膊也好疼。”
姜母痛哭出声:“我可怜的柔柔!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姜父更是脸色铁青,姜浩轩去抱姜旖柔。
“我提醒一句,跳楼的人最好不要挪动,小心伤到内脏哦!”
人群后,冷冽的声音响起,是姜时愿。
姜浩轩攥紧了拳头,狠狠冲着姜时愿砸过去:“喵的!不打死你,小爷我就不姓姜!”
目光随着拳风落在姜时愿身上,姜时愿没有姜浩轩想象中的慌乱。
她不躲不避,姜浩轩看到一个凛冽的寒光。
好像是……刀!
收力已经来不及,姜浩轩的拳锤在小刀上,鲜血淋漓。
姜母顾不上姜旖柔,拉住姜浩轩的手,细细查看,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涌。
“姜时愿,你要死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你弟弟的手要留疤了怎么办?呜呜呜!”
姜时愿冷笑,低头指着头顶上方:“十六岁那年,姜浩轩为了给姜旖柔出气,拿着小刀扎在我头上,当时我以为我快死了,你怎么说的?”
姜母也是这么哭,还骂姜浩轩:“你怎么那么淘气?”
一句淘气,就让姜时愿把所有的委屈都吞进腹中。
姜家甚至为了不被别人知道,只找了信得过的家庭医生帮她包扎,连医院都没有带她去。
她冷冷淡淡,明艳的眸像是结了冰:“姜旖柔给我下药,污蔑我和秦晏有染,她活该。”
“而这一刀,是我替十六岁的姜时愿,还给姜浩轩的。”
清清淡淡一句话,却像是点燃了滔天的怒火。
“啪!”姜父重重甩了一巴掌到姜时愿脸上。
姜时愿的脸颊迅速鼓起肿胀,定格为五个紫红色的手指印。
可以见得姜父用力到底有多大。
“管家!”姜父高声喊,“请家法!”
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家法又被拿了出来。
暗红色的藤鞭,抽在人身上,能迅速肿起一条棱子。
只需要三下,棱子就能破皮结痂,又疼又痒,痛不欲生。
“按住她!”姜父吩咐。
姜时愿避开来拉她的佣人:“不用。”
她自己站在草地上,清凌凌一个人,像是悬崖边孤傲的野花:“我不会跑,你随便!”
“好好好!”姜父气得冷哼,“你退一步,就加一根,退两步加两根,今天,我必须好好版正版正你的性子!”
“啪!”
巨大的响动,呼啸着风声砸在姜时愿脊背上。
姜时愿挺直了脊背,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闷哼。
一下一下,姜父毫不收力,姜时愿的后背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
藤鞭依然牢固,没有半点要断裂的迹象。
“啪!”巨大的一声,砸的姜时愿单膝跪地,脸色白的像纸。
连姜母都看不下去了:“你快给你爸认个错,这事之后再说!”
姜时愿甩开她的手,重新站直:“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