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然后看向楚瑶道:
“少夫人,没什么事,就是月儿偷偷往脸上抹了点脂粉,过敏了。
我给她清洗过了。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事,不敢劳烦少夫人操心。”
“程姨娘,月儿如今可是侯府小主子,她的事怎么能说是小事呢——呀!”
楚瑶这时看向月儿的脸,也被她凄惨可怖的形容吓了一跳。
“天啊!都溃烂流血了!
这样子了,还说小事?!
程姨娘,老夫人和世子信任你,把月儿交到你手上。
她都这样了,你还不当回事!
来人,快去请大夫!”
“少夫人,不用请大夫!”
程锦汐死命拦着,“就是过敏,洗洗就好了。真的不用请大夫!”
“孩子脸都溃烂如此了,程姨娘还拦着不让人请大夫。
难不成你想害月儿毁容不成!
去请大夫。再把老夫人请来,还有,看看世子回来了吗?一并请来。”
“不。不要!”
几个丫鬟婆子哪里管程锦汐的阻拦,甩开她的手,跑出去找人了。
程锦汐一时间六神无主、腿脚发软,怀里月儿还在哭嚎。
她心疼看向月儿,无力地哄着:“月儿不哭,月儿不怕……”
很快,老夫人带着两个婆子来了。
程文渊紧随其后。
程怡原本不大的房间一时间涌进这许多人,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怎么了。月儿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进门焦急问道。
“祖母,程姨娘拿来一盒脂粉,让我给二嫂,二嫂没要。
我就拿回来放在妆台上,打算回头还给程姨娘。
谁想到,刚刚月儿偷跑进来,自己在脸上涂了那脂粉。
然后,脸就溃烂了。
祖母,真的不关我的事……”
程怡见老夫人来了,赶紧先将事情抖了出来,生怕一会儿怪在她头上。
老夫人皱眉看向被程锦汐搂在怀中的月儿。
只一眼,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怎么会这样?!”
“祖母,一定是程姨娘在脂粉里面下毒。想害二嫂!”
“二小姐,你不要胡说!妾怎么会害少夫人?”程锦汐连忙打断程怡的话。
“不是你,又会是谁?这盒脂粉就是你拿来让我给二嫂的。我看你就是嫉妒二嫂的美貌,想要毁二嫂的脸。”
“我没有!你胡说!”
“都给我闭嘴!”
程文渊阴沉着一张脸,怒喝开口。
这时,老大夫提着药箱进门。
众人赶紧让出路。
老大夫看到孩子的脸后,也是一惊。
但毕竟见多识广,没说什么,只是拧眉看了诊。
见老大夫起身,程文渊一脸急切。
“大夫,孩子究竟什么情况?可有的治?”
“倒不是要命的毒,不过,这孩子这张脸怕是毁了。”
老大夫面露遗憾之色。
“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月儿的脸。月儿还小。她不能毁容啊!”
程锦汐抱着月儿,跪在地上哭嚎。
“大夫,你说孩子中毒了?可知是何毒?”程文渊皱眉开口。
“那孩子涂脸之物让老夫看看,才能确定。”
程文渊阴黑着一张脸,看向程锦汐。
见她此时已经哭花了妆容,却还在摇头。
“东西在哪?拿出来!”
程怡奔到躲在后面的小翠面前,不顾她的反抗,从她怀里将那盒脂粉抢了出来。
“二哥,就是这个。是程姨娘让我拿给二嫂用。刚才也是程姨娘让小翠收起来的。我看程姨娘就是心里有鬼。”
老大夫接过脂粉盒,放在妆台上,小心打开盖子。
闻嗅过后,一脸震惊道:“脂粉里添了蚀肌散。”
“蚀肌散!”
“是。蚀肌散毒性极强,碰到肌肤会令肌肤溃烂流脓。
且据老夫所知,这毒尚无解药。
老夫也只能开些止疼的方子。唉,可惜了这女娃了。”
送走老大夫。
一屋子的人,除了程锦汐垂首嘤嘤哭泣,其余人个个面色冷凝。
老夫人眼神犀利逼视程锦汐。
“你说,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老夫人,妾不知。妾真的不知。”
“祖母,她说谎。就是程姨娘干的。那盒有毒的脂粉就是程姨娘交给我,让我转送二嫂的。我说她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想借我的手害二嫂。”
程怡瞪眼指着程锦汐。
“二小姐,你不要红口白牙污蔑人。
我没有!我是送你一匹锦缎、一盒脂粉。
可是我根本没有往里面下毒,更没有让你转送少夫人。
我何时让你将脂粉送少夫人了?我看是你故意栽赃。”
“程锦汐!你混蛋。明明是你拿盒脂粉,让我送给二嫂。
当时你的丫鬟也在场。小翠,你说。”
被点名的小翠慌忙跪地,头垂得低低的。
“老夫人、世子,程姨娘确实送二小姐一匹锦缎,还有一盒脂粉。
当时奴婢就在身旁,程姨娘没有说过让二小姐转送少夫人的话。”
程怡本以为小翠会说句公道话,没想到她们主仆二人沆瀣一气。
她气得咬牙,恨不得上前撕了小翠的嘴。
“你说谎!明明就是程锦汐那个贱人让我转送的。
噢,我知道了,你们主仆就是故意设计陷害我。
若是这有毒的脂粉让二嫂用了,那我岂不是要替你们背锅?!
好在受伤的是月儿那个野丫头。
那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毁容就毁容吧。”
“混账!”
程文渊怒喝出声,瞪着程怡的一双眼燃着熊熊烈火。
“月儿已经够惨了,你还在说风凉话。你还有一点人性吗?”
“怡姐。不许胡说。月儿既然已经记在你二哥名下,就是你二哥的闺女。你怎么还一口一个野孩子?!”
老夫人同样一脸怒容看着程怡。
程怡虽然没再说什么,但依旧鼓着嘴,一副不满神情。
楚瑶见此情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日二小姐确实是拿着这盒脂粉来给我用,我没有收下。
看来,今日之事不是二小姐想要害我,就是程姨娘想要害我。
亦或是二小姐同程姨娘合起伙来害我。
我倒是不知,我究竟做何错事。引来二位不满,想出如此恶毒手段,要害我毁容?”
“二嫂,真的不是我!
我跟你又没有深仇大恨。
就算昨日闹了一点点不愉快。我哪里至于因此就要让你毁容。
二嫂你毁容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要说害你,倒是程姨娘有这样的嫌疑。
你们都是二哥的人,她害你毁容,好独得二哥的宠爱。
二嫂,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