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浩惨叫一声,掉到地上,他捂着生疼的屁股,迷迷糊糊睁眼,“阳哥,咋啦?”
楚阳忍着恶心下炕,“下次睡觉能不能注意点?”
说完就往旱厕冲,放完水,一身轻松地回头转头。
刘大浩靠在墙边,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阳哥,是不是你把我踹下炕的?”
楚阳轻咳一声,脚下不停,“没有,你自己掉下去的。”
“那为啥你让我注意点?我注意啥?”
楚阳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说了句,“没啥。”
刘大浩没再怀疑,几步追上来问道,“阳哥,同样是喝酒,为啥我这么头疼,你却没事?”
楚阳想了想,吐出几个字,“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帅?”
对于这点,他可是相当自信,一个七里庄大队,五百多户人家,上千人口。
除了我的读者爸爸们,谁比不上楚阳俊俏。
刘大浩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楚阳回家去换衣服,见桌子上放着半盆炖好的野鸭子肉,笑着摇摇头。
刘大花还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自行车被刘大花骑回娘家了。
所以,今天兄弟俩还是只能用一辆车,把昨天收的鸡蛋带上就出发了。
这次他们没去石油,而是去了一个钢铁厂的家属区附近。
刘大浩很纳闷,“哥,我们干嘛又换地方,不去石油那边了吗?”
楚阳嘿嘿一笑,“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吧?
石油我们连着去了两天,是时候换地方了。”
刘大浩可不懂什么薅羊毛,贱兮兮的说,“我觉得你是在躲胡玲玲吧?”
楚阳无语,“我躲她干嘛?别贫了,赶紧的,吆喝起来。”
做生意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刘大浩已经能从容且大声地吆喝了。
刚喊两句,就有人停在了摊子面前,是个拎着篮子的大妈,篮子里还装着颗白菜,看样子是刚买菜回来。
“小伙子,这鸡蛋怎么卖?”
“一毛三一个。”
大妈皱眉,“人家都论斤卖,你怎么论个呢?这鸡蛋有大有小,我要是买小的不就亏了吗?”
楚阳微微一笑,“我又不要票,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再说您要是先买,不就可以挑大个的?”
大妈一想,一斤鸡蛋也就十个左右,要是都买大的,她还赚了呢。
“那给我来十个。”大妈立刻弯下腰挑鸡蛋。
顿时,旁边观望的顾客也开始疯抢,生怕完了一点,让别人把大的全挑走了。
楚阳站在一边,时不时提醒她们轻拿轻放。
刘大浩还是负责收钱。
很快,三百个鸡蛋卖了一半,又等了一会儿,没什么人来,楚阳果断换地方。
殊不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工商的人就来了。
两人阴差阳错地逃过一劫。
“哥,咱干啥又换地方啊?而且,为啥不继续弄那个游戏?”
刘大浩嘟囔着个脸,纳闷极了,这样卖鸡蛋挣得不如做游戏多。
楚阳皱着眉,“那游戏……没钱的时候搞一次就行了,不是长久之计。”
他现在不缺钱,所以并不是很想继续弄那个游戏。
刘大浩满脸遗憾,“行吧,反正是你想的办法,我听你的,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看看。”
楚阳四处看了看,把摊子摆到了钢铁厂大门口对面的那条十字路口上。
卖了一个多小时,把剩下的鸡蛋清空。
两人开始往回走。
刘大浩问道,“阳哥,我刚才看你一直盯着钢铁厂看,你在看啥呢?”
“挣钱的门道。”
刘大浩挠挠头,“啥门道?我咋看不出来?”
楚阳回头咧嘴一笑,“因为你笨。”
“我。艹!”刘
大浩急了,直接给了楚阳一个锁喉。两人也不知道踩到了啥,最终以一个极其羞耻,上下交叠的姿势倒在地上。
刘大浩被压在下面,屁股差点摔八半。
“艹!啥玩意儿拌我一下?”
“赶紧放开!快被你掐死了!”
楚阳压在刘大浩身上,脖子还被掐着,憋得脸色通红。
刘大浩放开他之后,楚阳才觉得活过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只一眼,魂儿都差点吓飞了。
他俩摔倒的旁边正躺着个老人,头发只有一点点白,穿着中山装,脸色有些青紫的吓人。
“大浩,完了,我们撞到人了。”
“不可能!我明明感觉是有什么东西绊我脚了。”
刘大浩爬起来,看清后差点吓尿了,“真特么是个人啊?”
刘大浩脸色发白,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阳哥,咱们赶紧跑吧。”
“跑什么跑,赶紧帮我救人!”
楚阳蹲下查看老人的情况,他已经昏迷了,脸色差,没有外伤。
所以他怀疑这位老人是犯什么病了。
这么一想,他伸手先在老人身上摸了一圈,果然找到一瓶药。
速效救心丸!万幸,他认识这药。
看来这人是走在路上,突然心脏病发,来没来得及吃药就不知道了。
保险起见,楚阳掰开老人的嘴又喂了一遍,轻拍老人的后背,使药咽进去。
刘大浩被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哥,这人啥情况啊?”
“我估计是心脏病,你帮我把他扶起来,我们送他去医院。”
“心脏病是啥病?没听过。”
刘大浩一脸懵,但也没掉链子,立刻帮忙把老人放在自行车后座。
刘大浩骑车,楚阳一边扶着人,一边跟着跑。
他俩没走远,钢铁厂附近就有个小医院,楚阳把人送进去,又把刚才那瓶药给医生,
“大夫,这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药。”
医生看完脸色大变,“快快快!派车把病人送县医院去,咱们这儿救不了。”
说完又跑去打电话,跟县医院那边报备。
楚阳也跟着上了医院的车,“大浩,你骑车,咱们县医院汇合。”
“好!”
刘大浩飞奔出去骑车。
车到了县医院,老人立刻被早就等待的医生抬上病床,送进抢救室。
没一会儿,刘大浩也赶到了,两人一起瘫在抢救室外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冲了上来,满脸焦急地站在抢救室外。
“我爸怎么样了?”
楚阳站起身,疑惑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