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新阳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口渴难耐:“妈的,真不能这么喝白酒!”他用手拍了拍自己发麻的头部。
“你醒了啊?喝点水吧!”苏云拿起窗边的水递了过去,上次救了她,她说没地方去,就留下帮刘量打理酒坊。
“你怎么在这?”张新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不光她在这,我们也在这呢。”
张新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见白宇依靠在窗边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杨思乐在烛台边拿着一本他抄的《西游记》!
还没等他说什么,苏云有些没好气的站起身:“你醒了,你们聊,我走了!”说罢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她怎么了?”张新阳有些好奇。
“吃醋了呗!”白宇一脸坏笑的说道。
“吃醋?吃谁的醋?”
杨思乐慢慢将书合上,轻轻捏了捏鼻梁,似乎看张新阳那狗爬的字有些累眼睛:“刚才你喝多了,一头扎进柳姑娘胸前,我们怎么拉都拉不开。你还吵吵着什么真软,真香。”
“啊?”张新阳听到这个险些从床上掉了下来,老脸瞬间通红。
“一抱就是一个多时辰,柳大人就一直坐在那让你抱着,后来应该是你累了,才放开手的!”白宇熄灭了手里的烟笑嘻嘻的说道。
张新阳此刻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不好意思,只觉得整张脸又热又麻,不好意思的问道:“柳大人呢?”
“回去了呗,还能一直在这啊!教坊司现在十二个时辰连夜赶工,你不去,不就得她在那吗!”
见他醒来,杨思乐站起身来把放在桌子上的麒麟令拿了过来递了过去:“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张新阳接过沉甸甸的麒麟令:“这东西真的那么厉害么?”
“大夏共有五州,我们这是中州,龙玺,东霄,虎杖,西川,狼扇,南鸾,有凤袍。北境有,鹰刃,这些都是权利的象征,但除了中州的龙玺以外,就只有你这块麒麟令是五州通用的了。可在五州任选一地作为属地,还可以募私兵,当然只能有五千。但大哥你要知道大夏律法募私兵诛九族。”
杨思乐解释完后,白宇走上前拍了拍张新阳的肩膀:“你小子这次可是找到大靠山了。刘大人让我问你,你还想去教坊司吗?”
“这跟教坊司有什么关系!”张新阳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麒麟令。
“你知道烟雨楼的事,本来刘大人是想让你接手教坊司,等到春闱科举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你。可现在他不敢了...”
这一切都在张新阳的意料之中,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白宇:“你不是他的人吗?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是忠于大夏,不是忠于他。你现在势头正劲。我准备弃暗投明了。这就是我的投名状。”
“别说的那么早,万一明天盖凌岳把令牌收回去呢。”张新阳举了举手里的令牌。
“你出去看看外面,现在你的同福酒坊门口被京都达官显贵围的水泄不通!”
“还有金科士子们!大哥,你今日的那首诗词,彻底是为你证明了。现在你这第一才子的位置是坐稳了。”杨思乐也在一旁帮腔道。
就在这个时候,刘量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老板,苏姑娘说你醒了。”
“你这是什么造型?”只见刘量满头大汗可眼神中确实透露出兴奋。
“老板,门口京都达官显贵,送来礼物,全都是稀世珍宝啊!”刘量一边说,一边贪婪的搓着手掌。
听到这话,杨思乐急忙站起身:“大哥,这不能收啊,你现在风头正劲,如果胡乱收受礼物,恐怕会引出居心不良的人陷害。”
“我倒觉得没什么,麒麟令虽然现在给了小乙,可他又没有皇命在身,收了就收了,就像他自己都说,明天万一盖大人醒酒,来讨要麒麟令呢,倒不如趁此机会捞一笔。”白宇倒是觉得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如果大哥没了麒麟令,这群人那不还得来找大哥的麻烦吗?”杨思乐辩解道。
“无所谓,到时候,大不了同福酒坊就先不开了,小乙直接去教坊司,谁敢去教坊司闹事。”
“可...”
“行了!”杨思乐还想辩解什么,被张新阳大声呵住:“刘量,来多少礼物都照单全收。不管谁送的都收。但记住让他们留下姓名,按上手印。如果不按打死你也不能收。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老板!”得到命令,刘量一阵小跑了出去。
“大哥,你这么干糊涂啊!”杨思乐一副哀其不幸的神色。
张新阳笑着摇了摇头:“思乐,马上过年了,今年京都的收成如何。”
“今天有些干旱,收成少了三成。”
“这你也知道?”白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思乐。
“读书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你们俩帮我个忙。”张新阳从床上下来,点燃了一根烟。
两人听到之后都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对方的话,可每次这家伙都会给他们惊喜。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
一道黑影背着一个大包袱翻墙出了城。
来到一处僻静的山林里,张新阳扯下面罩,长长出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解开包袱,里面赫然一堆堆金银珠宝。
“发财了,发财了!”他迫不及待的将金银珠宝收进了系统里。
可看着升级经验值,不禁吐槽道:“这一兜子少说能卖个万两,你直接给我削了一半啊。看来下次还是得直接用金银合适。”
在山里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一处僻静处找到了一个山洞。将一百多袋大米藏在了山洞里。用藤蔓遮挡好入口。就准备下山去找脚夫,将这批粮食运回城去。
突然他看到山边断崖有几道身影。细细看去正是盖凌岳,他坐在断崖边,手里拿着那个酒壶。身后站着魏端公和一个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男人,还有陈浮萍和一个留着长髯的中年人。几人都毕恭毕敬的站在盖凌岳的身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走!”张新阳想要悄悄溜走。
魏端公耳朵轻轻一动,他也发现了下面的张新阳,可也没有声张。
“你小子,来都来了。干嘛还偷偷摸摸要跑!”盖凌岳喝了一口酒慢慢悠悠的说道。