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痕矗立在颜家别墅前,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和寂静无声的庭院,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是晚了一步吗?”段无痕紧咬下唇,喃喃自语道。
他没想到,那福伯的动作竟如此迅速,可这茫茫人海,他究竟能将颜父颜母藏匿于何处?
段无痕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眼中满是焦虑与自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段无痕急忙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第一倾城,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无痕,定位到颜叔叔的手机了。”第一倾城的声音急促而关切。
“在哪?”段无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湖海庄园。”
得知确切消息,段无痕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朝着湖海庄园飞奔而去。
此时的湖海庄园,宛如一座阴森的牢笼。
在庄园深处的一处地下室里,颜父颜母被粗重的绳索反绑在冰冷的椅子上,嘴里塞着的棉布让他们无法发出呼救声,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浑浊的灯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映照着他们脸上的惊恐与愤怒。
突然,一阵沉闷的轰鸣声打破了地下室的死寂。
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强光如利剑般射了进来,地下室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子,满脸横肉,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段狗,只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而残忍的笑容。
“呦,这不是颜董事长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打算说出你女儿的下落?”
段狗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地下室里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颜鸣君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嘴里被棉布堵着,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那眼神仿佛要将段狗生吞活剥。
“哼,来人,给颜董事长把嘴里的毛巾取掉,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段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身旁的小弟吩咐道。
“是,狗哥!”一个瘦猴般的小弟赶忙跑到颜鸣君跟前,粗暴地取下了他嘴里的毛巾。
颜鸣君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道:“我呸!段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段先生就不该救你这条毒蛇!”
段狗听后,不仅不怒,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狭小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颜董事长,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呢?”
他段狗能有今日的“风光”,还得多亏当年做出一个决定。
想当年,段家在武道界声名赫赫,家主更是一位半步先天的强者,被誉为青年一代的翘楚,有望在而立之年突破先天之境。
段家高手如云,十几位后天高手坐镇,本应固若金汤。
然而,段狗作为段家的下人,却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在段家众人的晚饭里偷偷下了安眠药。
当晚,皇甫家雇佣的境外杀手趁段家众人沉睡之际,如鬼魅般潜入,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段家家主虽奋起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段家惨遭灭门。而段狗,这个卑鄙的叛徒,却摇身一变,成了皇甫家的“功臣”。
只是,在清理战场时,却发现段家家主、主母以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知所踪。
为了斩草除根,皇甫望舒便安排段狗潜伏在韩城,一旦有人走进段家荒宅,就立即向他汇报。
“段狗,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就不怕段家的人回来找你报仇吗?”颜鸣君愤怒地质问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哈哈哈,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皇甫老爷子给我这个机会,我这辈子不过就是段家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段狗的笑声愈发张狂,眼神中充满了扭曲的得意。
说罢,段狗猛地伸出粗壮的手臂,如钳子般卡住了颜鸣君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颜董事长,我没耐心跟你耗下去了,告诉我,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颜鸣君脸色涨红,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呸!想让我告诉你,做梦!”
段狗似乎对颜鸣君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松开手,擦了擦脸上被喷到的口水,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颜鸣君,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后,段狗冲着身后的小弟们使了个眼色,淫邪地笑道:“颜夫人这身材,这般年纪,真的是风韵犹存啊。啧啧啧,可真是难得的尤物啊。去吧,好好伺候伺候颜夫人,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小弟们闻言,顿时两眼放光,像一群饿狼般朝着上官曦月扑了过去,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怪笑声。
颜鸣君见状,睚眦欲裂,愤怒地咆哮道:“段狗,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冲我来!”
段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弟们停下了脚步。“颜鸣君,只要你告诉我你女儿的下落,我保证让你们夫妻二人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
颜鸣君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段狗。
段狗冷哼一声,再次挥手示意。
小弟们又一次朝着上官曦月逼近,就在其中一名小弟的手即将触碰到上官曦月的胸口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
紧接着,那名小弟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扬起一片尘土。
段狗脸色骤变,警惕地环顾四周,声音颤抖地喊道:“谁?是谁在那里?有本事给我滚出来!”
只见段无痕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眼神冰冷如霜,仿佛来自地狱的复仇使者。
颜鸣君看到来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激动地喊道:“无痕,你终于回来了!”
段无痕微微点头,快步走到颜父颜母身边,三两下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
“叔叔阿姨,是我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颜鸣君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惊恐地指着段无痕的身后,大声喊道:“无痕,小心,他有枪!”
段无痕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去,只见段狗正用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指着他,枪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站住!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段狗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看着段无痕,一脸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