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深夜监察院,戴院长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张小乙的资料。
下面跪着被打的不似人形的曹逆。
“张小乙,是你北境密探。”戴院长的声音低沉。
“戴院长,千真万确。我是真的想投诚您啊。”曹逆浑身是血的朝着书案前想要爬却被身后的人一脚踩在后背,一口鲜血喷出。
“你的忠诚一文不值。”戴院长抬起手轻轻一挥。身后人脚下发力,一声骨碎的声音响起,曹逆瞳孔放大满是不甘的死了。
“院长,是不是我带人将张小乙抓回来?”戴院长身旁一名身穿皂衣的男人轻声询问道。
戴院长目光深沉,手指在书案上有节奏的敲打:“你说,盖凌岳知不知道张小乙的身份呢!”
“应该不知道,盖王爷是大夏支柱,怎么可能帮助一个北境密探呢?”
“北境也是大夏子民啊。”戴院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的意思,盖王爷想要换...”话一出口他也感觉道有些大逆不道,急忙打量着四周。
戴院长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现在朝堂六部昏聩,朝政更是有宦党参与。我想盖王爷的心思,我似乎摸到了一二了。”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一人冲进大厅。
“报!院长,京都出现命案。”
那皂衣人开口道:“京都出现命案,去找京都府。来报监察院干嘛。”
“大人,死的是提督府的巡街兵卒。而且教坊司主官张小乙也失踪了。怀疑是被歹人挟持了。”
听到这话戴院长眉头紧皱:“什么?”
“这是密函!”
皂衣人上前从报信人手里接过密函递给了戴院长。这密函正是白宇所写。
看过密函后,戴院长神色越发阴沉:“去叫监察一处,马上封锁京都。五处去案发现场。六处随我去刑部拿人。”
“大人,拿谁?”皂衣男有些好奇。
“拿周成虎,”
“大人,刑部尚书,说那就拿?”
戴院长冷哼一声:“陛下新任...代行逍遥王权的人在他手里被抓,不抓他抓谁。”一时激动险些将麒麟军的事说出来。
山洞里,张新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手拿着碘伏给肩膀消毒,一手拿着医用棉擦掉肩膀上吴世豪给自己止血的香灰。
“别挣扎了,那是钢索。别说你了地级境来都挣脱不开。”嘴里叼着烟看着不断晃着双臂试图挣脱的吴世豪。
“张小乙,你果然有古怪,不然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嘶!”碘伏擦干净伤口,又用酒精擦了一遍,那钻心的疼痛感,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呵,你觉得,我今天的所做作为还有活路吗?”吴世豪也是看开了。
张新阳点了点头:“你说你也不笨,好好当你的纨绔,每天花天酒地安心当个败家子不好吗?一定要欺负人才能展现你的与众不同么?”
“贱民,穷人本来就是我们消遣的奴隶。”时至今日,吴世豪遇到这个问题那副嘴脸依旧面目可憎。
“你往上数几代,你们吴家就没有过穷人。”
吴世豪昂起头:“有啊,我太爷爷就是穷人,他在南鸾一间酒坊做苦工,可老板不把他当人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个月领到的只有那几贯钱。都养不了家。我大伯就是饿死的。”
“那你更应该明白穷人的不易了啊!”
吴世豪冷笑一声:“知道我们吴家是怎么发家的吗!那个酒坊的老板是我太爷爷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兄弟。但他赚的盆满钵满,我太爷爷却家徒四壁。我大伯饿死的那天,他还来猫哭耗子。我太爷爷一气之下,夜里杀了他全家,拿着他的钱和方子连夜逃离了南鸾。”
张新阳像变戏法一样从后腰拿出一瓶白酒。又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
吴世豪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继续说!”拿起一杯酒给他喝了一口。
在酒精的刺激下,吴世豪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我太爷爷逃到中州,本就想开个小酒坊安身立命。那时候正是天下大乱,太爷爷好心用酒坊的粮食救济灾民,可酒坊却遭人抢劫。一个冬天的粮食就那么被人抢光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张新阳摇了摇头。
“是你口中的那些穷苦百姓。后来我太爷爷遇到一个隐居山里的高人,他的话让太爷爷明白了为富不仁,从来都是穷人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说给富人听的。就像上位者永远都会和这个天下说公平一样,可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公平。”
张新阳觉得对方的思想有些偏激,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就因为这个你才觉得你高人一等?”
吴世豪冷笑一声:“知道为什么,我爹用大钱就可以让六部对付你吗。”
“为什么?”
“因为利益,半个京都的酒都是我吴家酒坊出来的,可为什么会都是我吴家的,因为六部在吴家酒坊都有股份,每个月从吴家酒坊出去的钱你知道有多少吗!”
“有多少?”
吴世豪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今日在劫难逃,索性一吐为快:“一百万两,不是白银,是黄金。”
这个数字让张新阳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说的是真的?”
吴世豪脸上的嘲笑再次升起:“这就是我说的,你就是个贱民,你永远无法想象你和我们有什么差距。”
“我还是不信!”张新阳眯着双眼,压制住心里的震惊,想从吴世豪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吴世豪朝着酒杯撇了撇嘴,喝了一口之后脸上倒是多了几分轻松:“张小乙,如果现在你是大官,贪污了十万两,你第一时间会怎么做?”
张新阳想了想:“肯定不能找个票号存起来,那肯定是找个地方将这批钱藏起来啊。等到他日告老还乡在把这笔钱取出来啊。”
“哈哈哈,要不说你就是个贱民呢。”
听到这话张新阳有些恼怒:“哎,我特么给你脸了吧,左一句贱民,右一句贱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