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气异常寒冷,还夹杂着春寒。
尽管陆青青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被,仍然无法抵御夜晚的寒冷。她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她感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冻得僵硬。她原本以为等到早晨气温回暖就会好转。
然而,凌晨五点,陆青青突然发起高烧,身体忽冷忽热,仿佛一会儿被火焰包围,一会儿又置身于冰窖之中。她无奈地拿起手镯,向肖镇南发出求助信号。
肖镇南一接到信号,心中顿时一紧。他急切地询问陆青青的症状。
“受寒之后,发热,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像是被火焰包围,一会儿又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肖镇南仔细聆听,陆青青描述了自己的不适,他感觉她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在发颤,着急万分,他先让她多盖几层被子,“我去问问大夫,给你抓药。”
陆青青轻声‘嗯’一声,她把所有被子盖在身上,可身体没有半点暖意,止不住的发抖。接着,她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物体撞击发出闷声,以及痛呼声。
肖镇南迅速询问清楚了陆青青的症状,然后身披外衣,撞到柜子上,顾不上揉,快步奔向家中的药房。肖府请了一名大夫住在府上,还设有一间药房,虽然规模不大,但药品齐全,可治疗伤寒等疾病。
大夫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只得无奈穿戴整齐开门,见到少爷,暗自后悔开门太晚,连忙问道:“少爷,您哪里不舒服?我给您诊脉。”
肖镇南的身影在一排排药柜间穿梭,说道:“你快给我抓一副治疗受寒后发热、全身忽冷忽热的药。”
大夫劝说:“少爷,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您让我给您搭脉……”
肖镇南打断他说:“不是我生病,是我的朋友生病了,她不便前来。你按照她的症状抓药。”
大夫为难地说:“一般这样病症伴有上邪,还是让我搭脉……”
肖镇南着急的后背发汗,再次强调说:“你只管抓药,出了事我来承担。快,人命关天,快去。”
肖镇南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目光紧盯着大夫抓药煎药的动作,生怕出现任何耽误。
汤药终于煎好,肖镇南小心翼翼地将汤药倒入碗中,然后快步走回房间。接着通过手镯传递给陆青青。他带着一丝期待说:“这是我家大夫配制的汤药,你快喝下,希望能缓解你的症状。”
病倒的陆青青还在心里感叹:“真是有钱人家啊,有专属家庭医生。”
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她端起碗,指尖感受到碗的温热,闻了闻,一股苦味直冲脑门,她皱了皱眉,甚至产生了拒绝喝药,想靠自己撑过去。
这时,肖镇南戏谑她:“你是不是怕苦,不肯吃药呀”
被戳中心思的她,嘴上要强地说:“谁说的,我正准备喝。”
“我懂,我喝药也怕苦。每次都会准备蜜饯。我也给你准备了。”他说完,传送过来一份蜜饯。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带着一丝感动地说:“肖镇南,谢谢你。”
陆青青仰头把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又快速拿起一颗甜蜜的蜜饯放进嘴里。甜与苦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直达她的上颚,甚至弥漫整个口腔、鼻腔。
肖镇南又关切地问了几遍陆青青的感觉,确认她稍微好转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他接着安排人送去了火盆和暖手炉,确保陆青青不再受寒。
陆青青轻声说:“药效不会这么快就显现的。”
此刻,肖镇南睡意全无,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手镯上,但又不想让陆青青愧疚觉得自己打扰了他的休息,于是他用轻松平常的语气说:“每天这个时候,我其实也差不多该起床了。现在,我正好看账本呢,你有什么不舒服就随时告诉我。”
药效发挥得真快,陆青青从浑身寒冷到浑身发汗,她仍然裹紧被子,但是说话声音明显比之前有力气,“我现在比之前有精神些。”
他又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火盆,很快就会送到你这里,别再让自己受冷了。”
“你考虑得真周到。我大概是病得迷糊了,连取暖的事都忘了。”陆青青自嘲地笑了笑。
地面上又多了四盆火炭如同四个小小的太阳,驱散了周围的寒冷,房间内的温度开始缓缓上升。
陆青青望着炭盆冒出的火光,手里紧抱着暖手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对肖镇南说:“谢谢你,你考虑得真周到。”
话音刚落,陆青青身旁出现一个暖手炉。这个暖手炉由精致的黄铜制成,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精湛的工艺。它的把手处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石,显得格外贵重。看到暖手炉那一刻,她已经不是感动,而是一动不敢动。在末世前,她在博物馆见过同款暖手炉
陆青青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暖手炉,她在想:“我手里拿着的宝贝至少价值一个小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